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絨雪瞠目,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些小技巧的。
估計從去年答應兩個寶寶時就準備策劃了。
枕頭被放好,一種倒掛的懸空似有似無傳來。
柏臨一邊放里面一邊吻。
可能因為角度問題,是能看到的。
沒看兩眼就不好意思避開視線了。
大腦卻怎麼也無法忘卻。
“那個,我吃飽了,可以不用加餐了嗎?”細微嗓音甜糯糯的。
“飽了嗎?”
“嗯嗯。”
“我沒飽。”他很耐心,“絨絨,我很久了。”
方絨雪耳廓潤潤的,水眸漾著赧,眼尾的緋紅彌漫開,整張臉都得不樣子。
“好喜歡寶寶這里。”他捻著耳垂,“可以親親嗎。”
支吾了聲,說的好像很霸道,他每次親可都沒經過批準。
“這里也好喜歡。”柏臨臉蛋,“怎麼看都喜歡,哪哪都喜歡。”
就沒有他不喜歡的。
方絨雪被哄得五迷三道的。
不知不覺忘了時間。
天快亮的時候,柏臨才抱著去洗手間。
和之前不一樣,有些地方不用完全清理。
方絨雪累癱,跟只貓似的渾上下沒骨頭,由他裹好浴巾抱著出來,蓋好絨被,只出腦袋。
困得不行,眼睛都是閉著的。
柏臨半點困意都沒有,長指撥弄的發,“不知道明年這個時候,家里能不能多個新員。”
他在幻想,而方絨雪正在進夢鄉,紅抿著,不知道吃到什麼好吃的吧唧了下。
他手離的際最近,不知不覺,細白的牙齒磕上了他的長指。
“睡著了嗎?”柏臨輕聲問。
“嗯……”半夢半醒。
“絨絨喜歡兒子還是兒?”
“嗯……”終于有一些意識,上下打架的眼皮稍稍睜開一些,“隨便。”
點菜呢還隨便。
抱著他的臂膀,重新合眼,嘟嘟囔囔問,“你呢?”
這個問題,柏臨沒細想過。
現在細想一遍。
“我最喜歡絨絨。”
沒有誰能取代在他心目中的地位。
十二月的北城,寒氣籠罩。
柏盛東大會在即。
柏老爺子親自登門拜訪,好言相勸,才說服柏臨參與柏盛的工作中。
勸得老爺子都分不清誰是孫子了。
辦公室,柏老爺子坐在沙發上,攥手里拐杖語重心長,“柏臨,爺爺和你現在歲數大了,你爸又要走,柏盛只能屬于你,不能讓它落外人手里。”
兒子沒興趣,孫子也沒興趣。
他們家的豪門斗爭和別人家的好像不太一樣。
“我爸不是還沒走嗎?”柏臨翻看手里的文件,“爺爺急什麼。”
“哎喲喂,我能不急嗎,這東大會馬上就要召開了,你可得給我仔細留意著。”柏老爺嘆息,有模有樣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淚水,“你爸遲早要走的,估計就這幾天的事了,臨走之前,他會把柏盛的份轉給你。”
柏臨手里作停頓,“轉給我?”
“對。”看孫子對份興趣,柏老爺立馬趁勝追擊,“爺爺名下的也給你,以后這柏盛由你全權掌控,再沒有人能打擾到你了。”
柏盛份,柏家幾人各持一些,其中老爺子的最多。
如今為了把孫子哄回來繼承家產,老爺子只好讓出自己那份哄他。
柏臨對老爺子的份興致缺缺,緩和片刻,“我爸為什麼要給我?”
柏梁向來討厭他。
這陣子父子倆沒說過幾句話。
“你是他兒子,給你不是理所應當嗎?”柏老爺故作嚴肅,“而且我估計,自從柏云忱說出真相后,你爸和爺爺一樣,對曾經做過的事到十分愧疚。”
老爺子愿意舍下老臉求和。
柏梁不會做這種事。
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兒子,但父子倆終究是沒什麼,就算有,也不會表達。
直接給質條件,是最簡單的方法。
柏臨只回應三個字:“知道了。”
看著老頭子這段時間消瘦蒼老的面孔,他補充:“柏盛的事,也給我。”
這話一出,柏老爺松了口氣,沒了剛才一副要哭的孤寡老人模樣,腰不酸不疼,干脆利落站起來,拐杖隨便一丟。
“那,那我就不心了。”柏老爺說,“明天我還得陪你去厘島度假。”
柏臨擰眉目送老頭子背影,這老頭演戲也不知道演久一點。
繼續翻看文件,乏味無趣,拿手機給方絨雪撥了個電話。
方絨雪已經習慣在這邊別墅區居住了,每天的任務就是指揮房子的翻新工作。
正指揮工人放花瓶,悉的號碼打來。
柏臨:“絨絨。”
方絨雪:“對對對,放這邊,這個東西很貴的,別摔了。”
他靜默。
等指揮完,才懶洋洋搭腔:“怎麼了?”
他拿起筆,心不在焉,“沒,想你了,想知道你在做什麼。”
“沒做什麼啊。”
“那你想我嗎?”
“沒有。”
柏臨循循善,“真的沒有?”
磨磨蹭蹭一會,“不敢想。”
想了全是番茄不能寫的容。
這段時間算是見識到野一旦出籠有多放縱了。
恨不得把九個月缺失的部分全部補上。
甚至好幾次能睜眼到天明,看到外面東升的日。
都快被他折斷了。
“晚上我有個比較重要的會議,可能晚點回家。”柏臨自從里過濾掉自己不聽的話,“不用太想我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既然非認定想他,那還有什麼好問的。
樓上裝修有些吵,方絨雪下樓,和郝特助撞面上。
“大小姐。”郝特助把要的茶遞過去,并沒有要走的意思,“您不為以后的事策劃下嗎?”
“以后什麼事?”
“郁老太一直催您回港島復命。”
“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想回去。”方絨雪不開心,吸管進茶杯里,“你要是想回去的話就自己回去。”
“只是回去復命而已。”郝特助說,“柏家的事已經解決,老太太不反對你和柏二在一起。”
手里負責郁氏和柏盛的合作。
怎麼著也得回去代下工作。
“好吧,那就回去一天。”比了個手指頭,“私人飛機準備好了嗎?”
“是的,航線已經申請好。”郝特助狐疑,“您只回去一天?”
“對啊?那不然呢。”
郝特助說,“您確定能在一天之接完工作嗎?”
想想也是。
太匆忙的話,工作也辦不好。
雖然郁氏和柏盛達合作,以后會在北城工作,但港島是主業,以后肯定不了到飛。
“那就三天吧。”方絨雪思忖,吸了口茶。
還沒咽下去,胃里忽然泛起惡心,忍不住干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