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飯的時間還沒過,蘇予微怕打擾到白特助,一個人在湖心亭坐著等了一會兒。
看到消息的白特助匆匆趕來,見的邊沒有爺的影,有些詫異:“太太,你要走了?”
“嗯。”蘇予微點了下頭。
料想兩個人又是不歡而散,白特助幾不可查地嘆一口氣,“那我送您回去。”
白特助去取車,蘇予微就在門口等著。
又有幾輛車從門口開進來,被保鏢攔下檢查。
車里的人搖下車窗,出自己的一張臉:“是我,你應該認識我的吧?”
蘇予微覺得聲音聽上去好像有些悉,不可避免地朝那邊看了兩眼,車里的人是上次想要跟做易的演員風檸。
保鏢搖搖頭:“不好意思,您沒收到邀請函,是不能進去的。”
“我朋友在里面。”風檸摘下墨鏡,白了保鏢一眼,有些不敢相信,“你真不認識我?”
保鏢油鹽不進的態度讓有些生氣。
“夫人也說了,不要放沒有邀請函的人進來,我們也只是按照規則辦事。”保鏢解釋道。
兩方僵持期間,沈義枝氣吁吁跑來,對風檸抱歉地道:“對不起檸檸,我沒看到你發的消息。”
風檸笑著對沈義枝說了聲沒關系后,又扭頭對著保鏢,下一揚:“都說了我朋友在里面,這下你看清楚了吧?”
沈義枝三兩步走上前去:“我待會兒會跟大伯母說清楚的,你就放進來吧。”
沈義枝是周家捧在手心里養大的大小姐,都這麼說了,保鏢自然不敢有異議,打開欄桿放風檸的車進去。
兩人走后,保鏢的神有些尷尬,做他們這一行的最難了,按照規則辦事要得罪人,不按照規則辦事也要得罪人。
兩邊都不討好。
看完這一場小曲,蘇予微也算打發了點等待的時間。
上次風檸好像確實跟提過,還有朋友。
拜托蘇予微是雙方各取所需,不想欠人。
只是蘇予微沒想到風檸口中說的這個朋友,居然是沈義枝。
即便已經過了午餐的時間,進出老宅的車輛依舊絡繹不絕。
蘇予微看著保鏢忙碌的影,無聲嘆周家的盛大。
回到家,凄清安靜的氛圍簡直和老宅形了鮮明的對比。
蘇予微又有些想金豆豆了,這種時候,要是有金豆豆陪著就好了。
嘆了口氣,換下繁重的禮,穿上睡。
從冰箱里隨手拿了番茄和蛋,去廚房煮面。
今天這個假請得還算值的,至周硯深答應了不會再去找顧威學長的麻煩。
公司的事還多的,不過都請了一天的假,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跑去無償加班。
下午蘇予微無聊又悠閑地看了會兒電視,到了晚上,接到一通來自唐雨年的電話。
“不是,你人呢???我請問???”唐雨年扯著嗓子問。
一上來就是這樣一句話,蘇予微懵的:“啊?什麼我人呢?你在說什麼?”
“魚亦爾聽聯姻對象說你在周硯深的生日宴上,我倆擔心你得很,魚亦爾都不想去的,還是答應聯姻對象晚上來看看,我跟著一起來了,可是你人呢?”
蘇予微大致明白過來,中午就走了,但是下午又沒去上班,魚亦爾估計以為還在生日宴上。
這是什麼差錯的奇異事件,扶額苦笑:“我中午就走了啊。”
“靠!害老子白跑一趟,你等著請我們吃飯吧!”唐雨年一整個咆哮的狀態。
“請請請……”蘇予微語氣無奈,“你們要去,怎麼也不發消息來問問我?”
“我敢嗎?你這個人,就算了什麼委屈也憋在心里不說。
你看你,去周硯深生日宴會這麼危險的事也沒跟我說,等你開口,尸都木乃伊了,我還不如親自過來看看。”唐雨年斬釘截鐵說道。
蘇予微心里暖暖的,握電話的手不自覺蜷曲了下:“謝謝你們……”
接著又想到什麼,有些擔心:“你可千萬別去惹周硯深了,里面都是周家的親朋好友,我可能連救你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特別是林靜姝,子如命。
打了周硯深那件事,是替唐雨年背下這口鍋,林靜姝看在是兒媳的面子上才沒多計較。
要是林靜姝知道是唐雨年做的,一定咽不下這口氣,會對唐雨年施加報復。
“你就放心吧,這次我沒喝假酒,看看熱鬧就走。”唐雨年話鋒一轉,忽然有些八卦地低了聲音:
“你猜我在這里看見了誰?給你提示一下,3、4線小花,演過古裝也演過現偶,長相甜,我們一起去看過的電影……”
“風檸?”蘇予微沒等說完,直接猜道。
另一頭的唐雨年沉默幾秒,不甘心地“嘖”了一聲:“你怎麼這麼會猜……”
“因為中午走的時候看見了。”蘇予微說。
“剛才在所有人面前獻歌一曲之后,跑去找你前夫要微信了,我這就混過去給你聽聽。”唐雨年語氣不屑地說了一句,移腳步慢慢朝進人群里。
蘇予微聽到電話另一頭聲音嘈雜了許多,不太想管周硯深的私事:“年年,不用去……”
唐雨年似乎沒聽到這句話,電話里全是其他人的竊竊談聲。
聽見了周硯深的聲音,不遠不近,還是那副閑散不羈的調調:
“想要我微信啊……憑什麼?”
一旁的沈義枝急忙解圍:“大哥,是我朋友,演過很多部劇的,下次一起約出來玩啊。”
風檸看準時機接話:“周總,其實我們見過很多次,有緣分的。正好我跟枝枝是朋友,有機會的話想請你們吃頓飯,認識認識一下。”
周硯深興致索然地看過去,懶散地咬著煙,犀利冷的眼神像要把人看穿似的。
他一字一字冷冽:“沈義枝,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識抬舉,你是我妹妹,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。”
幾個人從小在一個大院里長大,他們之間深厚,有分在。
這一點周硯深從沒否認過,哪怕和蘇予微吵架,他也沒否認過。
可是蘇予微回國之后,沈義枝做的幾件事都令他有些頭疼。
相親那晚污蔑蘇予微博可憐,暗示蘇予微回去挨訓,以及……
蘇予微前幾天醉得不省人事,他也找人調查過原因,是沈義枝下午去了的公司,不知道對說了什麼。
除了相親那晚罰足以外,剩下兩件事他沒和沈義枝計較。
他忍讓給機會,不是因為是沈義枝。
換做是陸遠或者秦修,他同樣會給機會。
機會給了三次,他的忍耐限度也只有三次。
今天……是第四次。
“喲。”唐雨年癟了癟,“你這前夫,終于第一次說人話了昂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