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務部大部分是生，方絨雪不常接到男同事。
難得一次接還被柏臨撞上了。
方絨雪倒是一點不慌，手里拿著男同事的文件，詫異打招呼：“你們？”
柏臨觀察男同事足足三秒。
再看向方絨雪手里的文件。
單面A4紙，并不能看出端倪。
柏臨長玉立，目深沉，“過來。”
知道是自己，方絨雪猶豫片刻就過去了，還沒挨到他人，腕被他握住。
男同事一臉錯愕。
看來他并不清楚方絨雪和柏臨的關系，因此剛才兩人都有說有笑。
柏臨言簡意賅：“下班了嗎？陪我吃飯。”
“行，那我回去拿包。”
既然決定公開。
兩人都沒有避諱，正常流，方絨雪回去拿包，柏臨也跟了過去。
下班時間，客房部都是些閑散的員工，三三兩兩聚集在一塊兒。
本興致聊著天，發現頂頭上司驀地出現在這里，清雋骨相俊分明，隨然姿態里藏著不可忽視的氣場，個個心照不宣地閉了。
大喇叭屬的娟姐更是把自己的捂住，輕咳一聲打招呼：“柏總，您來找絨雪的嗎？”
他漫不經心擰了下袖扣，“等吃飯。”
“這樣啊，絨雪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可真幸福。”娟姐及時拍著馬屁。
按理說。
這種地方，八卦稍微出一點風聲就能傳遍酒店。
但上次在酒吧“無意中”公開的事，卻遲遲沒有風浪。
就連之前孟家生日會的事也很聽人再提及。
“上次我和絨雪在酒吧的事。”柏臨語調一轉，看似隨意，每個字卻裹著低氣的張力，“你們沒和其他人提起過嗎？”
“啊，這事啊！”娟姐恍然大悟，“柏總您放心，上次的事，我們絕對不會向別人半個字的，誓死也要保住你和絨雪的地下。”
一定是別人向柏總提起什麼，所以他特意過來詢問降罪。
為了讓柏臨相信們比石頭嚴實，娟姐帶頭舉手準備發誓。
平時一點小事說得人盡皆知。
這事居然能忍住不說。
柏臨眉心蹙，“你們如果想說的話就隨便說。”
娟姐困，“這不太好吧。”
“柏盛崇尚言論自由。”柏臨說，“可以隨便說。”
幾個人更迷茫。
到底啥況。
難不有陷阱，故意讓們傳播八卦，最后再一網打盡嗎。
上車，柏臨看見方絨雪手里還拿著那張A4紙。
上面沒幾個字，但反復看，又拿手機查詢。
他瞥見了幾串手機號碼。
不知道是誰的。
庫里南拐個彎。
車速緩慢。
柏臨脊背筆直，略顯僵，指尖搭在方向盤上，等紅綠燈的時候，視線掠過一側。
“你知道前方那棟樓是做什麼的嗎？”
低頭看手機的方絨雪看起來十分忙碌，“嗯？是什麼。”
“民政局。”
“哦。”抬頭看了眼，“怎麼了？”
“我還沒去過民政局。”
“我也沒去過。”方絨雪嗓音溫，“有點好奇里面是什麼樣子。”
從外面看，幾棟樓層叉矗立，宏偉莊重，大氣磅礴，部應該也很有國風特。
“你要是好奇——”
柏臨的話還沒說完。
拿起手機，屏幕對著他，“不好奇了，我搜到別人拍的照片，覺和其他樓差不多。”
柏臨眼皮耷拉，視線轉過去。
晃了晃手，“你怎麼不看啊？你不好奇嗎？”
“綠燈了，開車。”
“噢。”
晚餐后，方絨雪意猶未盡，從餐廳打包一些甜點當夜宵。
一整天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機上，沒注意自己被柏臨帶到了別墅區。
雖然在哪里休息都一樣。
但想起明天還有工作要做。
“你還是送我回家吧，你住的地方離度假村太遠了，沒有地鐵站，也不方便打車。”
滿腦子都是工作。
柏臨泊好車，了臉頰，“沒事，老公明天送你去上班。”
“那你不是很辛苦。”
“那你多心疼心疼我。”他著耳際的嗓音低醇，“今晚讓我在里面多待幾小時。”
方絨雪手腳麻利下車。
沒注意文件掉了。
柏臨撿起來。
白紙黑字，上面除了手機號碼，還有一個地址。
是北城北邊城郊某個村落。
陌生的地方，和柏盛沒關系。
讓今天忙碌的就是這個嗎。
晚點回房，方絨雪想起自己隨攜帶的文件消失不見了。
正要下樓去找，看見東西在柏臨手中。
柏臨沒有直接歸還，“這是什麼？”
“這個吧……”
該怎麼解釋，這是爺爺原先所在的村落。
謝天謝地，通過左鄰四舍打聽，了解到方父之前帶去爺爺的住是在一個做海棠村的地方。
是個被北城邊緣化的村落，網上也沒查出什麼線索，向周圍同事打聽，才勉強遇到一個老家是海棠村的男同事。
男同事和沒集，但很熱心給詳細的海棠村地址，以及村長和村委會的聯系方式。
如果想找人的話，可以聯系這些人。
男同事好心告誡，村里的人不太好相，不要貿然過去打聽，否則別說調查，還會被當做不法人員被驅趕出村。
方絨雪把自己懷疑自己父親是富二代的事講一遍。
尋找自己失蹤的爺爺，不僅是想調查方父的真實份，也想從爺爺那邊，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父親生前的以作留念。
柏臨：“你是說你父親可能是郁老太太要找的兒子嗎？”
“我只是猜測。”
“你直接找驗個DNA不就行了。”
“老太太每天被冒充的人煩死了，這事沒有證據，我要是去冒充的話，不也是沒事找事嗎。”
那些人好歹帶個人去，而什麼都沒有。
想先找到自己的爺爺確認是否親生，再進一步調查。
“找人這種事我可以幫你。”柏臨拿起紙張，“偵探不是比你更專業。”
“但是我那個男同事說那邊的人很兇，不要打草驚蛇，我怕你的人過去的話，會起反作用。”
“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？你就是不想讓我手。”
柏臨沒好氣，拿起手機，撥了其中一個電話。
“我幫你打電話問問？”
方絨雪遲疑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