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睡著的時候更可。”周硯深不知從哪兒掏出個溫度計,直接塞蘇予微里,“咬著,別說話,不聽。”
蘇予微:“……”
一分鐘過后溫度計響了,周硯深不客氣地扯出來,疲乏的眼掠過上面的數字:“38度。”
“我已經好很多了,謝謝你。”
蘇予微知道如果不是周硯深的話,自己可能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暈倒。
吹了冷風,今早坐大車的時候就開始不舒服,到了南山寺又忍不住想去看看。
所以才讓病加重。
“謝早了,我這里又不是什麼慈善機構,不負責免費救助前妻。”周硯深哼哼唧唧。
蘇予微點點頭,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,“我會把醫藥費轉給你,多錢告訴我一聲就。”
周硯深被的榆木腦袋氣笑:“我不救前妻,你不當我前妻不就行了。”
快燒糊的腦袋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周硯深是這個意思。
頓了頓,依舊說道:“我當。”
周硯深無語寫在臉上,想再逗兩句,又看到蘇予微如今病得蒼白的臉,終究還是忍住了。
只在心里默默說道:一筋、直牛、榆木腦袋、鐵石心腸、一點都不懂得恩……
他替蘇予微掖被子,“喝了藥再睡會兒,明天再讓張醫生給你看看。”
蘇予微看著悉的房間,抬頭問:“豆豆呢?”
周硯深不聲糊弄過去:“它太吵了,不利于你養病,帶回老宅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蘇予微蹙眉。
想看看金豆豆。
周硯深看出言又止下的緒,冷峻的眉眼睨著,“你病好快點,我就讓你見它。”
……
第二天蘇予微覺得差不多好了,趁著周硯深不在,跟林嫂和張醫生告了別。
張醫生有些擔心:“太太,據您以前的況來看,一旦寒極有可能反復發燒,您還是留在這里靜養比較好。”
“不用了,昨天是特殊況,后面有什麼問題我會去看醫生的。”現在住的地方不遠,就有一個醫院,非常方便。
只要多注意,不像昨天那麼逞能,及時去看醫生就行了。
林嫂很不放心,“可是太太,爺囑托我要照顧您的。”
“我會跟他說的。”蘇予微說。
在距離這一方面,一向拿得很準,既然要離婚,就不該這樣打擾周硯深。
昨天都不該跟他回來,只是燒那樣,實在沒力氣折騰。
臨走前,蘇予微把從古鎮買來的紀念品送給林嫂。
多出的一份本來打算自留的,看見張醫生在這兒,只能割送給張醫生。
回到自己家,又去敲了隔壁張阿姨的門,聽到一聲狗,蘇予微驚奇地道:“張阿姨,你養狗了嗎?”
張阿姨額頭冒出一冷汗,忙不迭把禮盒子接過:“唉,我兒的狗,出差放到我這兒寄養兩天。”
蘇予微拳掌:“我能看看嗎?”
小狗狗什麼的,最可了。
沒想到張阿姨義正言辭拒絕了:“會咬人的,我不敢拿給你看。”
好像怕狗沖出來似的,張阿姨把門閉了些。
“好的吧。”蘇予微有些失。
回屋回了幾通關心的電話,唐雨年和魚亦爾聽到的聲音,馬不停蹄趕過來。
不到半個小時出現在家門外。
一打開門,魚亦爾撲了進來:“太好了,蘇律師你沒事,我聽年年說你不好,嚇死我了。”
唐雨年把扯開:“別撲,一會兒散架了。”
蘇予微默默說道:“沒事沒事,我沒那麼容易就散架……”
魚亦爾用腦門抵著的腦門,溫度:“好像還有一點點發燒的樣子。”
“沒事,我不好是容易反復發燒,剛才已經吃過藥了。”蘇予微把兩人迎進來。
想給兩人拿拖鞋,被唐雨年制止住了:“你休息你的,別管我們,我們自己來。”
兩人提了一大口袋食材,換好拖鞋風風火火進了廚房。
不一會兒,廚房發出爭吵聲:
“魚亦爾,你別放鹽了!你要齁死誰?”
“什麼,我以為這是糖!”
知道兩人是想照顧自己,但……
還是不放心地走進廚房:“你們兩個真的沒問題嗎?”
“沒問題!”忙碌中的兩人異口同聲回答,將趕出了廚房。
不一會兒,三菜一湯做好了,唐雨年最后端著一個鍋出來:“好了好了,快來吃飯。”
到了飯點,隔壁張阿姨也來敲門。
端著碗清淡的小米粥和一些蔬菜,看見屋里的其余兩人,愣了愣。
蘇予微激地接過,邀請張阿姨一起來吃飯,不過張阿姨拒絕了。
三個人在飯桌上聊一些有的沒的。
“你真的下定決心要跟周硯深領離婚證?”唐雨年不經意問道。
“嗯。”蘇予微夾了筷子青菜塞進里,“真奇怪,這次你居然沒勸我趕離。”
三年前,唐雨年苦口婆心地勸,早點逃。
現在倒好,真要離婚了,反倒一句話不說了。
“我還不是怕你痛苦嗎?”唐雨年自責后悔的,“你確定真的能放下周硯深?”
看著蘇予微因生病而蒼白的臉,真怕蘇予微一個心氣郁結病上加病。
“三年了,還有什麼放不下的。”蘇予微輕聲念了一。
“實在不行,我把我哥介紹給蘇律師唄~”魚亦爾突然冒頭說道。
“去去去一邊去。”唐雨年不屑地盯一眼,“什麼的玩玩就好了,別認真。”
說著把蘇予微放在桌上的手機拿過去,三兩下解鎖。
“我上次給你裝的相親件呢?可惡,你居然消息免打擾!”唐雨年一臉暴殄天的表盯著。
蘇予微無奈笑笑:“我現在真沒心思搞這些。”
“什麼件啊?”魚亦爾跟不上對話。
“小孩子打聽大人的事。”唐雨年不告訴。
“我才不是什麼小孩子。”魚亦爾舉起勺子在唐雨年腦門上敲了一下。
兩個人頓時隔著餐桌大打出手,直到蘇予微咳了兩聲,才逐漸消停。
吃完飯送兩人回家,蘇予微正好去掛了個急診,拿了些藥回來。
回家剛把藥放下,手機鈴聲就響了。
拿起來一看,是林嫂打來的電話。
蘇予微接通,那邊卻傳來周硯深的聲音,清清冷冷的:“誰允許你走的?”
“我允許的。”蘇予微說。
“蘇予微,別拿自己的開玩笑行不行?”周硯深輕嗤,嗓音在電話里低了一個音調。
“周硯深,別一副假惺惺的模樣,我病這樣,全是拜你所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