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順眼多了。
柏臨后背靠向沙發,雙疊搭著茶幾邊緣。
事辦完,姿態極其松垮散漫。
隨意拿起打火機把玩著,拇指抵住側面砂,捻過糙的紋路,一聲脆響,幽藍火苗躥起。
“柏總。”封書又來報,“大部分男模都把服穿好了,只有一個還著。”
“還有一個網之魚?”
“是的,經理說他沒有接賄賂。”封書指了個方向。
唯一著的男模今晚cos化人,妝容致,還搭配專門服飾,不知是不為錢折腰,還是另有想法。
他在一群著厚實的男模之間異常惹目。
“顯眼包。”柏臨扔開打火機,聲調涼如水,“穿的跟狗一樣。”
“那確實是金cosplay。”封書解釋,“現在孩子都喜歡這種。”
“都喜歡?你怎麼知道,你是的嗎?”
封書默默閉,算他撞槍口上去了。
卡座上。
同事們正挨個給娟姐送禮,敬酒,熱鬧一片。
“余曉怎麼沒來?”娟姐問。
“又加班了。”方絨雪托腮,“家庭條件不太好,總看到加班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娟姐若有所思,“郁老太太不是招服務管家嗎?開出三倍工資,可以過去啊。”
方絨雪:“我和都有報名,但老太太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,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呢。”
三倍工資力非常大。
且只需要服務老太太,工作量也小。
最主要的是,去度假村的話就能落個清靜了。
一側響起一個溫男聲:“姐姐們要喝酒嗎?”
大家順勢看去,只見一個清秀男模,一臉坦誠來推銷酒。
其他男模不知怎麼回事,把自己包裹粽子似的玩起覆面游戲。
只有這一個不掃興,上半幾乎著,只在肩膀披了金發。
腦袋上豎起兩只茸茸的耳,后腰則托著一只同的狗尾。
“好漂亮的弟弟啊。”娟姐拿起他托盤里的酒,“多錢一杯?”
“只要三百八,點了酒可以加微信。”
娟姐嫌貴,但聽到后一句就心了。
也有幾個同事不住男模的點了酒。
男模來到方絨雪這里時,還是同樣的話,笑容明,“小姐姐,點酒嗎?”
“不點。”方絨雪搖頭。
“沒關系,也可以加微信。”男模湊近,“姐姐長得好漂亮。”
他把微信碼遞過去。
方絨雪沒,目看向他的尾。
心里冒出一個念頭。
他的尾和旺財的好像啊。
好在沒喝酒,不然都誤以為旺財出息了,減來這里當男模。
男模這時聽到經理自己的名字,也只好先走一步。
方絨雪又回頭看了眼他的尾。
人果然喜歡茸茸的東西。
余似有似無瞥到人群里一個悉的影。
一愣,以為自己看錯,眼睛再看,人突然消失不見。
喝雪碧也能醉嗎。
怎麼覺看到一個和柏臨很像的人。
“我去趟洗手間。”方絨雪和大家吱個聲后,順著人影找去。
在隔著一堵墻和幾盆尾竹的卡座,看到了他。
但酒吧線昏暗,不太確定湊上前。
“柏臨?”
男人著玻璃杯的手指微微用力,琥珀的酒在杯壁里漾著漣漪,沒有應的話,舉起杯子啜了一口。
眼眸被酒熏染得略顯陌生醺醉,銳利退減,周氣場卻依然強勢冷沉。
“可以,見了條公狗,自己老公都不認識了。”
他語調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。
“真的是你啊,你怎麼在這里?”方絨雪在對面坐下。
“路過。”他薄薄眼皮掀起,骨滾幾個字,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“嗯?”
“你為什麼盯著那條狗看。”
“我?”恍惚半天才想起他說的是男模,“你說的是剛才那個男模嗎?我看他是覺得他尾比較好看。”
“你連他尾都看了?”
“不能看嗎。”一臉困。
“大嗎。”
“不大,茸茸的,比較長。”
若有所思,像是回味。
搭在桌上的腕忽然被他攥住。
柏臨起,稍稍過來,清冽的薄荷煙草氣息混雜著尾酒的冷香。
“我更長更大,看我不好嗎。”
男人喜歡黑長直。
小姑娘不是喜歡長直嗎。
方絨雪困看他后腰,“你也有裝了假尾嗎?在哪?我怎麼沒看到。”
沒有啊。
西干干凈凈,什麼都沒有。
柏臨斂目,尾音拖曳得很長,懶散中又帶著一意,“哦,假的啊。”
還以為說的是前面的尾。
“那你還有真的尾嗎。”方絨雪抬手晃他眼前,小手托起他廓分明的下顎,“你是不是喝醉了啊?怎麼話都說不明白。”
他倒也乖巧讓捧著側臉,向來清冷自持的面容此時著引的蠱意,尾音也綿長黯啞,“有點吧。”
“那還是早點回去吧,我去那邊拿個包我們就走。”
一走。
柏臨眼睛變得清明。
一側的封書看破不說破。
作為時時刻刻陪伴應酬的人。
他可是知道他們家總裁酒量的。
就算柏總不是千杯不醉,但從來沒看到過他喝醉過。
應酬的酒都不在話下。
何況這種騙小孩的尾酒。
估著,柏總是想借酒勁搞出點什麼事來。
方絨雪去那邊拿起包,“不好意思大家,我家里還有點事,要先走了。”
“急什麼啊,你有門嗎?”娟姐挽留。
“嗯嗯,有的。”
也想不到柏臨會過來找。
還把自己喝醉了。
真讓人心。
防止他出現在同事面前,得早點帶他回去。
環境昏暗,方絨雪急急忙忙往回走,沒注意前方的路。
鞋尖一個不小心絆到桌,下意識扶住桌子,卻抵不過隨之而來的慣,搖搖晃晃要摔下去。
細的腰窩被人結結實實地握住。
人也跌到男人堅的膛。
巍巍抬起腦袋,撞上男人深邃瞳孔。
一種不太好的預沖上心頭。
但還是強裝淡定,“柏總,你怎麼也在這里。”
那小模樣,還想跟他撇清關系呢。
當著同事的面。
柏臨垂眸,一手扶著,尾音上揚,“怎麼這麼不小心啊,寶寶。”
看似醉醺醺的。
后兩個字的聲音喊得很清晰。
幾個正在調戲男模的同事目不約而同看去。
娟姐喝多了,眼力卻很尖銳,燈紅酒綠的環境里一下認出那張不常見到的清冷面容。
隨著“寶寶”兩個字落下,所有人的酒都醒得七八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