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萊愣了下,“你確定要去?”
裴京硯語氣懶洋洋:“人家都說我們不好了,我們要是不一起出席,他們會怎麼想?”
沈萊覺得也是,雖然后來證實是被綁架的況下說出那番話的,但還是有不人懷疑。
不過想到這里,沈萊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,試探地問:“對了,你家里那邊沒起疑吧?”
裴京硯深深看了一眼,“當然起疑了。”
沈萊噎了一下,裴京硯說:“所以我才需要靠這次節目證明我們不是在演戲,不然我爺爺那邊要是發現端倪,我繼承人的位置也沒戲了。”
難怪裴京硯會這麼配合一起上節目,原來是為了讓家里打消疑心。
沈萊手心了,心口某個地方涌起一陣失落。
夜幕降臨,臨京的演藝中心前滿了狗仔,聚燈聚焦,快門聲持續不斷。
沈萊遠遠就看見了堆在門口的人流,不由得有點張。
說起來這還是綁架事件后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。
這時一只溫熱的大手忽然握住了的手,裴京硯沉穩的聲音響起,“張什麼,不是還有我。”
沈萊轉頭看向裴京硯,見他面平靜,一副風雨來巋然不的樣子,似乎完全沒把這件事當一回事。
沈萊忍不住說:“你不張?”
“張什麼?”裴京硯眉梢抬起,“再說了,就算天塌下來,也有我這個個高的頂著,你擔心什麼?”
沈萊想想也是,隨即反應過來不對勁,裴京硯這是在諷刺矮?
沒好氣地瞪了裴京硯一眼,惡狠狠從他手里拽回手,“你才矮,我好歹也有一米七三好吧。”
不過裴京硯這麼一打岔,沈萊的確沒有剛才那麼張了,忍不住看了裴京硯一眼,眼神有些復雜。
難不裴京硯是故意的,就為了緩解的張?
說話間車子在演藝中心門口停下,看著外面擁的人流,沈萊輕吸一口氣,推門下了車。
剛面,頓時無數鏡頭和聚燈頓時集中在的上。
下一秒,一只手攬上了的腰,沈萊一僵,抬頭去,看見裴京硯出現在旁。
“沈大小姐,別那麼邦邦的,你是打算讓別人看出來什麼?”裴京硯目視前方,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說。
沈萊環視四周,見周圍的人都在著他們,吁出一口氣,強迫自己保持冷靜,避免被看出什麼端倪。
幸好兩人都扮演了這麼久的恩夫妻,沈萊已經有了本能,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就調整好了狀態,在眾人的注視下配合地走進了演藝中心。
兩人一場,頓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,沈萊覺無數視線落在上,周圍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。
【不是說兩人是假結婚嗎?怎麼會一起出場?】
【這話你也信,沒看新聞說裴總是怎麼救沈萊的,聽說胳膊都被劃傷了,換你,會救一個跟你假結婚的人嗎?】
【就是,而且沈萊擔心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是演的,要是有這演技,早就拿奧斯卡金像獎了。】
【那照片我也看了,兩人要是沒,絕對裝不出來。】
【白含穗真是瘋了,做這個局就為了陷害他們兩個人。】
“沈萊!”
這時不遠有人沖沈萊揮了揮手。
鄔琪快步來到沈萊面前,見到旁的裴京硯,輕輕點了下頭,“裴總。”
裴京硯微微頷首,算是回應。
見兩人有話要說,裴京硯看向沈萊,“我去找先生聊點事。”
沈萊輕輕點頭,等裴京硯要走,突然想到什麼,又喊住了他,“對了,你傷口還沒好全,別喝酒。”
裴京硯眸染上幾分玩味,角微微挑起,“知道了。”
看著裴京硯離開的背影,沈萊收回視線,一轉頭,就見鄔琪一臉玩味地看著。
沈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“你這麼看我干什麼?”
鄔琪笑得不懷好意,“嘖嘖嘖,還真是關心裴總啊,還特別叮囑人家別喝酒。”
沈萊眼神閃爍,“那是他傷口沒好,我怕他惡化了又要麻煩我照顧,所以才啰嗦了幾句。”
見耳都紅了,鄔琪總算沒再逗,岔開話題說:“上次我等了你半天都沒等到你,后來才知道你被綁架了,幸好你沒事,我聽說的時候都嚇壞了。”
那天兩人本來約好一起吃飯,結果被白含穗給打斷了。
“你沒什麼事吧?”鄔琪關心地問。
沈萊搖了搖頭,“沒事,就是了點小傷,已經都好了。”
鄔琪聞言這才放心下來。
這時沈萊看見不遠兩張悉的面孔,用胳膊撞了撞鄔琪,八卦道:“戴靖軒和妙菱也來了?”
鄔琪順著的方向去,點了點頭,“聽說他們今天上了好幾部新作品,雖然最近的風評不太好,但也不影響什麼。”
因為離婚的事曝,兩人也沒必要繼續在公眾面前裝恩夫妻,幾乎沒給對方一個眼神,各自來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幸好主辦方還算有眼,把兩人的位置安排在一左一右,周圍都是老牌的明星,避免了面的尷尬。
也許是察覺到兩人的目,妙菱忽然看了過來,看著正在跟鄔琪說話的沈萊,眼底有抹冷意閃過。
沈萊沒注意到妙菱的視線,等頒獎典禮開始后,跟裴京硯來到位置上坐下,看著臺上的主持人開始頒獎。
中途沈萊想去上洗手間,側跟裴京硯說了一聲。
裴京硯聞言挑眉,“用不用派個保鏢保護你?”
聽出裴京硯是在揶揄上次在片場洗手間被白含穗綁架的事,沈萊冷哼一聲,“這里到都是保鏢,誰蠢到會在這里下手?”
再說了,除了白含穗,沒人會做這種事。
裴京硯眼尾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,沒再逗,“去吧,我在這里等你。”
沈萊點頭,起去了洗手間。
一推開門,沈萊跟妙菱在鏡子里打了個照面。
兩人好歹以前一起參加過綜藝,沈萊雖然對妙菱的印象不太好,但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。
沖對方點了下頭,算是打過招呼。
妙菱沒有回應,看著沈萊來到旁的洗手池洗手,突然說:“料我跟戴靖軒離婚的事是你授意裴京硯做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