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該和他討論這個話題。
約知到他應該瞞了不事，或者說，覺得某些事沒必要告訴。
“你知道的，我想了解的不是這些。”方絨雪低頭扣著指甲，“我想要你坦誠一點，別糊弄我。”
“沒糊弄你，就是吃醋了。”柏臨微頓，淡聲，“我和他的關系不是一般的不好，你可以理解為有深仇大恨。”
“深仇大恨？”
他薄抿。
那就說來話長了。
“你們會有什麼仇恨？”方絨雪嘀咕，“你哥看起來還溫。”
“他溫？”
“……我只是指表面。”
給人的第一印象是這樣。
不了解，自然不知道在。
“你喜歡溫的？”柏臨想起剛開始，誤以為柏家走丟的太子爺是個溫的紳士，還拿他作比較。
“還好吧……你這樣的也行。”
車速不自覺又加快了，一路飛馳，兩邊的綠化帶一晃而過。
“我這樣的也行是什麼意思。”柏臨一字一頓，“我不溫嗎？”
輕了聲，確定自己沒聽錯吧，這是他問出來的問題。
他怎麼好意思問的？
“偶爾還是溫的。”小心翼翼，盡量給足了柏臨面子。
偏偏他不自知，“什麼時候。”
“……”
半晌，給不出回答。
可以說敷衍到極致。
任何時候都不溫。
親-的時候都很兇。
對別人是拒之于千里之外。
剛才還讓柏云忱去死。
“算了。”他下顎線繃，眼眸不起任何波瀾，不喜不怒。
“你不高興嗎？”方絨雪腦袋探過去一點點，“我沒別的意思，其實我還喜歡不溫的人。”
好吧，越說越混。
“還有十分鐘到家，我提前點了茶，你要喝嗎？”又不識趣地搭話，“甜茶可以讓人的心好一些。”
就把剛才說的話給忘記吧。
他淡聲拒絕：“不喜歡，只喜歡吃你的。”
方絨雪得要死又拿他沒轍。
思來想去，也不知道要不要離開度假村，柏臨也不給理由。
要走的話，得提前和郁老太代一聲。
到家里。
陳出門買菜，只有旺財看家。
每次柏臨過來都不空手，不是給陳帶點補品就是給旺財帶零食。
旺財對他熱得很，尾快搖螺旋槳。
但柏臨這次，沒有過多逗留。
送到家后就要走。
“你不會還吃醋吧。”方絨雪不放心拉了拉他角。
“我看上去是那種很小氣的人嗎。”
“那就好，你別因為這個做出什麼出格的舉。”
知道堂兄弟關系不好，怕柏臨那句話不是隨口說說。
“嗯。”柏臨了的頭，“親一下再走。”
點頭，正要踮起腳尖，他卻忽然摟住的腰際，利落干脆地抱起來放在鞋柜上，低頭親了親眉眼，又親下，再往下。
啪嗒一下。
紐扣被扯開。
“你……”瞠目，“不是說只是親一下。”
“我又沒說親哪。”
哪哪都想親。
“我們絨絨是不是長大了。”他親了一下又一下。
“……沒有，不許親了。”
推開他。
他長玉立，胳膊圈著人，際懶散勾著弧度，“還有一個沒親到。”
像只小老虎，張在他鎖骨咬了塊印記，“你再這樣的話，我也要親你的了，一報還一報。”
“好，什麼時候親。”
“……”
是在威脅他不是在獎勵他！
系好前紐扣，從鞋柜上跳下去的時候瞪了他一眼，“你可以走了，陳要回來了。”
“買菜不會這麼快的，再等十分鐘。”
柏臨話音剛落。
門口響起陳的靜。
方絨雪立刻整理好服，仿佛站軍姿似的站好，柏臨倒是淡定得很，了的發，又旺財狗頭才走。
陳把新鮮蔬果放下，了手，“你的事有著落了嗎？”
方絨雪之前有向陳打聽過父親的消息，陳知道這些天在做什麼。
搖頭：“沒有，我看鑒定結果，我和郁家老太太沒有緣關系。”
“祖孫兩的親子鑒定準嗎？”
“應該準的。”
“可以多測幾次，一頭發會有誤差。”陳隨口說，“要是你爸的照片沒被燒掉就好了，還能直接拿給人家認人。”
“是啊，可惜了。”
“去問問你姨媽，沒準那邊應該有。”陳思忖，“你父母結婚的時候，他們也鏡過。”
方絨雪搖頭。
早就問過，但宋姨媽態度很不好。
翌日。
方絨雪被通知回柏盛開會。
余曉也在柏盛。
面后，余曉神采飛揚，不同于往常拘束的工作服，穿著碎花子，“絨雪，告訴你兩個好消息。”
“什麼好消息？”
“郁老太太找的孫，就是我。”
“啊？”方絨雪怔住，“是你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余曉得意洋洋，“所以我來柏盛辭職，以后也不會做服務員伺候別人了。”
以后就是大小姐。
讓別人伺候的好命。
“那好的啊，你終于有親人了，不會再被你那個爸爸家暴了。”方絨雪第一時間想到余曉的境。
“是啊。”余曉抬了抬下。
“第二件好事是什麼？”
“這是你的好事，群里已經通知了，你沒看到嗎。”余曉說，“你升職為服務部總監了，以后再也不用做服務生了。”
這件事比余曉認親還要讓方絨雪吃驚。
好好的怎麼突然升職了。
“為什麼？”
“肯定是柏總的意思啊，他既然是你男朋友，讓你升職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。”余曉聳肩，沒關系，不用羨慕別人。
郁家大小姐的份是永恒的，但是柏總朋友卻未必可以一直存在。
不等余曉打算假惺惺說兩句祝福的話，方絨雪直奔管理層。
柏臨在開會。
過去的時候，會議結束得差不多。
直接破門而出。
還穿著服務生裝扮的在一群社會英層里顯得格格不。
幾個高層領導立刻訓斥：“會議室不是服務生隨便來的地方，你是哪家的員工，膽子這麼大？”
他們正要驅趕，卻被一只手擋住。
“我家的。”
柏臨站在方絨雪前面，從容牽過的手，淡聲解釋：“我老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