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兮腳步頓住,沒回頭。
江明昊繼續,“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父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
慕兮回頭,銳利的目投在他上,“你怎麼會知道?”
眸一變,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
椅上的男人出詭異一笑,視線掃了眼旁的劉叔,“你確定要在這說?”
慕兮會意,看向劉叔,“劉叔,你先回去吧,我一會兒就來。”
劉叔神擔憂,低聲音道:“這、夫人,我們快走吧,二爺晴不定,要是出什麼事,我不好跟老爺和大待啊。”
“沒事,不用擔心我,劉叔,我一會兒就跟上您。”
“況且還在老宅里,他不敢對我做什麼。”
見慕兮語氣堅定,不容拒絕,劉叔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待劉叔背影消失不見,慕兮才看著他開口,“現在可以說了?”
江明昊看一眼,“你不怕我?”
慕兮覺得好笑,“我為什麼要怕你?”
站都站不起來了,他要是想干什麼事,兩條一跑就能甩掉他。
為什麼要怕?
慕兮見他遲遲不肯說,懷疑他在搞什麼小作,開始不耐煩了。
“你到底說不說?我父親的事,你怎麼會知道?”
江明昊聳肩,“慕小姐,我可沒說我知道。”
慕兮擰眉,“你耍我?”
慕兮不愿再多說一句,轉就要走。
“但是江祁年這個人很危險,我勸你還是小心一點。”
“你應該不知道吧?他就是一個私生子,一個外面的野人生的私生子!幸好老天有眼,在他五歲那年就把那野人給克死了!”
“閉!”慕兮轉過,心臟疼。
可男人不僅沒閉,聲音還越說越大,“他就是個災星,三年前那場車禍,不僅導致我雙癱瘓,還害我父親車禍亡,你猜這場事故的最大獲益者是誰?”
“這之后不久,江祁年就空降江氏,坐收漁翁之利,他真是好手段,不僅把爺爺哄得服服帖帖,還順利了家,、事業都有了。”
江明昊聲音忽然狠厲起來,“可是憑什麼?憑什麼我變這個樣子,他卻過得那麼好?!”
慕兮點了點頭,看向江明昊,“所以呢?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想挑撥離間,讓我知難而退?”
慕兮輕笑了下,“我告訴你,不可能!你今天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!”
“還有,他不是私生子!你見過哪個私生子年紀比正牌兒子年紀還大?上一輩的事我不清楚,也跟你扯不清,但說到底,江祁年都是最無辜的那一個。”
“至于他為什麼能登上江氏總裁之位,那也是爺爺看重了他的能力和潛力,事實證明,江祁年做得很好,爺爺喜歡他對他好,那是因為他本就很好。”
“對于你的遭遇,我很同,但是把發生的事波及到無辜之人上,這樣的做法,實在不聰明。”
椅上的男人倒是沒生氣,只是突然笑起來,“江祁年還真是好命。”
江明昊嗤笑,“你這麼信任他,可他又是怎麼對你的呢?”
這人思想極端,偏見太大,慕兮實在不想跟他牽扯太多。
該回去了,江祁年會擔心。
慕兮轉往回走,只是沒走幾步,后又傳來江明昊的聲音。
“既然他那麼好,你又這樣信任他,那三年前你又為什麼要跟他提出分手呢?”
慕兮腳步頓住,后的聲音再次傳耳朵,“慕兮,看來你也沒那麼信任他吧?”
江明昊哂笑,“還是說,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?”
見慕兮定在原地,江明昊著椅上前,“我這里倒是有些證據,慕小姐,你就不想看看?”
江明昊手里拿著一沓照片遞到面前,饒有興味地欣賞慕兮臉上的每一緒。
慕兮神鎮定,看向他的同時,一只手一點一點靠近他手里的那沓照片。
只是剛及,慕兮就像到了什麼臟東西般迅速收回手。
“拿著沓照片就想讓我和江祁年之間心生嫌隙?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,我不會讓你如愿。”慕兮聲音泛著冷意。
江明昊譏笑一聲,“慕小姐,你究竟是不想看,還是不敢看?”
見慕兮默不作聲的樣子,江明昊似笑非笑看了一眼,“你大可以不看,但我想你作為他的妻子,還是有必要知道一件事——”
“每年的10月15號,江祁年都會在華盛大廈的云頂咖約見一個人。”
“不信的話,你到時可以跟過去看看。”
慕兮怔住,直覺有詐,可心深還是不可抑制地泛起了一漣漪。
垂在下的手驀地攥,一字一句,“我說了,你今天說的,我一個字都不會信!”
“你要是敢在背后搞小作傷害他,我不會放過你!”
與此同時,后響起一道悉急切的聲音。
“兮兮!”
慕兮一回頭,就看見匆匆趕來的江祁年。
他三兩步走到前,牽住一只手左右查看,擰眉,“沒事吧,兮兮?”
慕兮輕搖了搖頭,江祁年把護在后,凌厲的視線掃在江明昊上。
“別。”
江明昊角一扯,意味不明,“江祁年,看來對你很重要啊。”
他擺擺手,粲然一笑,“你放心,我什麼也沒干。”
意味深長的視線投到慕兮上,“是吧,嫂子?”
慕兮置若罔聞,扯了扯江祁年袖,“江祁年,不用管他,我們走,爺爺還在等我們吃飯。”
江祁年深的眸子盯著,沒看出什麼異樣才輕點了下頭,“好。”
回去的路上,慕兮握著他的手,抿了下,“江祁年,小時候在江家,他是不是對你不好,經常說一些難聽的話?”
江祁年側眸看向,“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?”
見盯著他眸子,沉默不說話,江祁年一手上側臉,也看向眼睛,低聲道:“兮兮,不要理他,他就是個瘋子。”
默了會兒,江祁年繼續道:“他說什麼都不要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