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時間,檀宮府的房子已經被周硯深來的阿姨打掃干凈,鎖也換了。
還給買了很多阻門、警報之類的,監控也換掉了,現在門口是全方位無死角監控。
蘇予微擔心周硯深知道碼,又自己買了個鎖,找了個師傅換上。
該做的都做完了,的房子跟國家保一樣森嚴堅固。
這次是業部人員出的事,業高層商量后,向賠償了三十五萬,最后又改賠五十萬。
并且重新安排了一位業經理給。
蘇予微拒絕了,現在看到“業經理”四個字都會引起創傷反應。
不要什麼業經理了,以后快遞什麼的,自己搬吧。
蘇予微想暫時借住在唐雨年家,就把金豆豆一起接了過來。
這兩天聽見炸麥似的聲音,心里就寬舒服很多。
不想再一個人了。
那天一個人面對歹徒的時候,無助、恐慌、害怕、寂寞的緒就像不斷涌上海灘的水,一步步扼的嚨。
到現在晚上還會做噩夢,睜開眼的時候,聽見客廳里熬夜的唐雨年發出聲響,就會莫名心安。
周末兩天很快過去。
第二天上班的時候,趁著午休,蘇予微去找了一家中藥店,按照李爺爺開的方子煎了幾副藥,寄到唐雨年家。
晚上照樣和唐雨年約了游泳館。
唐雨年說了,運這種東西,就不能兩天打魚三天曬網,要堅持才行。
但凡有一天不想做了,想放棄,后面就會一直想放棄。
蘇予微深以為然。
下班后約了魚亦爾,先回家和唐雨年頭,幾人再一起開車過去。
周一的晚上,人不是很多。
下到水里,唐雨年牽著來到墻邊:“著,繼續給我練會兒閉氣。”
“好!”蘇予微很聽話地著墻,水波漾在前,有種被著呼吸不了的覺。
穿著新買的泳,魚亦爾仰泳著從兩人面前經過,用手勾了勾唐雨年:“來呀來呀~來抓我呀~”
唐雨年立刻張牙舞爪地出個兇狠的表,嚇得魚亦爾手腳并用著游開了。
還以為魚亦爾和自己一樣不會游的蘇予微破防了:“爾爾,你也會游泳?”
魚亦爾停下來,臉上笑嘻嘻的:“那當然,小時候學過嘛,我會的可多了,我還會馬、花、豎琴、芭蕾、高爾夫、茶道……”
掰著手指頭很認真地一個一個數。
這下破防的人換了唐雨年,哼了一聲,用手肘拱了拱蘇予微:“有錢人是跟咱不一樣哈,從小贏在起跑線……”
剛說完,扭頭對上蘇予微純真水靈的一雙眼。
忽然就想到還有五千萬和市中心高檔小區一套房的事,更破防了。
唐雨年崩潰地隔著泳帽抓了抓頭:“靠,搞半天原來只有我一個人是窮鬼!”
魚亦爾接著說:“我家也窮啊,我都經常去我爸媽的店里打工幫忙。”
“我跟你拼了!”唐雨年一個猛子扎下去,朝魚亦爾那邊游,魚亦爾嚇得趕游開。
偌大的泳池不一會兒就傳來兩個人打鬧的聲音。
不能加們的蘇予微一個人落寞地在岸邊,不停地練習閉氣。
距離不足五十米儲柜里。
手機屏幕的微在狹小昏暗的空間閃了又閃,傳來一陣細微的震聲。
【林靜姝】:微微……媽盡力了,他還是知道了。
【林靜姝】:真的真的別怪媽,媽堅持了整整一天一夜!
【林靜姝】:(哭泣哭泣)我覺我整個人腦袋都是懵的……
【林靜姝】:硯深現在去找你了,微微,你做好心理準備昂,真的別怪媽!
【林靜姝】:(抱歉抱歉)(你你)
林靜姝一連發了好幾條,蘇予微沒回,心里忐忑得不行。
剛才周硯深走的時候,臉沉得嚇人,不希蘇予微因為這件事生的氣。
昨晚發覺的異樣過后,周硯深一雙諱莫如深的眼就沒從上離開過。
母子倆就這樣耗著,耗了一天一夜。
作為一個苦命的媽,已經堅持得夠久了。
林靜姝心煩意地在客廳里走來走去,時不時看一眼手機,多希蘇予微能理一下。
然而游泳館里的蘇予微正練習得專注,耳邊不斷傳來唐雨年和魚亦爾的吵鬧聲,本沒聽見。
又一次憋不出氣,蘇予微臉通紅地從水里冒出頭來。
唐雨年和魚亦爾不知什麼時候來到邊,一左一右圍著。
“不錯不錯,我們微微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了。”唐雨年夸獎。
“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學怎麼浮起來?”魚亦爾問。
唐雨年搖搖頭:“不行,還得再練會兒,就是個旱鴨子,要等徹徹底底適應了才行。”
“哦……”
蘇予微也不急,又不是非要趕在這兩天學會,有的是時間,“沒事,我再練練。”
“我和魚亦爾要去買烤腸和涼面吃,你要一起去嗎?”唐雨年挽住的胳膊問。
蘇予微搖搖頭:“沒什麼想吃的,你們快去吧。”
“那你一個人小心哦,不要去深水區那邊。”唐雨年說。
“放心吧,不會去的,我就在這里著墻。”蘇予微一整張臉寫滿了“老實”、“乖學生”幾個字。
兩個人放心走后,蘇予微靠著墻邊休息了會兒,接著又開始練習閉氣,呼吸一大口空氣后,把腦袋埋進水里。
毫無預兆地,一道闊的影從通道的黑暗里走出,男人猩紅的眼像峽谷的深淵,深不見底。
白特助一改往日文質彬彬的形象,臉上嚴肅深沉。
他很自然地開始清場:“叨擾了,請大家暫時出去一下,作為補償,在場的所有人可以來泳館口找我,每人領一萬現金。”
白特助聲音不大,卻十分有效地傳眾人耳朵里。
面前的兩人穿著不凡,氣場超群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重點是……一萬塊誒!
眾人抱著去門口試試看的態度,一個個從水里起來。
就連救生員也忍不住,著腳丫子跑出去了。
蘇予微練得專注,加上今晚本來就人,還沒發現整個水池就剩下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