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掌聲響起。
能看到柏總親自來聽會已經相當難得,想不到還有他發言的容。
這樣戴基層員工的領導實在是不多見。
眾目睽睽下,柏臨不得不起來發言。
會議桌下的長指從皙白上挪開。
起的時候,他淡淡瞥一眼。
掌聲逐漸停息。
只剩下方絨雪還在賣力鼓掌。
兩只爪子啪得飛起。
人干壞事的時候特神。
站在旁觀席的封書不由得為上司一把汗。
來之前不知道有這一出啊,不知道怎麼發展到需要boss上臺發言這一步了。
再看方絨雪幸災樂禍的小表。
封書額頭冒汗。
從來沒見哪個孩敢這麼放肆,隨時隨地都凌駕于柏總頭上。
“柏總……”封書犯難提醒,“我們沒有給您準備發言稿。”
本就沒有這個流程。
柏臨中途進來聽會都是臨時主意。
“我知道。”柏臨慢條斯理整理袖扣,剛才過皙白皮的掌心格外溫熱,眼尾瞇著淺薄笑意,“我應得的報應。”
但還再得一次。
香。
指尖還留的余溫。
沒有發言稿,毫不影響柏臨臨場發揮。
一開口便帶著沉穩的厚度,字字句句既有溫潤的質,又富有磁。
發言不多。
言簡意賅但沒有廢話。
顯然這次培訓容他都是有過目的。
確實是站在所有基層員工角度考慮。
“以后遇到類似被客人x擾狀況,希所有人就近拿起武防,無需顧慮對方的份,你們只需要記住,出了事,柏盛給你們撐腰。”
最后,他以這樣一句話總結。
頭頂上的燈照在所有人的臉上,或驚愕或僵住。
有人想鼓掌但被突如其來的寂靜所震懾到。
方絨雪這才注意到,今天的培訓容和往常大不相同。
在此之前的培訓都是以客人為尊,遇到事的話要采取妥善辦法解決,退一步海闊天空,能忍就忍。
而今天,還教了一些基礎防的功夫,以及給大家增加反抗的底氣。
方絨雪環顧四周,還是和剛才一樣,帶頭鼓掌。
瞬間,所有人跟隨,滿堂驚雷。
崇敬目一個接一個。
底下的竊竊私語不再是開小差,無一例外是發自肺腑的慨。
“柏總真的太有魅力了。”一旁的余曉也在慨,“有這樣的老板,我愿意一輩子當牛馬。”
方絨雪百味雜陳的目在他上停留許久。
本想看他出丑丟臉,沒想到裝了個大的。
他不是無的資本家嗎。
之前可是開除了不保安和員工。
如今怎麼突然為員工考慮了。
柏臨發言結束,由培訓老師繼續講話。
方絨雪一邊轉筆,一邊目送他下來。
字條遞過去。
【你發言還不錯。】
柏臨回:【謝謝絨絨夸獎。】
方絨雪:【別顧著道謝,把你的手拿開。】
低頭一看,他剛下來沒多久,手又長上去了。
剛才的發言冠冕堂皇,到這里就開始耍流氓。
仗著會議桌的布可以遮擋,對為所為。
柏臨接過紙條,圈起“把你的手拿開”這幾個字,回了一句:【這幾個字不認識。】
方絨雪:【?】
他修長手指并著筆,笑容藏不住惡劣和壞。
知道他是裝的。
方絨雪還是哄著:【banideshounakai,這下認識了吧。】
柏臨鋼筆又把“aini”幾個字母圈起來。
然后回:【認識,你說你我。】
方絨雪:【?】
臉呢。
怎麼好好的就不要了。
方絨雪:【要點臉行嗎?】
字條上全是麻麻的字。
的超絕小學生油字和柏臨的龍飛舞仿佛不在一個圖層上。
但他每次都在每句話的下面回復。
【哄老婆要臉干嘛,礙事。】
方絨雪好氣又好笑。
正要回的時候發現不對。
什麼時候他老婆了。
他改稱呼的速度這麼快的嗎。
之前住家的時候不是還嫌棄老公的聲音太麻了嗎。
撿起筆繼續轉,懶得不回他了。
柏臨也拿起鋼筆,學的樣子轉了幾下。
無形之中,像是暗自較勁誰的筆轉得更快。
顯然,擅長魚的方絨雪遙遙領先。
畢竟之前開了不沒用的會議,轉筆就是大家最好的打發時間。
而柏臨作為會議中心人,每天工作繁忙,自然沒那閑暇時做別的。
終于看到柏臨在某些方面不及。
方絨雪洋洋得意揚了揚下,仿佛班里倒數第一名嘲笑第一名:就這?
柏臨停下了手。
不和比了。
方絨雪不樂意,寫紙條問:【你怎麼不轉筆了。】
柏臨:【不好玩。】
【這不好玩的嗎,會議還有十幾分鐘才結束呢。】也停下來,【要不我把我的筆給你玩。】
的是中型筆,外觀更圓潤,方便轉。
柏臨眉角挑了些許弧度,凝視幾秒。
際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“我問你話呢你笑什麼。”不明所以。
“沒什麼。”
“到底什麼啊。”
想刨究底,又沒法放大音量,放在桌子底下的腳不斷地往他那邊。
高跟鞋面蹭到他工整的黑西邊沿。
只是料。
柏臨也沒往桌子下看,結不自覺滾了滾,按住的手,“別。”
【你到底玩不玩我的筆?】又開始寫紙條,【雖然才一塊錢一個,但是很好用的。】
紙條和中筆都遞了過去。
小臉天真和誠懇,祈求他玩的筆。
柏臨還是沒。
方絨雪無聊又沮喪。
會議還有十分鐘才結束,胳膊肘抵在辦公桌面上,掌心托腮,百無聊賴。
搭上的手還沒放下去。
又挪不他。
腦子忽然靈機一。
小腰板直,做壞事前沒忘記環顧四周。
他們背后是墻壁,前方是桌子,他另一側是門口。
意味著幾乎沒人注意到這邊。
方絨雪不假思索,爪子一,往他腹去。
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。
但可能方向不太對,指尖沒到襯衫料。
到了冰冷的皮帶扣。
倒是沒多余的想法,畢竟是在會議室,還有這麼多人,還是有點道德底線的。
但中國人有句古話。
來都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