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緹呆呆地站在原地,上還有男人留下來的溫度,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。
但是,剛剛親了的男人卻丟下跑了!
宴知淮什麼意思?
是在報復上次親完他就跑嗎?
雖然是干過這種事,但方緹心底還是涌起一忿忿不平。
沒錯,就是這麼雙標!
然而下一秒,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響。
方緹被嚇了一跳,再也顧不上心底的那一點不平,急忙出去外面看看是什麼況。
結果一走出去,就看到宴知淮躺在樓梯口的拐角臺上,已然陷昏迷。
方緹瞳孔一,“宴知淮!”
……
小和若雨一起手,將宴知淮攙扶回他的房間,往床上一放。
漣姐急忙掏出手機,出去給家庭醫生打電話了。
方緹跪在床頭邊,看了一眼男人傷的臉頰,回頭對若雨道:“若雨,你把醫藥箱拿過來,我幫他理一下傷口。”
“誒,好!”
若雨匆匆把醫藥箱拎過來,方緹接過來打開,取出一碘伏棒,掰開后開始為他消毒。
宴知淮雖然在昏迷中,但是似乎也覺到了疼痛,眉頭微微一擰。
方緹下意識放輕了手上的作。
理完傷口,垂眸看著床上的男人。
哪怕傷痕已經理好了,但他的眉頭仍舊擰著,似乎深陷在痛苦中無法自救。
方緹看得心口一痛,忍不住抬起手指,輕輕地幫他平眉心的褶皺。
“不要怕,沒事的,我就在邊陪著你,別怕啊……”
像哄小孩子一般,一遍又一遍溫地哄著他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的聲音起了效果,他繃的漸漸放松了下來,也不再皺眉頭了。
漣姐打完電話回來,對方緹道:“徐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,方小姐您放心吧。”
“他這種況,真的不用送去醫院嗎?”方緹回頭,眉眼中是濃濃的擔憂。
漣姐搖頭,“去醫院也沒用的,徐醫生反而比較有經驗。”
方緹迅速從話中捕捉到重要的信息,“他經常會這樣嗎?”
漣姐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男人,眼底劃過一抹心疼,嘆息道:“很多年了,差不多每個月都有那麼幾次,最近看他神不錯,還以為在好轉了呢,沒想到……”
方緹眉頭擰,“他這是什麼況,為什麼去醫院沒有用?”
漣姐猶豫了一下,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,吐出兩個字:“心病。”
方緹沉默了。
想起在宴公館時,他在黑暗的儲間里面繃痛苦,甚至說不出話的樣子,他對黑暗與閉空間的恐懼,這些,也是源于心病吧?
一時間,心里像了幾塊大石頭,沉甸甸的。
究竟是怎樣的過去,才會讓他變這副模樣?
漣姐口中的徐醫生來得很快,不過一會兒就風風火火地進來了。
對方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,一進來就直奔著床上的宴知淮而去,從醫藥箱里取出一系列械和瓶瓶罐罐,袖子一擼就輕車路地開始檢查治療。
半個小時過后,徐醫生從房間出來。
漣姐急忙上前,“徐醫生,先生怎麼樣了?”
“沒事了,給他輸了,你等會兒盯著點。”頓了一下,徐醫生看著漣姐,問:“他最近都沒有吃藥嗎?”
漣姐一怔,訥訥道:“我也不大清楚,先生平時白天極在家,連在家吃飯的次數都,晚上……他又不喜歡別人進的私空間,所以最近到底有沒有吃藥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這樣肯定不行的,每天必須要按時吃藥!不然況越來越嚴重,他的緒和思維會逐漸失控,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。”
方緹在旁邊聽著,心里被重重一擊,突然開口:“每天要吃的藥量是多?您告訴我吧,我來負責盯著他吃藥!”
徐醫生轉過頭來,有點疑地看著,“你是?”
“這位是方小姐!”漣姐趕跟他介紹,“是先生的朋友。”
徐醫生挑眉,眼底劃過一抹興味,“他那個家伙,竟然也會朋友?”
說到這里,他又忍不住嘀咕:“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。”
漣姐忙道:“自然是好事了,以前的先生冷冰冰的,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傀儡一樣,現在的他,就是一個有喜有怒的活生生的人,多難能可貴!這些都是方小姐帶來的,我相信有方小姐的陪伴,先生也會漸漸走出心魔,恢復健康的!”
徐醫生笑了笑,看了一眼方緹,呢喃:“但愿吧!”
……
夜半,宴知淮咳嗽一聲,從夢魘中醒轉過來。
房間的燈沒有關,所以他剛坐起來,一眼就看到了蜷在沙發上悉的孩。
他一下子想起自己在健房沖親了的事,眸微微一暗。
下床后,他拉起床上的被子往的上一蓋,便往外面走去。
宴知淮走下樓,進餐廳倒了一杯水,剛把水喝進口中,眼角的余就瞥見方緹匆匆從樓梯下來,那雙靈的杏眸著急地環顧四周,似乎在搜尋著什麼。
最終目落定在他的上,那雙眼睛驟然一亮,“宴先生!”
宴知淮無聲地咽下口中的水,眸底劃過一抹不自在。
方緹快步走進來,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水杯,“你醒了?還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的?”
眼睛亮晶晶的,一臉關切地看著他,仿佛對他吻過自己的事毫無芥,或者已經忘記了那一回事。
莫名的,他心里像堵了一塊石頭,的不舒服。
但他臉上毫沒有表現出來,淡聲應道:“我沒事了。”
“那就好,你都不知道我發現你摔下樓梯昏迷不醒的時候有多害怕,還以為、還以為……”
方緹將不吉利的話咽回去,看著他的濃眉星目,突然歪了歪頭,調侃地問:“不過宴先生,你是因為吻了我,太過刺激了才昏過去的嗎?”
噗——
男人口中的水猛地噴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