“算了。”
慕嘉無意為難朋友，掛斷電話。
直接撥打了110。
電話很快接通，接線員例行詢問，“您好，請簡要描述您的問題。”
慕嘉將狀況簡單說了一下，對方很快做完記錄，對道，“稍后會有民警與您聯系，請您保持電話暢通。”
轄區派出所的電話，很快回撥了過來，是一個中年男聲，“小姑娘，你說誰非法拘你？”
慕嘉覺這個用詞，略微有點嚴重。
斟酌，“就是暫時出不去……你們現在能派人過來嗎？”
“地址說一下。”
“淮安東路，盛海1號。”
“別墅區？”電話里傳來服的聲音，對方應該是換了個姿勢，“拘你的人，你認識嗎？”
慕嘉抿抿，非常老實地承認，“……男朋友。”
“誒，你是怎麼往到的，這麼有錢的男朋友？”對方像是突然來了興致，語氣高了兩個度，“那兒的房子，得好幾個億吧，你男朋友家，是做什麼的？”
慕家覺到話題越扯越遠。
只好再度重復，“你們等會兒，方便出警麼？”
對方像是看到兩個小孩子吵架。
“姑娘，這種糾紛，你報警純粹浪費警力啊。我們過去，也只能敲門，你男朋友不在家的話，我們還得跑好幾趟，要不，你再跟男朋友好好聊聊？……”
慕嘉放棄了。
掛斷電話，手機上突然刷到一條新聞推送。
是謝斯衍跟沈星初一起逛街的背影，那家門店表示他們非常般配，希他們配合拍照，被拒絕了，但還是發了推送，是拍的視角。
沈星初在學校小有名氣，很快被認了出來。
【這好像是我們學校校花】
【男的誰啊，看起來好有形，臉也帥的~】
慕嘉渾冰涼，對他的不恥上升了一個新高度，原來剛從床上離開，轉眼就陪著別的生逛街，也是可以做到的。
他當自己是皇帝嗎？
左擁右抱。
——
謝斯衍走進醫院。
蔣瑤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時，見他出現，立刻迎上前：“謝總。”
“況怎麼樣？”
謝斯衍言簡意賅，目短暫地掃過旁邊的病房。
蔣瑤搖搖頭，“醫生說離了危險期，但是刀口傷了右腎，可能要二次手。”
“人蘇醒了嗎？”
“還沒有。”
“醒了通知我。”
病房的門閉著。
謝斯衍沒進去，反而是修長的手指西裝袋，詢問：“現在有的治療方案嗎？”
蔣瑤笑了一下，很勉強，“我哥聯系了那位主刀的孫醫生，如果有需要，可以立即手。但前提是病人能夠蘇醒過來。后，哥哥想把他送去北，那邊環境好一點……”
意識到什麼，旋即補充，“當然，在您跟他本人都同意的況下。”
“我沒意見。”
謝斯衍很快地表示。他眼眸掃過走廊，忽然瞥見護士抱著的一捧花，“這兩天，除了你，還有其他人過來探視過嗎？”他問的隨意。
蔣瑤搖頭。
“沒有。”
“那就暫時不要通知別人了，”謝斯衍收回腳步，給護士讓開空間，方便經過，“麻煩你跟你哥哥了。”
“好。”
——
謝斯衍離開后，蔣瑤回到了病房。
目落在安靜沉睡的男人臉上。
他生的實在好看，睫特別濃，此刻眼睛閉著，還是能看出五的優越來，鼻梁很高，這樣一張臉，放在娛樂圈都屬于出挑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，才一眼注意到他。
可惜，他邊一直跟著謝泠。
想到這兒，蔣瑤再度掏出手機，手指放在一個名字上。
猶豫了好一會兒。
如果能選，想，陳苻嵇一定不希此刻守在他邊的，是自己。
如果是謝泠坐在這兒……
他能早一點蘇醒嗎？
蔣瑤糾結了好一會兒，腦海里忽然浮現，方才謝斯衍臨走時的話。
猛地拍了下腦袋。
程予安現在也在醫院。
謝泠作為妻子，忙著照顧，人家有什麼立場跟時間過來？
真的是太久不在國，記憶還停留在學生時代了！
——
盛夏的日頭逐漸燥熱起來。
謝泠的舞蹈室，突然迎來兩個不速之客。
謝泠收拾完東西，視線里忽然撞兩抹悉的影。
為首的人朝打招呼，吊兒郎當，“謝大小姐，好久不見。”
趙松上學的時候沒糾纏，所以謝泠一下子就認出來了，神嚴肅，“你來做什麼？”
趙松人稱趙二，在家中排行老二，家里背景不小，但和謝家有差距。
尤其現在謝斯衍如日中天，讓他真輕薄謝泠，他萬萬不敢。但是上的便宜，他也舍不得放。
看到謝泠這個警惕的姿勢，他忽然笑了一下，“跟老同學敘敘舊，不行嗎？”
“我沒什麼好跟你敘的。”
“那這棟房產，你應該也不興趣了？”
謝泠眨眨眼。
看到對方掏出手機，調出資料，上面顯示出售的，赫然是自己上學時，曾居住的那棟舊公寓樓，那是……
陳媽媽的家。
當初父母過世，沉默地目睹葬禮，之后在謝宅一直睡不安寧。當時的保姆迫不得已，將接回自己家。
那是一棟舊公寓樓，半個學生時代，都在那里度過，上學放學……
“我聽說陳母老年癡呆了，現在都住康養院……這舊房子你們不要了吧？”
說起來，趙松恨陳苻嵇。
當年，如果不是他，跟個電燈泡一樣，守著謝泠，不讓別人近。
哪里得到程予安？
謝泠被他的措辭，弄地輕微地不適。
但還是湊過去，禮貌詢問，“能把這則出售信息推送給我嗎？”
說完，謝泠就準備撥打陳苻嵇助理的電話，這棟房子，雖然在陳母名下，但陳母在療養院里，沒法掛售，只有一個可能……
趙二阻攔住。
“不用。”
他道，“這套房子，我已經買下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