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點不心虛，盈盈水眸更加無辜不解。
“你說沒忘記。”柏臨說，“那我問你的時候為什麼裝不知道？”
多次暗示也沒用。
只能由他開口告知。
“我一直都記得。”小心抬手做了個發誓的手勢，“但我以為這件事是等咱們結婚之后再去做的，所以你跟我說約定的時候，我本沒往這方面想過。”
搞了半天，原來是這事讓他耿耿于懷。
方絨雪還以為自己之前是不是給他畫過其他大餅。
“既然記得。”柏臨有力的臂膀撈著纖細子，溫熱息掠過的耳畔，“該兌現承諾了。”
“現在？”
“現在。”
“不行，生寶寶是結婚后的事，孩子不能未婚先孕。”
耳泛紅，卻有板有眼和他理論。
柏臨繼續圈著人，“我們和別人不一樣。”
“哪里不一樣？我們不是人嗎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那你幾個意思。”疑蹙眉，“你不會是想耍心機暗算我吧，我告訴你，你要是敢耍我的話，你就完了。”
別是做出給套的小行為。
柏臨本該口而出的話卡住，“我的意思是，先做，明天再去領證。”
“這種話要是被我知道的話，肯定會打死你。”一本正經，“我有兩個呢，你猜誰下手更重一點。”
這可是婚姻大事。
哪能領個證潦草完事。
他們背后都是大家族，一旦結婚就是兩個家庭的事，以后利益都會到捆綁。
而且現在柏盛還沒穩定，柏臨出行都到老爺子的管控和限制，外面的輿論也不消停。
“郁是不是不同意？”他聲線低啞許多，“是不是也覺得，我是個壞人？”
這不怪郁，自家的爺爺親爸都不相信他，何況是外人。
“沒事，看我邊的男人都像是壞人，等柏盛安定后，應該能對你改觀一些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他退讓一步，“那寶寶的事，以后再說。”
“柏盛這邊你有什麼打算嗎……”
方絨雪話還沒說完。
被他的指腹堵住。
雙眸瞪大。
柏臨稍稍松開，單指抵著薄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。
方絨雪更懵了，環顧四周，眼神示意，這里不會也有人監聽嗎？
他形簡單：不確定。
從被關起來的那刻起，邊的監視就沒停過。
休養院關了不老爺子當年的兄弟。
老頭子對付自己兄弟的損招都用在自己孫子上了。
像是在監視，又沒有攝像頭，找不到任何證據。
不顯山水的。
讓人察覺到暗中有人一直盯著自己，卻無能為力。
時間長了，再正常的人都會神經衰弱。
以至于哪怕在普通環境，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監視。
他神經時常繃，抑著。
方絨雪抬手，輕緩他的面龐，讓微蹙的眉角慢慢松緩，主親了親。
柏臨低頭，薄輕輕咬了下的指尖，嗓音沙啞得不行，“不給我生寶寶你還我，壞了你負責嗎。”
“你不是說不想我嗎？”
“假的，想你想得要死，每天晚上都想你，夢里也在和你做。”
頰迅速染紅，“等等，你不是說可能有監聽嗎……”
不確定有沒有。
萬一有呢。
那不就全被聽到了。
“沒關系，我說的這些話聽了就聽了。”他掀開絨被，罩住了兩人，“我不要臉。”
重要的事不行。
的聲音也不行。
“讓我親親。”柏臨低頭吻際。
還不過癮，雙膝跪下，握住的雙足。
頭低垂，仿佛為公主俯首稱臣的騎士，甘愿敗于足下。
“柏臨！”方絨雪大驚失，眼尾紅得厲害，“你親這就不許親我臉了，唔……”
話都沒說完，又被他堵住。
親上親下，親下親上的。
“自己還嫌棄自己了。”他薄著的鼻尖，“我們絨絨潔癖這麼重？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混蛋。”
他大掌慢慢覆上去，著的和猛烈的心跳，“我混蛋的話，應該早就讓你喊不出話來，但你現在不是還在和我頂嗎。”
這話怎麼越聽越像是威脅。
方絨雪不滿嘟囔，“誰和你頂了，你這是對我說話的態度嗎。”
“對不起，是我頂。”他謙卑低頭，“以后還犯。”
闊別太久怎麼親都不過癮，玲瓏小巧的的白足尖也被他攥在指間不釋手挲，本意紓解，火勢卻不控制地蔓延。
要是可以生寶寶就好了，他一直都很想。
-。
柏臨起，漉漉指尖小臉，“我沖個涼。”
長發披散，只出一個腦袋，“你很難嗎。”
“你說呢。”
“我忘了告訴你，客廳里有客房部送來的草莓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不想吃……”
拒絕后他突然想到什麼。
看滿眼狡黠，心中的猜測越來越大，長邁開直接去了客廳。
回來時，他手里多了一大盒。
“可以啊絨絨。”他把盒子扔在跟前，“草莓下面還有草莓。”
方絨雪輕哼，“你又沒問。”
他半跪在被褥上，輕巧下，“跟誰學這麼壞。”
“喜歡的人。”
“喜歡的人是誰。”
“一個正在關心我喜歡的人是誰的人。”
眉眼笑月牙，拿起包裝，沒拆過所以很不練。
看柏臨沒有幫拆的意思，遲疑，“怎麼，你不想要嗎？”
“要是被監聽的話怎麼辦？”
“我可以不出聲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他最喜歡聽的聲音，每個發出來的尾音都要死他尾椎骨。
“那怎麼辦……”
方絨雪這邊問著，人已經被他抱起來，往浴室走去。
浴室沒有人監聽，是安全的，就算有，把淋浴開到最大，就不會被人聽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