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來得猝不及防。
郁司夜做足了準備,卻沒想到天外有天。
不對。
柏家怎麼會摻和進來。
除非。
郁司夜看向郁老太。
更加難以置信。
莫非這都是郁老太和柏家串通好了的嗎?
“司夜。”郁老太嘆息,“我一次又一次縱容你,你卻不知悔改,先前傷害那麼多家人,如今竟然想對你妹妹下殺手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。”郁司夜裝無辜。
“撞余曉的司機,是你的人吧,在他自殺之前就已經被抓了。”郁老太說,“他承認了一切罪行,如果撞不死人,他也會下車捅一刀。”
然而沒想到這一切都被柏臨安排在方絨雪邊的保鏢看到,并且以最快速度抓住了司機。
司機是個死士,但沒能自殺,那被問出來只是時間問題。
當然,他招出郁司夜也不能說明什麼。
無憑無據。
郁司夜可以不承認。
郁司夜自然揣明白裝糊涂,“,我可沒干殺人犯法的事。”
“是嗎。”柏臨淡聲穿,“可你現在和你的保鏢都攜帶了非法槍械和管制刀,有什麼話去局子里慢慢說吧。”
留在這里只會是個禍害。
郁司夜不。
環顧四周。
他們人,肯定是斗不過柏家的。
而且,這里是北城。
不是他們的地盤,無法胡作非為。
“?”郁司夜看向郁老太,“你確定要讓我們幾個孫子去蹲北城的號子?這郁氏部為繼承人的事鬧得厲害,沒了我,不出兩個月必有大。”
“你不僅僅要去蹲北城,等塵埃落定,我會親自把你送去港島繼續蹲著。”郁老太面無表,“郁司夜,你太讓失了。”
“,你沒搞錯吧,我是你的長孫,除了我這個繼承人你別無二選,郁家其他幾個不是殘就是廢。”郁司夜急了,指著病床上的人,“難不你還讓我這個癱瘓的堂妹當繼承人。”
“誰說我沒有繼承人?”郁老太拿過方絨雪的手,“從今天開始,我名下的份都會給。”
這話一出。
除了柏臨之外的人無一不震驚。
病床上的余曉更是手指蜷。
“什麼意思?”郁司夜不可思議,“你不會想把郁家到一個陌生人手里吧。”
“可不是陌生人,是我的親孫。”
“你的親孫不是……”郁司夜看向病床上的余曉。
“是假的。”郁老太冷笑,“你之前看到的鑒定報告,是我有意讓人送給你看的,我想引蛇出,給你個反省的機會,沒想到你變本加厲。”
原先不過是對家人威利,這次直接了殺心。
“郁司夜,你這些年做的壞事,我都有證據。”郁老太喃喃自語,“為了保護郁家繁榮昌盛,我不得不舍棄你。”
必須把他永遠關在監獄里,郁家才能安分。
郁司夜想殊死掙扎,卻發現自己的人都被控制住。
他帶來的幾個小老弟更是如同廢一樣,雙手舉起投降。
最終都被清走。
病房安靜。
方絨雪懵然看向柏臨。
又看了眼郁老太。
他們兩個人什麼時候說好的嗎。
怎麼對現在的況如此平靜。
連掐自己數下,確定不是在做夢。
“什麼況?”方絨雪走到柏臨跟前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以為你會好奇自己的份,沒想到更關心你老公。”柏臨臉蛋,“我們絨絨果然是最我的。”
“不要臉。”郁老太不客氣抬手揮開,把方絨雪拽到自己跟前,“絨雪,跟你慢慢說。”
?
方絨雪更懵。
以為郁老太剛才說是孫的話是逢場作戲。
沒想到是真的?
今天的事,是柏臨早就和郁老太商量好的。
他那天拍了方父的照片后就找郁老太談話。
郁老太認出照片上的人,本想繼續瞞,考慮到在北城沒人脈,索告訴了他瞞方絨雪是孫的實。
合計來了一出甕中捉鱉。
逮住郁司夜,讓他無可逃。
他在港島的人脈再強大,也無法越線到北城。
沒了這個威脅。
方絨雪的份得以曝。
“那我是郁老太太的孫?可是我之前做了鑒定,不是沒有緣關系嗎?”問。
“一頭發數據不準,而且。”郁老太看向病床上的人,“也可能被人調換了。”
方絨雪這才想起余曉這個不可缺的人。
弄明白了。
郁司夜為了家產,想殺郁老太的孫,結果害錯人,真正的孫是,平安無事不說,還活潑跳。
看他們勝券在握的樣子,像是人為設計,導致郁司夜判斷失誤。
“事了結,咱們兩家是不是該談點正事了?”柏臨勾了勾的手,“郁家小公主?”
方絨雪乍然不適應這個份。
“什麼正事?”
不知這一老一背著商量多事。
柏臨給郁老太遞了個眼神,不卑不淡笑,“,咱們之前說好的。”
郁老太答應他,他幫解決郁司夜,就會幫著他催婚。
兩家聯姻,強強聯手。
有利無害。
“我知道。”郁老太擺手,“你出去,我想和絨雪單獨說幾句話。”
留下來的話,有些話不好說。
“好,那您慢點說。”柏臨聽話出去。
往前走了幾步。
又想聽聽被催婚后的反應。
他折返到門口。
病房里,郁老太只字不提催婚的事。
眼尾含淚,拉住方絨雪的手。
“絨雪,你陪回港島吧。”
幾個字音落下。
隔著一扇門的距離,方絨雪和柏臨神都微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