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酒店不遠正好有一個很有名的食廣場,方緹索拉著段霆去那里逛了起來。
“這家的螺螄,您別聞著味兒大,但吃起來是真的香,絕對算得上是景都螺螄的NO.1!不過估計有點辣,不知道您能不能吃得慣。”站在一家螺螄店門口,方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,聞著這又臭又香的悉味道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自從懷孕以來,日常的飲食就被管得嚴,已經很久沒來這邊吃最的螺螄了!
段霆側頭看了一眼,雖然是在征詢他的意見,但兩眼放,直勾勾地盯著里面的樣子饞得不行,也可得不行。
他不由地寵溺一笑,說:“既然緹緹說好吃,那肯定是要進去嘗一嘗的。”
方緹眼睛大亮,“那我們現在進去吧!”
兩人正準備踏進去,忽然想起好像忘了什麼,不約而同地回頭。
不遠的一棵樹下,段沐言蹲在那里,臉上的表痛苦得就像便了一樣。
段霆無語:“你不是說肚子了,要出來大吃特吃的嗎?躲那麼遠干嘛?”
段沐言捂著鼻子,譴責地看向方緹:“表妹,外面有那麼多的燒烤攤、火鍋店不去,你為什麼非要帶我們來這兒吃屎啊?”
剛抱怨完,他就迫不及待地用手掌扇了扇風,試圖把周圍這堪比生化武的可怕味道驅散。
太可怕了,這絕對不是人類能聞的味道!
景都人口味太重了!
方緹解釋:“……雖然它味道聞著有點重口,但是其實很好吃的,很多人吃完都真香了。表哥,你要不先嘗一口試試?”
段沐言“呵”了一聲,對天發誓:“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兒,就算讓我在這廣場奔一圈,我都絕對不會吃這屎玩意一口!”
十分鐘后。
段沐言大大地喝了一口濃湯,長長地打了一個隔,“真香啊。”
方緹:“……”
段霆鄙夷地斜了他一眼,“瞧你這點出息,等會兒記得出去奔一圈。”
段沐言嘿嘿笑了笑,耍無賴:“我之前開玩笑的嘛,爺爺你干嘛要當真?”
說完,用筷子把碗里最后剩下的一點夾起來,吸溜進里,滋滋地咀嚼著。
三人吃完螺螄,又開始往下一家走。
食廣場有這麼多食,難得來一次,當然不能只吃一家了!
只是等來到一家燒烤攤前時,方緹忽然瞥見隔壁飲料攤前站著的兩個人,不由挑了挑眉。
上前,一掌拍在生的肩膀上,“好巧啊,鄭大小姐!”
鄭迥兒被嚇了一跳,回頭看到一臉調侃的方緹,覺有點不自在,“方緹,你也是過來吃夜宵的嗎?”
“對呀。”方緹回應完,又沖邊的天佑打招呼,“天佑哥。”
天佑手里舉著一個又白又胖的棉花糖,沖彎眼一笑,“緹緹!”
方緹回他一個笑容后,手把鄭迥兒拽到一邊,“你們兩個人是怎麼回事,是在約會嗎?”
鄭迥兒臉頰微紅,但還是點頭,“對啊,你不是早知道了嘛,我喜歡天佑哥哥啊!”
“你來真的啊?”方緹驚訝地瞪大眼睛。
“廢話,當然是真的啊!”鄭迥兒瞇了瞇眼睛,有點危險地看著方緹,“你該不會覺得我是那種花花公子,之前一直在玩弄天佑哥哥的吧?”
方緹干咳一聲,“……沒有,我只是以為你是三分鐘熱度,畢竟……”
“畢竟天佑哥哥他跟正常的男人不一樣?”鄭迥兒不爽地哼了一聲,“方緹,我沒想到你跟天佑哥哥從小就認識,還用這種有的眼鏡看他!你太讓我失了!”
“行行行,是我的錯,不過我不是用有眼鏡看他,只是擔心他到傷害而已。”方緹忙舉手求饒,“你對他是真心的,我高興還來不及呢!”
“我對他當然是真心的啦,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!”
鄭迥兒忍不住握住方緹的手,水瀲滟的雙眸泛著的思,“我跟你說,天佑哥哥他真的好可!笨拙算數的時候好可,認真卷煎餅的時候好可,跟我分他最的冰淇淋的時候好可,努力照顧陳院長的時候好可,還有還有,他笑起來臉頰上出現兩個小酒窩的時候最可!
也許天佑哥哥的智力不如其他男人,甚至還腳不便,但他卻有著其他男人沒有的純真與善良,這些才是最難能可貴的!”
方緹見一臉認真,不由唏噓:“看來你真的陷得不淺啊!”
鄭迥兒嘿嘿笑了一聲,突然想起什麼,低聲音道:“對了,你說我真的給天佑哥哥開一家冰淇淋工廠怎麼樣?”
方緹:“……”
兩人正在埋頭嘀嘀咕咕,天佑舉著棉花糖跑過來了,“迥兒迥兒!”
鄭迥兒立刻抬頭,“怎麼了,天佑哥哥?”
天佑臉頰憋得有點紅,“我……我想去洗手間。”
“那你快去吧!”鄭迥兒從他手里拿過棉花糖,“你還記得洗手間怎麼走嗎?”
“嗯嗯!”
天佑點頭,沖方緹揮了揮手,“緹緹,我先去洗手間了。”
還沒說完,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跑遠了。
……
食廣場街邊,一輛豪華的黑商務車緩緩地停了下來。
宴知淮從車下來,站在路邊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廣場,然后拿出手機給方緹打電話。
他今天難得下班早,本以為可以跟方緹一起共進晚餐,卻被漣姐告知方緹帶著段霆跑來食廣場覓食了。
他猶豫了幾秒,就心不怎麼爽地過來找人了。
手機響了好一會兒,顯示沒有人接聽。
宴知淮蹙了蹙眉,把手機一收,邁開大長往里面走去。
只是這里的人實在太多了,要找一個人還真不容易。
他一邊走一邊四張,一個不慎,跟一個突然躥出來的影撞在了一起。
“對、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那人匆匆跟他道了一聲歉,就立即融人群,跑得不見蹤影。
宴知淮卻猶如雷殛,僵在了原地。
剛剛那在慌中一瞥的臉,雖然匆忙,但他還是借著廣場的燈看得一清二楚!
雖然已經過去十五年,雖然那張臉已經褪去青,添上一些歲月的痕跡,甚至還多了一道難看的疤,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!
宴知淮渾不由地抖起來,幾張幾合,最終艱難地出三個字:“小舅舅……”
隨著這一聲落下,他的仿佛終于恢復了機能,猛地向前面狂追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