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里,柏臨沒有接話,眉頭挑了挑,當做什麼都不知道。
方絨雪若有所思一會兒,眼眸略帶困,“我好久沒做夢了,可能昨天在床上太累了,所以做了這個七八糟的夢。”
“嗯,可不是嗎,你太累了,整個過程你抬了兩下,真是累到我們絨絨了。”
“……”
怎麼能嘲諷呢。
也很努力的好吧。
不像某人每次都那麼-,而且越-越神。
那小板哪能比。
屁都被-紅了。
“我說正經的事呢。”有板有眼,“我覺得這個夢不太正常。”
“哪里不正常。”
“你知道托夢這個東西嗎。”
柏臨要聽聽能胡編造到什麼程度,“什麼?”
“無緣無故的,我為什麼會夢到樹呢,有沒有可能,是樹神托夢給我的。”淺水眸晶瑩亮,長發披散,托著的一張小臉蛋寫滿天真。
“沒有可能。”
“你憑什麼這麼篤定。”
因為就是他所為。
就不應該半路拿的手,搞得做一些七八糟的夢。
“你說我要不要找個專業的解夢人,來幫我解夢?”方絨雪越說越玄學,“說不準我夢里拿的子,能帶領我發家致富呢。”
“沒準是多子多福。”
“啊?”
“沒什麼。”柏臨攥細白手腕,“走了,上班要遲到了。”
去度假村途中。
由于堵車,路線又更改。
方絨雪靠著窗口,看到了一家非常顯著的婚紗照影樓。
櫥窗擺放的婚紗潔白似雪,高貴典雅。
還好看的。
接著,又路過一家婚紗店。
短短半小時的路程,他們的車路過三家婚紗店。
降下車窗,仔細觀察,“最近很多人結婚嗎,為什麼開了這麼多家婚紗店?”
“嗯。”柏臨問,“你喜歡穿婚紗嗎?”
“我沒穿過。”
“那你想穿嗎?”
“好好的我穿什麼婚紗啊,那不是新娘子才穿的嗎。”
方絨雪簡單一句話堵住了柏臨后面的話。
沒話問了。
是沒想過結婚這件事,還是沒想過和他結婚。
一上午,柏臨做事一如往常嚴謹,只不過神冷肅,周的低氣始終縈繞不散。
為籌備的新項目開會時一個高層莫名提起不該提的人。
“是否要通知柏云忱爺一聲。”
這句話讓會議室陷死寂。
聰明的人都知道柏云忱和柏臨勢不兩立,一山不容二虎,老爺子很久以前就讓柏臨當繼承人培養,那柏云忱空有份沒有實權。
他那點份,在東大會也不夠說上話的。
柏臨沒有當眾摔下文件,只是冷冷覷了貿然開口的那人一眼,“你親自去通知他,他過來,你就不用來了。”
封書也白了那人一眼,跟上自家總裁的步伐。
“柏總,大爺的勢力已經在逐漸蔓延了嗎。”
“柏盛一直都有支持他的黨派。”柏臨長邁開,步伐沉穩,“難為他們支持一個廢人。”
柏云忱打小就是被老爺子舍棄。
他自己也清楚,因此被迫主放棄繼承權,改行學醫。
但從來沒放棄商業,看似溫潤如玉的外表,藏著狼子野心。
上次大伯柏遠造反,柏云忱不可能沒參與。
柏云忱上位的可能只有一個,那就是柏臨死,但柏臨死了,柏臨的黨派也會清除掉神病院的柏遠。
兩方勢力互相制衡,不明爭只暗斗。
柏臨從沒把柏云忱放在眼里。
他很清楚,柏云忱有一個致命的弱點,這個弱點的存在導致被柏家舍棄,永遠不可能為可用之才。
柏臨忽然停下來,“我問你件事。”
封書立馬點頭,“您說。”
“有沒有簡單又有效的婚方法。”
“啊?”
封書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還以為上司疾步如風是在思考制衡大哥的手段,結果想的是這事。
琢磨一下,以柏臨的能力制衡大哥那太簡單了,但是婚的話,那確實不擅長。
難倒人。
封書:“這,這我怎麼會知道呢,柏總,我又沒過婚,我老婆是自愿嫁給我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,不愿嫁給我嗎?”
“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。”封書訥笑,他其實也就是這個意思。
想必上司問出這個問題之前,應該試過不方法暗示,通通失效后沒轍了才向外求助。
柏臨:“那你幫我想一個,三天期限。”
不是。
封書心尖。
錢難賺屎難吃啊。
天氣轉涼。
桂花樹簇簇攢攢,濃郁甜膩的香氣游在空氣中。
郁老太喜歡花,方絨雪特意剪了一些連枝帶葉的桂花,替代房間里的檀木香。
沁人心脾,修養。
送回去的路上撞見余曉。
方絨雪好奇:“不是換班了嗎,你怎麼還在這里。”
余曉最近有心事似的,手腳不利索,小錯誤不斷。
不是打翻花瓶就是摔壞茶。
心不在焉地肩而過,丟了句:“忘記拿東西了。”
實際上是蹲郁老太回來的位置。
這些天,事態竟然不按照所想的那樣發展。
極夜之在手里,郁老太竟然不懷疑的份。
也不派人調查的父親,搞得父倆白對詞兒。
沒蹲到郁老太。
但余曉看到郁老太邊的得力助手,郝特助。
“郝特助。”余曉逮住機會,“能向你打聽一件事嗎?”
郝特助對印象深刻,“余曉啊,什麼事?”
“上次郁老太太看到我戴的手鏈,緒非常激,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。”余曉主進攻,“難不我這個手鏈,有什麼特別之嗎。”
“實不相瞞。”郝特助笑,“你手鏈上的紅鉆是我們爺的。”
“你們爺的東西?但那明明是我爸留給我的。”
“嗯,所以老太太懷疑你就是丟失多年的孫。”
余曉佯裝難以置信,“但這也不能確定我就是吧,是不是得做個DNA鑒定才能確定。”
看出急不可耐,郝特助也不破,點頭,“是的,等老太太回來,會有醫生過來給你們。”
“我暈,能不能不。”余曉呼吸一,“頭發不是也可以做嗎。”
頭發沒有檢準確,但也不是不行。
“都行。”郝特助抬手,去余曉的頭發。
余曉卻迅速避開,手向早就準備好的頭發位置,“我自己來吧。”
郝特助接過頭發打量幾秒,“好,等有結果我再通知你。”
余曉看似淡定,實際張得不得了,手心全是汗,離開的步伐都打著。
郝特助攤開兩只手。
左手是余曉給的頭發。
右手是剛才余曉頭的時候就已經扯下來的頭發。
因為靜不大,余曉沒有毫察覺,一個剛出學校的丫頭,怎麼能和生意場滾帶爬的特助比心眼。
不自量力。
郝特助對比手中發質明顯不一樣的頭發,給郁老太打了個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