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絨雪先洗完出來。
沒別的服,只能從柜里搜刮他嶄新的襯衫。
擱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起,郝特助發來訊息。
【大小姐,你的套房是空的。】
郝特助懊惱自己不該和說床上哄男人的話,隨口說說沒想到一語讖。
自家大小姐真跑去哄了。
郝特助:【我不干涉您的去,但至給我個回話,讓我知道你在哪。】
方絨雪:【男人腰上。】
郝特助沒回。
應該被氣到了。
表面上,郝特助是郁老太怕辦事不利派來教導的,實際上起到監視的作用。
吃穿用行都到管控。
畢竟不再是外面的野丫頭,而是郁家大小姐。
公共場合不能行為不正,時刻注意風范。
以至于方絨雪現在連坐下休息的姿態都小心謹慎。
現在難得無拘無束。
方絨雪慢悠悠把雙蜷起,手肘支起,頭歪向一側,斜依靠著貴妃榻上的枕。
柏臨出來的時候。
保持側躺在沙發的悠然姿態,睫在眼下投出淺淡的影,指尖漫不經心地玩手機。
寬松襯衫合那端不堪一握的纖巧腰線,小和雙足半屈互搭著,過松散的擺勘察到蕾小,也是淺白的,約勾勒廓。
服,穿了。
但上下都沒顧上。
由于躺靠,領口敞開到可見肩膀,大片的白在燈的映襯下,格外惹眼。
本來就不小,形狀也漂亮。
他每次都留很久。
分明是把魅和勾引幾個字寫在明面上,卻頂著一張清純無辜的漂亮臉蛋,熱洋溢湊過去:“你洗什麼了洗這麼久?”
柏臨不聲把浴袍系得更一些,“和你沒關系。”
氣呼呼瞪他,“你要是和我說話再這麼冷淡,我就走了。”
他在沙發另一邊坐下,無于衷不應話。
“我是認真的,我真走了啊。”作勢晃了晃腳。
足尖無意隔著浴袍蹭到他。
剛滅掉的火又有重燃的苗頭。
但不能和發生點什麼。
誰知道會不會撥完他,轉頭又回港島留他一個人。
“我這個人說話算數,你要是再不理我,我現在就走。”起。
邊說,邊回頭瞄他。
不知道在想什麼,居然真的不挽留。
那丟大發了。
一點都不想走。
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。
總不能沒骨氣賴這兒吧。
“哎喲……我頭好疼啊。”方絨雪忽然喊,抬手摁住腦袋,“疼得我都沒法走路了……”
說著,整個人往他懷里倒去。
準確無誤倒了下去。
柏臨接住。
他懷抱溫熱。
和他的態度截然不同。
方絨雪眼皮一抬就看到冷白的,浴袍順著慣被拉下去一些,約約好像能到。
盡管百分百確定是裝的。
柏臨還是問了句:“怎麼突然頭疼了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呢,可能是喝酒喝太多了。”
他盯著的。
真是什麼都敢說。
那杯酒裝的不是茅臺,正兒八經的雪碧,還帶氣泡的。
“那怎麼辦。”他沒有拆穿,淡聲陳述,“送你去醫院?”
“不要,我才不要。”
“頭疼就要去醫院。”
“不行不行不行。”立馬搖頭,急得差點要跌下去,連忙反抱住他勁腰,“我這種頭疼,醫院治不了。”
“那怎麼樣才能治好。”
“可能要……”眼眸閃,小指順著他中間的位置延下,快要到腹的時候,被他的手攥住。
柏臨冷靜:“怎麼,要我才能治好嗎?”
那太離譜了。
為了演技真實一點。
忍痛拒絕這麼好的提議。
“你幫我按幾分鐘就行。”語氣低弱可憐,“這點小忙,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。”
“我不會按。”
“很簡單的,我教你。”
柏臨看忽然來了神似的坐起來。
然后,把雙搭過來,“我教你幾個中醫按位吧,可以舒緩筋絡。”
“你不是頭疼嗎,為什麼要按?”
“……這個吧,人的筋脈是相通的,我頭疼就是需要按。”
鞋跟比較高,出行一天累得不行。
看柏臨沒有挪開的意思。
方絨雪更大膽地躺靠,腳丫子晃,“你現在手放的位置在中醫上陵泉,順時針可以消除小疲憊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這些。”
“經常帶我去養生。”
雙腳也有個消除腳踝浮腫的位置,很適合緩解走路過多的酸痛。
柏臨是初學者。
手法倒是不比外面的中醫按師差。
“可以啊你,舒適。”心安理得。
“還有更舒適的。”他沒看。
“哪兒?”
十分鐘后。
方絨雪去了趟洗手間。
再回來時,臉得不像話。
這人不知不覺往里按了。
罪魁禍首倒是心安理得,“頭還疼嗎?”
“還有一點吧。”捂著心口,理所當然往他懷里一坐,振振有詞,“這次是因為心痛引發的頭疼,今晚抱著你睡覺才能緩解。”
柏臨薄抿一條線,凜冽目一點不落投向因撒謊而不敢抬起的眼眸,“你喝了多酒?”
“多的,你不是在我旁邊看著嗎?”方絨雪按太,細白貝齒咬著紅,一副了極大的委屈的樣子,“離我那麼近,你都不知道我喝了多酒,我們才分開幾個月,你就已經不在乎我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你還問?”狐疑,明知故問,“我喝了多?”
“我知道你喝了一杯半。”
“好吧,算你識相。”
“也知道你喝的是雪碧。”
方絨雪捂著腦袋的作一頓。
柏臨走近一些,拿過的腕更正姿勢,“還有,太不在這邊,你按的是額頭。”
“是,是嗎……”訥笑兩聲,“你好聰明哦。”
“還醉酒嗎?”
“不醉了……”
“還頭疼嗎?”
“不疼了……”
演戲被穿。
想不出別的招留下來。
默默地想從他懷里離。
雙腳剛離地,又被他拎小似的拎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