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柏臨沒應話,封書猶豫再三,提醒。
“好像是大爺。”
他們車子來到度假村附近。
看見柏云忱不奇怪。
剛才輕松氛圍不再,突然死寂。
方絨雪拉下窗口,有點好奇到底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們提起時心都不大好,卻什麼都沒看見。
目的地。
方絨雪趕時間,倉促下車。
“等一下。”柏臨跟著下車去,拉住的帽衫,將人拉退至懷,“包落下了。”
“哦。”從他手里接過來,正要往前跑。
“還有手機。”他又遞了個卡通手機殼過去。
“這下沒了吧。”
“嗯。”他冷白長指簡單整理的后領,“我晚上再來接你,別跑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中午記得給我發消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還有別和陌生人講話。”
“嗯嗯……咦?”一臉困,有點不著頭腦。
“去吧。”他松開,輕輕往前一推。
目睹一切的封書雙手合在前方,由衷慨:“怎麼覺柏總您像是來兒園接送小孩的家長。”
把朋友當寶寶寵的daddy。
給送落下的東西。
還叮囑不可以和陌生人說話。
柏臨淡笑,拍拍封書的肩膀,“你也像個兒園小孩。”
封書寵若驚,“啊?您抬舉我了。”
“智商像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還不滾去開車。”
“……”
書和朋友不就相差一個字嗎。
怎麼待遇差這麼多。
今天度假村魚塘開放。
秋高氣爽,引來不釣魚佬,看似其貌不揚的大爺們,實際背靠上市集團。
方絨雪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接近郁老太。
每天認媽的人太多,幾個服務生也爭先恐后刷眼。
站在桂花叢旁,手橫在額間,眼睛被秋老虎日曬得瞇起。
余曉這時過來遞給一瓶桔子汽水,“今天是戶外活,你怎麼不穿個防曬服。”
“我們不是要穿工作服嗎?”
“老太太允許我們穿常服。”余曉把一個遮帽遞給,“還好我多帶了一個帽子,給你吧。”
“謝謝,你太心了。”方絨雪喜滋滋接來。
頭發是盤起來的,遮帽款式特殊,不是很方便佩戴。
余曉繞到方絨雪后面搭了把手,幫把帽子戴好,拉扯間,的發被扯下來幾。
有帽子遮,方絨雪在幾個魚塘和樹下來回穿梭。
好不容易等到老太太邊人的時候,趕忙加快腳步過去。
“小方來了啊。”郁老太對態度溫和,“你會釣魚嗎?”
“不太會。”
“你們北城人不靠水,不會很正常。”郁老太興致,拉坐在釣魚凳上,“我教你。”
打窩掛餌拋竿調線,老太太教得很細致。
魚塘魚類富,沒一會兒方絨雪就釣上來一條大魚。
“這姑娘長得漂亮,學東西也快。”郁老太贊不絕口。
“是啊,絨雪是我們這些人里學東西最快的。”余曉搭腔,有意混眼。
但郁老太卻幾乎不怎麼看。
只專心教方絨雪釣魚。
隨著一條接一條的大魚落捅中,方絨雪玩得忘乎所以,忘記自己要來干嘛的。
等太下山,才猛地想起正事。
倏地站起來。
“完了。”
郁老太看:“怎麼了?”
驚得直搖頭,“沒什麼……”
秋風拂過,一片桂花葉飄飄然落下。
不偏不倚落在老太太的頭頂上。
這不是老天爺給機會嗎。
方絨雪獻殷勤,“郁老太太,你頭發上有一片葉子,我替你拿走吧。”
剛想過去,又一陣風拂來,葉子被吹落在地。
氣得腳尖著草地。
老天爺怎麼還開玩笑。
不求他了,還是求求老天吧。
郁老太看小臉沮喪,“怎麼了,要下班了還不開心。”
“沒有,很開心。”強歡笑,“就是有點舍不得郁老太太,想多陪您待一會兒。”
“是嗎。”郁老太太看破也說破,“那你今晚留下來加班陪我。”
“……”
留下來的話薅頭發的機會不就更多了。
方絨雪躊躇,“也行。”
“得了吧,把你留下來,柏家那小孫子怕是不樂意。”郁老太太打趣。
“郁老太太……”方絨雪埋頭,有點無地自容。
“好了,走吧,給你下班。”
郁老太太對還是比較好的。
一來是原本就看著親切,二來總得看在柏家的面子上。
“那個……”方絨雪猶豫半秒,最終鼓起勇氣,“,你能借一頭發給我嗎?”
正收拾漁的余曉敏銳,“你要老太太頭發做什麼?”
“我覺得的頭發特白特好看。”方絨雪一本正經編造借口,“想留一收藏。”
最蹩腳的理由被找到了。
以為老太太會蔑視拒絕。
下一秒,郁老太太自己手拔下一頭發給。
“拿去吧。”
“謝謝!”方絨雪震驚,連鞠躬兩下。
沒想到這麼順利。
方絨雪把頭發小心翼翼裝進早就準備好的塑袋里,放進挎包里。
“不過你剛才我什麼?”郁老太了耳朵,慈眉善目的。
“啊?”一怔,“郁老太太啊。”
“不是嗎?”
“不好意思,我剛才一時口快錯了。”又低頭。
“沒事沒事。”老太太拿起的手,“你以后和柏臨結婚,也是要我一聲的。”
余曉攥魚竿的手泛冷。
郁老太都看到極夜之了。
怎麼還不調查,也不提認親的事。
反而對方絨雪那麼特殊。
難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嗎。
余曉忐忑不安,陪方絨雪一起去更室換服。
看方絨雪哼著歌歡快的模樣,似乎并不知,還停留在要拿頭發做鑒定的階段。
“對了,帽子還給你。”方絨雪摘下帽子。
“送給你了。”余曉心不在焉,等做了郁家大小姐,本用不著在意一個破帽子。
“我有帽子,還是還給你吧。”
考慮到余曉家庭條件不好,方絨雪想著能替省一點是一點。
但沒注意余曉略微自卑的臉。
方絨雪背過去換服的時候。
余曉來到桌前,抬手,不聲向挎包里的塑封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