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個還帶名字最后一個字的讀音。
方絨雪眼尾的緋紅如同霞瞬時潑灑開,耳尖也紅了一圈,幾近難以置信,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。
“不行……我不會。”
這個人怎麼這麼喜歡的得寸進尺,幫忙戴就算了,還要扶。
“可以慢慢學。”柏臨冷白指尖溫地覆在的手背上,不讓隨意,“我們絨絨這麼聰明,一定一點就通。”
也不知道他說的通是通哪,像是被燙到,沾染草莓氣息的手想回去,卻不及他的力按回去。
他儼然是不達目的不善罷甘休。
方絨雪不敢看他循循善的眼睛,眼眸低垂,看到--后瞳孔驟,又默默別過去。
細白貝齒咬紅,“不行就是不行,夸我也沒用……”
“怎麼,聰明還不讓人夸了嗎。”
方絨雪也不知自己的臉是被小的紅的還是被人夸紅的,沾沾自喜過了頭,又強裝高冷:“你別這樣夸我……我不吃這一套,不學就是不學。”
“是啊,你這樣的聰明寶寶本不用學,一試就會……”
三言兩語,被哄得團團轉,不自覺聽他的話行,因為離他距離太遠,還不得不主往他跪的地方挪一挪,惹得柏臨眼角漾起的弧度不下去。
乖得他既想要揣懷里好好疼又想看掉眼淚。
方絨雪一番忙活后,也不知對不對,清甜嗓音輕聲問:“好了吧。”
“你自己有覺到嗎。”
“唔不知道……”
“笨寶寶,這都對不準。”
柏臨輕笑,也只能自己過來這里。
“你才笨……!”
方絨雪正要嗔惱,齒間的話都被他堵了回去。
磨磨蹭蹭十幾分鐘沒步正題,柏臨車輕路。
那一下子兇得淚珠從眼角不自覺溢出。
睫羽沒一會兒噠噠的,頰和鼻頭染著緋紅,際還掛著淺淺的牙印。
仿佛被欺負的慘兮兮的貓咪,嗚嗚咽咽不滿輕哼。
“撐死了……”
可惡,討厭的人,剛才夸聰明,幾分鐘不到就說笨。
淚眼蒙蒙看他的時候,柏臨幾乎覺得死在這里又有何妨。
“好了,我走了。”他低頭吻了吻額間的發,“寶寶說點好聽的哄我出去。”
“你不要臉。”
“嗯,還有呢。”
方絨雪不知道罵他的話怎麼就被歸結為好聽的話了。
很想抬腳踹他,但兩只足腕都被他攥住別開,騰不出力氣,罵人的嗓音也微啞中帶著氣的,“哦不對,你沒臉。”
“嗯,有絨絨就夠了。”他還真的是沒皮沒臉,被罵了還要低頭親。
拿起一個枕頭,堵在口上,“累了,睡覺。”
“現在?”
“嗯。”沒好氣哼,“不是半次就不錯了,你太過分了。”
“怎麼了?”
“你自己猜。”
方絨雪自己赤腳過去沖洗完后抱了個枕頭,又給他畫了個三八線后氣呼呼睡去。
什麼都不說。
柏臨沒吃飽,也不能奈如何,去洗手間自力更生,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的小臉。
出來時,床上的孩睡,月過沒拉的窗簾投落一片銀輝,照得整個人呈現出鮮的靜態,和而圣潔,讓人不忍冒犯。
柏臨走過去借著月打量,以為是個結束不料是個開始。
長指久不停歇。
看睡,輕輕拿起的腕握住。
好白的手,舍不得。
靜不大,方絨雪似有察覺似的,嘟囔一句。
但很快又睡了過去。
出來的時候沒弄臟,也沒忘記替凈手,睡得跟小豬似的渾然不知。
方絨雪早上醒來時,腦子昏昏沉沉。
總覺有哪里不對勁。
洗臉的時候約約想起昨晚做的夢,懊惱得恨不得把腦子沖洗干凈。
下樓,方絨雪和前來起床的柏臨迎面上。
下抬了抬,冷哼一聲,要繞開走。
柏臨攔住去路:“又怎麼了?”
他還沒猜出來,昨晚惹不高興的理由。
白皙沁的臉頰別過去,小微微撇著,理所當然,“你自己做的什麼你自己清楚。”
柏臨微怔。
這件事,不應該知道。
不是睡著了嗎。
沒想到是裝睡的嗎。
“是我不好。”柏臨哄的嗓音帶著些許溫沙啞,上前兩步圈腰際,“我下次不會這樣了。”
“你真的知錯了嗎?”方絨雪狐疑。
“嗯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看他認錯態度明確,落落大方擺手,“那我就不和你計較了,你以后不許再讓我扶你,扶歪了更不許罵我笨寶寶。”
他才笨呢。
沒準他第一次還沒準呢。
要不是當時喝醉酒,指不定要好好和他盤算。
柏臨耐心聽講完后,停頓片刻,“你說的是這件事嗎?”
“不然呢?”困,“你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?”
“沒有。”他很快否認,“我說的也是這件。”
樓下,早餐備齊。
烤培和蘑菇,兩份三明治,熱牛,應季水果和提前讓阿姨給備下吃的甜點。
“這是你自己做的嗎?”方絨雪難以置信看著桌上簡單致的歐式早餐,“你還會下廚?”
因為不喜歡被廚房阿姨打擾,他在國外簡單學過一點。
也就這一點。
柏臨解下圍,“很意外嗎。”
嘗了口,吃慣北城早餐,其他地方的還真有點不適應,三明治倒是很可口。
“還行。”方絨雪點頭,“想不到你還有人夫的潛力。”
“那你喜歡嗎。”
“喜歡啊。”
柏臨等待數秒。
說完喜歡后就沒下文了。
喜歡他,然后呢,不帶去民政局遛個彎嗎?
早餐都結束了,也不見提。
柏臨沒什麼表地拿起盤子放回廚房。
方絨雪來幫他,邊走邊打哈欠。
他淡淡覷,“昨晚沒睡好嗎?”
“好的,就是做了個夢。”
“什麼夢。”
方絨雪猶豫半晌,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。
“我夢到我撿到一個東西,我想丟掉,但怎麼都丟不掉。”回憶,“不知道是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