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占點便宜實在是可惜了。
同樣是手搭在桌子底下。
但從其他方向來看，柏臨依然坐如泰山，沉靜冷肅。
而方絨雪。
像是上課的時候，背著老師，手到桌肚下吃辣條。
實在不雅。
柏臨早就注意到側人的舉。
方絨雪不比別人沉穩，有些事上躁躁的，容易犯錯，尤其是干壞事。
為避免出錯，柏臨主收了手，不再調戲，順帶按住那只的爪子。
覷向的眼神波得厲害，示意也停手。
方絨雪瞠目。
都被他占大半個會議便宜了，怎麼到就要停手。
但同樣的，還是不及他力道，除了訕訕收手，沒有第二個選擇。
小臉寫滿不悅，不爽，不甘，一狡黠也劃過眼角。
手拿回去之前。
忽然彈了彈他的。
之后乖得仿佛兒園小班學生，雙手擺正，認真看向臺上的培訓老師。
耳朵恨不得雙雙豎起，裝得比其他人更像在聽會。
柏臨攥鋼筆的指尖一瞬間失去，力道微松后又順勢回，泛起一陣燥熱的紅。
一氣莫名自下往上直鉆。
惹了事也怕事的方絨雪察覺到邊的人臉好像不太好。
生氣了嗎？
又沒做什麼。
只是幫忙彈走西的皺褶而已，怎麼能跟置氣呢。
“絨雪。”余曉忽然湊來，“你和柏總剛才在寫什麼？”
剛聽到自己名字，方絨雪心臟差點被嚇停，看到前方厚實的桌布，又暗暗松一口氣。
“沒什麼。”方絨雪反問，“你有看到什麼嗎？”
“我看到你在教柏總轉筆。”余曉笑，“你們表兄妹倆的不是好的嗎？”
還好只看到桌上的，沒看到桌下的。
“有時候還行有時候一般，怎麼了？”
方絨雪把那張紙條起來，免得被人發現。
“我就是想了解下柏總。”余曉搖頭，“好奇他這樣的人，往的朋友會是什麼樣的。”
上次被們撞到柏臨和孟清落攤牌，確定柏臨朋友另有其人這件事。
但什麼樣的，沒有一點信息。
公司里沒人討論。
那天雖然也有其他人聽，但散播消息的速度趕不上孟清落在社平臺發布的速度。
大部分吃瓜群眾依然認為孟清落是未婚妻。
“你要實在想知道的話呢，我可以向你一點信息。”方絨雪若有所思。
“真的嗎？你知道柏總朋友是誰嗎？”
“知道，名字是三個字。”
“是誰？”
“我告訴你之后，你千萬別告訴別人。”
“你放心，我發誓，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。”
余曉好奇心非常重，恨不得現在就舉起手來對天發誓。
方絨雪按捺住，拍拍的手，“沒事，我相信你，不用發誓。”
“你快說吧，柏總朋友到底什麼？”
“方絨雪。”
余曉愣了一秒，兩秒，三秒，四秒……
白眼往上一翻，一副生無可的樣子。
非常失，又有點無語。
“我拿你當好朋友，認真問你問題，你倒好，還耍我。”
方絨雪眨眼，“我沒有啊，我也很認真，我和他其實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你也仰慕柏總，犯花癡也很正常，現在不是很多人都喜歡把偶像做老公嗎。”
方絨雪把話咽下去。
這就是謊言說多了，再說真話都沒人相信了嗎。
會議結束差不多是午餐時間，大家陸陸續續散了。
方絨雪本想去休息室放文件。
快到拐角，忽然看見柏臨。
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邊的休息室。
也不知他看見自己沒有，下意識換了個相反的方向，順便戴上口罩，下帽子往前走。
兜繞一圈，做賊心虛似的溜進休息間。
關門時沒忘記探出腦袋四張。
還好柏臨沒看見，否則又要拉一起吃飯。
“找誰呢。”
悉的嗓音忽然從背后響起。
方絨雪嚇得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。
男人修長手指慢條斯理替撿起來往旁邊的桌上一撂，不疾不徐朝近，短了兩人本就不到一米的距離。
“你，你怎麼在這？”方絨雪故作淡定，“不是午餐時間嗎？”
“嗯，我來吃我的午餐。”
“你的午餐也不在我們小員工的休息室里吧。”打著哈哈，腳步往門口的方向挪。
柏臨際噙著笑意，凝的眼眸棕黑深邃，“你做什麼虧心事了嗎，進來的時候鬼鬼祟祟。”
“沒有啊，我做事一向明磊落。”除了彈他。
“看到我也不打招呼，繞著走？”
“什麼繞著走，我是覺得自己最近長胖了，想多運運而已。”
“想多運運？怎麼不和我說。”
“……你看我干嗎，我的意思是健，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方絨雪抬手，做了一個止的手勢。
“我想什麼了，只是告訴你，總辦有健房，你想運的話可以和我說。”他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帶著幾分笑。
方絨雪被反將一手，只好強歡笑一聲，“哦……”
“最近胖了嗎，我看看。”
“不用，只是多長了兩斤。”
話音剛落，心窩多了只手。
不著邊際替試試重。
“是有一點。”在目瞪口呆的小眼神下，柏臨長指撥開扣子，“但我喜歡。”
“別……”不由得低呼，想躲，后背抵在門框上，“在公司呢，你怎麼能這樣。”
“那在會議室，你不也彈我？”
方絨雪據理力爭的話變得有氣無力，心虛，“……我那是，幫你整理子。”
“我也在幫你整理服。”
自作孽不可活，委屈低頭，看到自己系得完好的紐扣都散了。
這哪里是幫忙整理，這是幫添好吧。
“好了吧，你也彈回來了。”不太服氣，“我還要去吃飯呢，你不嗎？”
柏臨幽深眉眼藏匿著鋒芒，毫無克制，一瞬不瞬盯著，尾音像是砂礫滾過似的沉啞。
“吃飯之前先開個胃。”
“可是這里哪有讓你開胃的。”幫他看了下休息室周圍，“什麼吃的都沒有啊。”
都是些凌的文件報告和同事隨手放置的什，沒有可以用來開胃的小零食。
突然，著墻的后背排扣掉了。
不對。
“等一下。”方絨雪巍巍的抬眼看他，耳和眼尾洇著紅，“你拿什麼開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