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候半晌,仍然不見有人來送項鏈。
更沒見到柏臨的影。
一個姐妹發問:“清落,柏總怎麼還不過來給你送禮?”
本就不耐煩的孟清落白眼直翻,“他最近忙的,可能晚一點。”
“是啊,柏總既然拍了那麼貴重的珠寶,肯定是要送出去的。”一個姐妹奉承,“難不還能放在家里藏灰嗎。”
“但是生日會都快過半了……”姐妹好心,“你要不打電話問問。”
孟清落臉浮起難堪。
本打不通柏臨的電話,發的消息都石沉大海。
都有點懷疑,柏臨拍賣的珠寶到底是不是給的。
難不是給朋友的嗎?他既然沒有公開朋友份,說明孩的份肯定比不上孟家尊貴,過不了長輩那關。
既然是個普通孩,怎麼配戴千萬級珠寶。
“孟大小姐。”一個侍應畢恭畢敬過來,“柏家的管家來話,您的生日禮已送到,由于禮特殊,柏家希等人齊后再由您親自拆封。”
這句話,猶如給孟清落打了一針定心劑,致面孔舒緩。
果然,的愿不會落空。
這樣的天之驕,從小到大就理所當然應有盡有。
剛才還質疑的姐妹群立刻結討好。
“對了。”孟清落住侍應,“柏和柏爺爺還沒過來嗎?”
“管家說,柏家老爺子突發頭風,需要休息,老太太陪伴照顧,可能要晚些時候才能過來。”
孟清落不由得皺眉,沒關心什麼頭風,語氣不耐煩,“那柏臨呢?”
“柏總?”侍應搖頭,“這個不清楚,管家沒有說。”
意味著,柏臨和柏家兩個長輩不是同行。
“柏總不會是想最后一個出場,給落落一個驚喜吧?”姐妹一臉奉承的笑。
孟清落拿起香檳杯,故作高冷抬起下。
廳外。
方絨雪和組員守候在外,據賓客數量核對預訂的房間。
旁邊的余曉一直打哈欠。
“你沒事吧?”方絨雪關切問。
“沒事,最近加班多了,有點累。”余曉搖頭。
“你還是多休息幾天吧,你這個月空出好多假期呢。”
余曉還是搖頭,余瞥了眼脖子,“絨雪,你脖子上戴了什麼東西?”
說著,抬手把方絨雪藏在領下的鉑金鏈條拿起來。
紅鉆吊墜映眼簾。
“哇靠,這項鏈好漂亮,這個澤絕了。”余曉驚訝,“這是玻璃做的吧,你在哪個直播間搶的?有沒有鏈接。”
“這個吧……賣完了。”方絨雪只好說,讓一生好要鏈接的人失了。
生日會到尾聲。
賓客沒有想象中的多。
幾個領域英甚至因故來不了。
近尾聲還有人姍姍來遲。
港島的郁老太便是其中一個。
“小方?”
遲到的郁老太一眼認出了方絨雪。
方絨雪很快反應過來,微笑頷首。
“郁老太太,您來啦,好久不見。”
“我本來不想過來的,但是又想來這邊親自挑幾個實用的服務管家。”郁老太對服務生的事依然耿耿于懷。
“里面很熱鬧呢。”方絨雪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“您人生地不,我帶您去看看。”
“你們北城人說話就是客氣,一口一個您的,我聽不慣。”郁老太擺手。
方絨雪笑,正要領人進去,又來了一對老夫婦。
“讓你天天就知道工作,現在老了一病,我告訴你,哪天你要是死在我前面,我就去公園找其他老頭。”
老太太喋喋不休,對著自家老頭就是一頓轟。
挨罵的不是別人,正是西裝革履的柏老爺子。
之前在董事會被威脅都能事不驚,從容面對,如今面對自家老太婆的指責,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連連點頭。
柏家老夫婦到門口,和郁老太打了個照面。
“哎喲。”柏老太了老花眼鏡,“我剛才來的時候就看著眼,還想著是誰呢,這不是我老閨嗎。”
上流圈頂級的豪門沒有不往來的。
郁老太和柏老太因為丈夫生意上的往來而相識幾十年,現在年紀大了不方便奔波,不常往來,但關系一點沒變,很快就嘮上了。
郁老太以為自己來得夠遲了,沒想到和孟家關系不錯的柏家老夫婦比還遲。
聽老閨講完原因后,郁老太點頭,“你是說你家老頭子頭風發作,才來這麼遲的。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柏老太慨,“還是你命好,老頭死的早,生活沒煩惱。”
郁老太笑不反駁。
如今在港島的一番事業,不靠改革,也不靠年輕打拼,純粹繼承丈夫產。
廳里有人過來找柏家老夫婦套近乎,他們便先過去應酬。
人一走,郁老太就開始嘀咕。
“什麼頭風發作,那柏老頭分明覺得來早了,怕老太婆看到初。”
“真的嗎?”方絨雪忍不住八卦。
這一問,郁老太話匣子就合不上了,豪門圈的八卦一天一夜都說不完。
方絨雪聽得目瞪口呆,反應很合郁老太心意。
講著講著,郁老太瞥著方絨雪的脖頸,目忽然凝重注視,“你脖子……”
“嗯?”方絨雪低頭,才發現項鏈被余曉拿出來后,自己忘記把項鏈在領下了。
“沒什麼。”郁老太抬手,“項鏈好看的,很襯你的皮。”
“真的嗎,是我男朋友送的。”
“那你男朋友不就是……”郁老太話到一半,又給咽下去。
這一趟沒白來,啥事都給打聽出來了。
“服務生呢?”
不遠的自助臺有人喊。
方絨雪不負責餐飲這塊,但旁邊沒別人,客人看的就是自己,也只能暫時先過去。
都是群大小姐。
其中一個問:“我們的客房安排好了嗎?我要全景環窗的。”
“您什麼,我幫您看看。”方絨雪禮貌詢問。
對方沒報上名來,反倒盯著脖子看,“你這項鏈……”
一出聲,孟清落也隨之看來。
孟家是做珠寶生意的,一眼就能辨認出鉆石的好壞程度。
何況是辨識度很高的紅鉆,極晝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