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來對八卦不是很興趣的方絨雪此時拉了拉自己的耳朵。
其他人也都洗耳恭聽。
“誰啊?”
賣了一大波關子,余曉兩手一攤,“其實我也不知道,我只聽到了聲音,想繼續看的時候,那個孩就躲開了。”
方絨雪松口氣。
還好只說幾個字,沒讓余曉認出來。
“那個孩是咱們柏總的朋友吧?”同事好奇心滿滿,“但是外界不是說咱們柏總不近嗎?”
方絨雪默默吐槽。
狗屁不近。
誰給他造這麼正直的謠言。
就不能造點黃謠嗎。
“不近那都是針對外人的。”有人振振有詞,“對自家朋友肯定不一樣。”
“你們說那個孩會不會是……”余曉又賣起關子。
方絨雪耳朵時長時短的,小眉頭皺皺,心提到嗓子眼。
余曉自顧自解答:“孟清落!”
這個名字一出,幾個同事紛紛點頭贊同。
“想起來了!孟小姐昨天不是來酒店住宿的嘛。”一個同事推理,“咱們柏總也湊巧地沒回家,在酒店留宿,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。”
兩種巧合湊到一起,那就不是巧合。
大家都為自己能趕在第一線吃瓜到沾沾自喜。
“但是我有一個疑點。”余曉下揣測。
“什麼疑點?”
“我發現那個孩點了夜宵,整整兩大推車呢,比滿漢全席還富。”余曉若有所思,“富家千金不都是很注重材管理的嗎,怎麼能這麼貪吃。”
“這怎麼能做貪吃。”方絨雪不服氣發話,“能吃是福,你懂什麼。”
這話一出,大家焦點聚集。
“絨雪,你怎麼還替別人說話。”余曉好奇,“你和孟家小姐很嗎?”
“這個嘛。”方絨雪眼神躲閃,“不,不,我只是覺得吧,在背后說別人壞話的行為不太好。”
“可你昨天還吐槽咱們經理罵人的聲音像鴨子。”
方絨雪默默把余曉拉走。
差不多得了。
全公司的領導都被罵過一遍,這要是傳出去的飯碗難保。
看余曉對的反應一如往常。
說明并不知。
對依然笑哈哈的。
“小方組長,后天我能加個班嗎?”余曉挽著的手腕,邊走邊求。
“后天不是我的排班?你居然想加班?”
“嗯,最近手頭有點,想多賺點錢。”
方絨雪之前沒注意到余曉,現在再看才發現也很樸素,幾乎不用化妝品,吃穿用度都很節省。
“可以啊。”方絨雪點頭,“你家里是不是遇到困難了?需要錢的話我這邊還有點存款。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余曉搖頭,“我就是想買一條子而已,別借給我錢,不然又被我那賭鬼老爹拿走了。”
說話間兩人到一拐角。
先聽到一聲滴滴的聲。
“臨哥哥。”
“我不是你哥,有什麼事就說,我很忙。”
下一句是柏臨的聲音。
方絨雪心頭一驚,一旁的余曉也是,雙雙下意識捂著心口,又默契做了噓聲的手勢。
“我生日快到了,想在柏盛辦一場生日宴。”孟清落語氣輕快活潑,“臨哥哥,你能幫我籌備一下嗎?”
“柏盛有專門辦理宴會的服務部,你找他們就行。”
柏臨每個字的聲調平緩無波,沒有一起伏,帶著生冷的質。
“我知道啊,但我的生日會不想辦得和別人一樣,所以想請你幫我出出主意。”
孟清落聲音輕輕上揚,歡快俏皮。
細聽的話還有一些撒的意思。
柏臨眉眼間浮現著不耐煩。
“那就去找設計師幫你設計,我又不是設計師。”
“但你是我未婚夫啊。”孟清落說著,主往男人跟前靠了靠,“我的事不是你的事嗎?”
還沒靠近半分,柏臨就已經避開了,連角都不曾被挨到。
即使如此,他依然撣了撣袖口。
仿佛是沾染到對方周不干凈的空氣,出于潔癖地想要驅逐。
方絨雪只聽到聲音,看不到人。
也不知道他們倆的站位,既驚訝又有些不自在。
旁邊的余曉看好戲上了頭。
就差拿出手機拍攝。
又被趕上吃瓜第一現場。
這不記錄下來真是可惜。
“我怎麼不知道我是你未婚夫?長輩應該和你說過,我有朋友了,很好,永遠不會分手。”
柏臨這句話字字清晰。
孟清落骨像是被什麼東西噎住,半天接不上氣來,臉一點點褪去。
“我知道。”很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,裝作不在意的樣子,“我們兩家世,我和你雖然是青梅竹馬,從小相識,但你常年在國外居住,對我可能沒什麼。”
如此有自知之明的話從口中說出,倒是出乎柏臨意料,聲音依然無波無瀾,辨不出任何緒,“你知道就行。”
“但是臨哥哥,婚約是我們兩家長輩定下來的事。”孟清落打斷,笑地,“我們兩家是世,知知底,我是你最合適的結婚對象。”
“知知底?我認識你嗎?”
柏臨沒記錯的話,他記憶里就沒這個人的存在。
哪怕追溯到年時期,他也只記得自己是一個人默默長大的。
沒有朋友沒有伙伴,養的唯一用來作伴的狗狗,也被他父親殘忍殺害了。
孟清落早就知道柏臨的薄寡義,和任何人都保持疏離陌生的界限。
但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壞事,恰恰是趁虛而的機會。
相信以自己的貌和家境,以及長輩的支持,遲早可以拿下。
孟清落鼓起勇氣:“雖然你不了解我,但是你是知道我的,很喜歡我。”
柏臨:“那你和結婚。”
“……”
角落里聽墻角的兩人互相捂,差點沒憋出聲。
絕了啊這。
“沒想到一切都是孟大小姐一廂愿,咱們柏總有朋友了,本不喜歡。”余曉低聲慨,“那我昨晚在柏總房間看到的孩就是他朋友了,到底是誰呢。”
方絨雪又心虛,“不關咱們的事,你就別猜了。”
“我就是好奇,到底是什麼樣的孩能讓柏總拒絕孟大小姐,想必一定若天仙,溫賢惠,絨絨你說對吧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方絨雪不假思索,小啄米似的點頭贊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