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臨不了解搖搖車,但男人天生就對這些事極其敏銳。
單手箍細腰撈回來。
抓住關鍵字眼。
“坐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
方絨雪歪了下腦袋,笑得像只純凈的小狐貍,狡黠又無辜。
“我只是想聽你說話而已。”
不理他的話。
他要花費不力來哄。
又是送小蛋糕又是送項鏈。
反過來的話。
哄他,只需要一句話。
“我聽到了。”柏臨輕嗤,指腹帶過溫潤面龐,“你剛才說你想在上。”
“我沒說。”
“你說了。”他不依不饒,“你時間不長,作也慢,確實可以多練練。”
還挑三揀四的。
不滿,“你居然嫌棄我。”
“沒有。”
“就有,你嫌我慢。”
“我說錯了嗎。”柏臨俊斯文的面容要笑沒笑的,“你之前不都是跟個烏似的,沒兩下就累趴了。”
烏絨不是很開心地皺皺眉眼,很想反駁又找不出話里的。
“我才不是烏,我也,很努力的好吧。”
“嗯,很努力,我們絨絨特別努力。”他淡聲哄,“努力兩分鐘。”
“……你才兩分鐘,我上次算的明明是兩分半。”
烏還知道卡著點給自己計時了。
多辯解出的半分鐘好像很榮幸呢。
“行了,兩分半。”他懶得和計較。
“本來就是。”歪頭,“不信的話,我們試試?”
難得看這種連抬個都要哄半天的人主。
柏臨淺淺地呼吸,坐懷不,“怎麼,想轉移話題。”
心虛。
“小絨絨。”他有板有眼,“別以為你幾句話就能把我哄好,公開的事必須說清楚,否則就算你我,我也不會上鉤的。”
他不像,思維容易被牽著走。
兜兜繞繞一大圈,依然能抓住重點。
“這麼重要的事,我覺得以后再說。”息湊過去,“晚上適合流點別的。”
“除非你答應我,明天公開。”柏臨沒看,“不然今晚我不會搭理你的。”
態度很強勢。
不容拒絕。
宴會上的事,他不想再看到第二次。
不希因為一點小事委屈。
哪怕自己不計較,哪怕健忘。
他無法容忍。
方絨雪靠過去,溫氣息拂過他耳際,小手挪下去,無辜瞪大盈盈水眸,“你這個人真的是執拗,不能慢慢說嗎。”
非要揪住這個話題沒完沒了了。
柏臨低哼,“不能。”
指尖一斂,“真的沒得商量嗎。”
他的命似乎被抓住了。
柏臨骨一,渾的也隨著往一個方向流,薄生冷地出幾個字:“后天也行。”
“后天也不行,至一個星期后。”
他幾乎是秒回:“三天。”
“五天。”
“好。”
答應得這麼爽快,方絨雪懊惱時間說了。
公開得太早,不得被流言蜚語包圍。
他就不能堅持一會兒,讓覺得自己賺了嗎。
“那你現在可以理我了嗎?”方絨雪試探問。
他了眉心。
能氣個幾天,不理他。
但他本做不到。
一個小時不理都做不到。
“看況。”柏臨說,“你剛剛不是說要坐搖搖車?”
“嗯,怎麼了。”
“洗完澡坐嗎?”
“算了吧,大晚上的,我不想去超市了。”
“?”
“怎麼了。”小臉無辜,“你不會誤解搖搖車的意思了吧。”
“那到底是什麼。”
“搖搖車是超市門口擺放的一種兒玩車,投一塊錢幣進去就可以坐進去搖著玩。”撇,“你想哪兒去了,人的偏見果然是一座黃山。”
柏臨一瞬不瞬凝視著。
很好。
平時笨得跟只鵝似的,唯一的那點機靈勁全用來套路他了。
方絨雪洗得比較久,出來的時候沙發上的人早已不見,只著一條白浴袍的柏臨懶洋洋靠在床頭打電話,一條長半屈另一條隨意垂落,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,浴袍腰帶系得十分松散。
以至于余一下子就發現他里面似乎連短都沒有,看似隨然但又像是刻意為某件事做準備。
看過來,柏臨言簡意賅掛斷通話。
“這麼晚了你還要接商務電話嗎?”方絨雪問。
“和工作沒關系,是孟家老爺子打來的。”
孟老爺子,那不就是孟清落的爺爺嗎。
方絨雪拿起置臺上的換洗,“有什麼重要的事嗎?”
很好奇,經過今晚的事后,孟家和柏家的婚約還作不作數。
果然,柏臨的話證明的猜測。
“他說起婚約的事。”
“孟家還想要繼續聯姻嗎。”
“嗯。”
方絨雪有點吃味,沒急著換服,呆呆愣愣站在原地,“那怎麼辦?”
柏老太太送手鐲,未必就是認下這個孫媳婦。
也許就像孟清落所說,想讓柏臨家里娶一個,外頭再養一個?
“老人家比較注重承諾,覺得婚約既然定下來就不應該毀約。”柏臨說,“我告訴他,柏家不止我一個孫子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把婚約推給我大哥了。”
不是親哥,是大伯家的大哥。
柏家大哥不從商,但擁有一部分柏盛的份和不產。
他還是長子,如果孟清落愿意退讓一步的話,照樣可以做柏太太。
“你還有個大哥嗎。”方絨雪好奇,“怎麼之前沒聽你提起,你們關系不好嗎。”
柏臨輕哂,“好的話我也不會把爛攤子推給他。”
柏云忱回國既然是為叛變的父親收拾爛攤子,那做弟弟的再給他丟一個,湊雙還好聽些。
“洗過澡了嗎?”柏臨抬手,拉了下玉藕似的腕節,“來我這里坐坐。”
態度客氣且誠心地邀請座。
“我先換個服。”
方絨雪沒多想,攤開換洗,挨個看了下尺碼。
想不到睡和尺碼都是平常穿的。
“哪個服務生給我送的服,尺碼居然剛剛好。”
柏臨眼尾挑了挑,“我報給們的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的尺碼?”
“你的小心胎記我都親過幾回了,還能不知道嗎。”
“你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