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轟然。
由于后面涉及的價格越來越高,剩下幾個競拍的人就算加價最多也是一百萬一百萬地加了,而吳助理這一下子直接加到一億,效果不亞于在人群投下了一顆炸彈!
宴紅娜氣得眼睛都紅了,就好像眼睜睜看著到邊的鴨忽然又活過來飛走了!
等拍賣激地敲下錘子,宣布吳助理為這條項鏈的擁有者后,方緹回頭,震驚地看著吳助理:“吳助理,你怎麼忽然報了這麼高的價?”
一個億,這可是一輩子都不敢想的數目啊!
吳助理臉上保持著微笑:“之前沒報價,是因為鄭小姐還在競拍。后面鄭小姐既然放棄了,那也就沒有不能拍的道理了。而且,這是先生的意思。”
“宴先生的意思?”方緹瞪大眼睛。
“對。”吳助理點舉起手機,把自己和宴知淮的聊天頁面拿給方緹看。
聊天記錄中,首先是吳助理拍了一張“之淚”的照片發給宴知淮,然后說了一句:“夫人看上去喜歡的。”
宴知淮只回了一個字:“拍!”
方緹:“……”
一言難盡地看著眼前笑的吳助理,“我什麼時候說自己喜歡了?”
吳助理笑道:“夫人您在看那條項鏈的時候,眼睛會發。”
方緹:“……”
雖然那條項鏈確實很漂亮,是有那麼一點點心啦,但是只要一想到這是用一個億拍下來的,就算花的不是自己的錢,那也跟有人在割的一樣難啊!
吳助理仿佛看懂了的心思,安道:“夫人不用擔心,先生很有錢的,比您想象中的還要有錢很多很多。”
鄭迥兒也在旁邊附和:“沒錯,我們家就已經夠有錢的了,但是我們家老頭說比起宴家,鄭家那就是大山旁邊的一個小墳包,本拿不出手!所以方緹你不用心疼錢,一個億對宴三而言,只是九牛一的啦!”
方緹忍不住失笑。
其實項鏈已經拍下來了,落子無悔,就算再疼也無濟于事的。
“之淚”無疑是今晚的點睛之筆,后面再推上來的拍賣品就顯得遜了很多,眾人也沒有多熱,最終都以低價拍出去了。
直到拍賣推出一副山水畫。
山勢崎嶇,水麟麟,初升的太破開縷縷白煙,金散落大地。
是一副水平和意境都很不錯的畫。
“這幅畫‘晨曉’,是海城段家二小姐段瑜的親筆之作,起拍價為十萬,大家現在可以開始拍了。”
方緹心中一,段家二小姐,是想象中的那個段家嗎?
那這個段瑜,豈不是就是的小姨?
想到這里,方緹第一次舉了牌:“十五萬。”
段瑜雖然頂著海城段家二小姐的份,但是在界的地位顯然一般,愿意高價拍作品的人也不多,最終這幅畫被方緹以十七萬的價格拍下來了。
鄭迥兒在旁邊看著,不嘆:“方緹你不愧是設計系的,只有專業的人才懂得欣賞藝品!不比這些貴婦名媛,一個個眼里只有那些珠寶氣的首飾,這幅畫就算落到們的手里恐怕也只會落得個牛嚼牡丹的下場。你一定是見不得這幅畫被們糟蹋了,所以才報價競拍下來的吧!”
方緹:……其實我的用心真沒有你想象的高尚啦。
拍賣會結束后,方緹拿著畫,心不錯地往會場外走。
只是這會場終究太小了,總能遇到不想見的人。
宴紅娜帶著幾個小跟班也正朝外走,幾人在門口狹路相逢了。
看到方緹,當即有小跟班怪氣起來:“喲,就十七萬拍了這麼一幅破畫,還寶貝似的捧著,不知道的還以為抱著的是什麼金銀珠寶呢!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這麼上不得臺面,也不怕丟了宴家的臉!”
“怎麼就拍了這麼一幅破畫?宴三是沒給你零花錢嗎?也是,被你這種不起眼的人設計了,他看到你沒作嘔都算好了,又怎麼可能還給你錢花!”
“山終究不是真凰,憑借孩子坐到的位置注定牢固不了,看今晚的拍賣會宴三都不愿意陪一起出席,就可以看得出平時有多嫌棄了!”
“放心吧,等宴三的白月回來,以后有哭的!到時候我們只管看好戲就行了!”
“對了,今晚宴三的助理不是花一個億拍下了那條‘之淚’麼?你們說,那會不會是宴三為白月準備的禮呢?”
“當然是啦!不是送給心上人,難道送給自己最討厭的人不?”
這句嘲諷的話剛落,忽然后傳來一道男聲:“夫人。”
幾人回頭,就看到吳助理捧著一個藍的絨首飾盒,緩步走到方緹面前。
“夫人,‘之淚’我已經取過來了,您拿好。這是先生特意囑咐我為您拍下來的,說讓您隨意拿著玩。”
他這話一出,宴紅娜的臉當場就綠了。
這條項鏈就是因為喜歡得要命,所以才孜孜不倦地加價競拍,本來差一點就拍下來了,卻被吳助理半路截胡了!
關鍵他現在說什麼?
讓方緹隨意拿著玩?這可是花了一個億拍下來的天價項鏈!不是什麼廉價玩啊!
這是能隨便玩的東西嗎?
宴紅娜被氣得不輕,心氣各種不順,狠狠地瞪著搶走心項鏈的吳助理,“吳特助,我聽說三叔去海城出差了,你一向跟三叔形影不離,怎麼這次不跟他去海城,反而跑到這兒來了?是不是因為你為人太討厭,終于失去三叔的信任了?”
吳助理微笑著解釋:“我來這里,是先生聽說紅娜小姐您也來了拍賣會,他不放心夫人,特意吩咐我過來盯著紅娜小姐的。”
宴紅娜:?
這是人說的話嗎?
方緹也沒想到吳助理說話這麼直接,強忍著沒笑出聲,把他手里的首飾盒接了過來,“今晚辛苦你了,吳助理。”
吳助理恭恭敬敬地低頭,“能為夫人效勞,是我的榮幸。對了,先生還吩咐我一定要親自送您回家,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,您請。”
“好。”
方緹點頭,帶著鄭迥兒和小跟隨吳助理往外走。
他們一走,原先圍在一旁看戲的眾人,也終于回過神了。
“不是說這位宴三夫人是借孩子上位,宴三對深惡痛絕嗎?怎麼覺跟傳聞中的不大一樣啊?”
“可不是嘛,如果我不喜歡一個人,打死都不會舍得花一個億去為競拍一條項鏈的!”
“而且宴三還說那條項鏈讓隨意拿著玩,那可是一個億啊我的天!”
“吳特助是宴三最信任的人,其實從他對這位宴三夫人的態度來看,就可以看得出宴三對的重視了。”
“我好像聞到了一寵溺的味道!啊啊啊,俊男靚,兩人的值都好高,突然有點想嗑這對夫婦的CP了……”
眾人議論紛紛,甚至有不人了小心思。
宴三太高冷太難以接近了,平時想跟他套近乎都無門。既然他這麼寵這位小妻,那跟這位宴三夫人搞好關系也不失為一種好法子啊!
而原先幾個挖苦方緹的小跟班,則是呆若木地站在原地,臉繽紛多彩,別提有多好看了。
方緹完全不知道這些后續,離開會場后,正準備上車,忽然,一位貴婦走了過來。
“宴三夫人,可以聊聊嗎?”
方緹看清的臉,不由地揚眉。
楊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