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方緹撞上來,宴知淮下意識手扶了一下。
兩個人的姿勢也因此變了猛地一頭栽進他的懷里。
方緹腦袋頂著他的膛,懵了一下。
“沒事吧?”男人低沉磁的聲音自頭頂傳來。
方緹回過神,忙從他懷里出來,站直。
等意識到自己還是靠他太近,甚至頭頂都能覺得到他的呼吸時,又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一步。
“沒、沒事……”
方緹抬起頭來,視線落在他的上,又急忙心虛地低下頭。
那天晚上親他的畫面,不控制地浮上了腦海。
讓人跟著心思浮躁。
宴知淮見此,沒再說什麼,抬就準備走。
方緹看著他的背影,猛地想起自己的目的,“等一下!”
宴知淮轉過,“還有事嗎?”
方緹一雙杏眸鱗閃閃,努力讓自己只看著他的眼睛,“那個,你今晚……看我直播了嗎?”
宴知淮臉有點不自然,“……看了。”
果然……
方緹想到自己剛剛在直播間里給方幸下套,把一步步套進自己的陷阱中,也有點不自在起來,“那……我直播時的禮也是你刷的嗎?”
這一提,宴知淮又想起霍昭洵在直播間搞的靜,太頓時跳了跳。
“不是我,是小五刷的。”
方緹愣了愣,“小五?”
“霍昭洵。”
霍昭洵……
之前那輛令人社死的面包車驀地從記憶海中被撈了起來,跟著一同浮上來的,還有那條寫著“霍昭洵”的大紅橫幅……方緹呼吸一滯!
小心翼翼地看著面前的男人,“他……他應該只是打賞,沒有再搞別的吧?”
見一臉張,宴知淮已經到邊的話咽了回去,“……沒有。”
方緹大大地松了一口氣,“那就好!”
經過上次,可太怕這位漣姐口中的霍家小魔星了!
“那他在直播間打賞的錢,我提現出來退還給他吧。”
想到那麼多錢,方緹不角一,“就是可能平臺要掉一半,白白浪費了五百多萬……”
“不用還給他。”
宴知淮淡淡地道:“既然他打賞了,那些錢你收著就好。”
方緹一怔,“這不好吧?這些畢竟是霍的錢……”
宴知淮:“沒事,他錢多,不用跟他客氣。”
如果知道霍昭洵拉了一大幫人在直播間給胡造勢,拍的彩虹屁尬得讓人頭皮發麻,恐怕要用一生來治愈。
那五百多萬,就當是對的神補償了。
方緹:“……”
這錢太多,無功不祿,拿著燙手啊!
宴知淮垂眸看著,眸暗了暗,“你……還有話要對我說嗎?”
“啊?”
方緹抬眼,視線又不控制地落在他微薄的瓣上,臉頰驀地一熱!
“沒、沒有了,我先進去了!”
說完逃也似的,拉開房門就鉆了進去,“砰”地關上門。
宴知淮看了眼閉的房門,薄有點不高興地抿了抿。
……
另一邊。
方幸被專業老師打電話狠狠地訓斥了一頓,還揚言要如實向學校匯報此事,一定要給嚴厲的分。
方幸如冰窖,臉一片蒼白。
不怕學校的分,因為知道只要跟容蕓提了,一定會設法擺平此事的。
但是今晚的直播,有那麼多的人看著,再有錢也無法捂住所有人的。
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!
只要一想到那些人可能現在正躲在看不見的地方嘲笑,方幸就覺得面部的神經像是被人拽住反復拉扯,扯得臉上的都跟著扭曲翕。
握拳頭。
猛地起,朝外沖去。
容蕓坐在客廳,見不管不顧地往外跑,忙起:“幸幸,這麼晚了你去哪兒?”
方幸像是沒有聽見的聲音,不過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門口。
開著車沖進鬧市,直奔著一個地方而去。
到達目的地后,方幸從車上下來,走到小區門口。
也不進去,就那樣直愣愣地杵在那兒。
不知站了多久,一個材的中年婦人拎著包,往小區門口的方向緩緩走來。
方幸的眼底閃過一抹。
快步走過去擋在中年婦人的面前。
中年婦人一愣,抬頭看向,“小姑娘,你有事嗎?”
方幸著,“你就是初心醫院林院長的妻子吧。”
用的是肯定句。
容蕓調查過初心醫院那個林院長,當時也在場,順勢把資料拿過來翻閱了。
他妻子的照片,自然也看過了。
“是我。”中年婦人皺眉,意識到眼前的人恐怕是有目的而來,“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。”
方幸笑了笑,“我看你平時的工作似乎忙的,這麼晚才下班,每天跟你老公相的時間應該不長吧。”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,能不能說清楚?”中年婦人面不悅。
“我想說,你平時這麼忙,難免疏忽了家里的況,恐怕還不知道你老公背著你在外面養了小三吧?”
中年婦人面一變,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方緹,G大設計系的學生,也是G大校花,正是你老公養在外面的小人!我作為一個知道真相的路人,實在看不過眼,不想看著你繼續被欺騙,所以特意過來把實告訴你的。”
聞言,中年婦人臉很難看,斥道:“你說我老公養小三他就養小三了?小姑娘,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,但你如果不懷好意,試圖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的話,那是不可能如愿的!我跟他夫妻這麼多年,他是什麼樣的品我會不了解?”
“你真的了解他嗎?這個世界上,就沒有不會腥的男人!”
方幸冷笑一聲,目中帶著一憐憫,仿佛在看一個努力自欺欺人的糟糠之妻,“你不相信我的話,大可以去查!看看最近方緹去醫院到底有多頻繁,又查查在醫院你丈夫都為開過幾次綠燈!真相出來的時候希你還能有底氣繼續說出這種話!”
“對了,你如果需要幫忙的話,隨時可以聯系我。比如上門打小三什麼的,我可以幫你多找幾個幫手,甚至連都可以幫你聯系到,到時候一定讓那個知三當三的賤人付出代價!”
方幸眸劃過一抹狠,拿出一張寫著聯系方式的紙條,塞林院長夫人的手里。
“記得到時候一定要聯系我哦。”
太過于言之鑿鑿,院長夫人都不由被搖了。
但臉上毫沒有出破綻,只冷冷地斥了一聲:“簡直在胡說八道,我看你腦子不清楚,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!”
說完轉頭進了小區。
但是那張攥在手里的紙條,并沒有丟掉。
方幸著的背影,臉上劃過一勝利的得意。
這一次,一定要讓方緹那個賤人墜萬劫不復的深淵,一輩子都別想再爬起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