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很快上齊,謝嘉樹夾了一塊排骨放進遲非晚的碗里。
“我記得你吃這個。”
遲非晚道了聲謝,埋頭認真吃著晚飯。
不一會兒過來個男人,是來找謝嘉樹的。
男人端著杯酒,笑容諂:“小謝總,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,我是文遠地產的張東方啊。”
謝嘉樹點了點頭:“記得。”
“那太好了!”張東方順竿子往上爬,“正好我們在這吃飯,沒想到能上您,您賞個臉,我敬您一杯。”
謝嘉樹婉拒了:“抱歉,今晚我不喝酒。”
張東方:“小謝總,實不相瞞,我們文遠地產期待和謝氏合作很久了,非常想請您給我們指點一二,不耽誤您太久,就十分鐘時間,您看怎麼樣?”
謝嘉樹看向遲非晚,他只是想陪遲非晚吃個飯,不打算加班。
遲非晚咬著排骨說:“你去吧,不是還要抓在謝氏站穩腳跟?那就更不能錯過每一個機會了。”
謝嘉樹:“可是……”
張東方見針:“小謝總,算我求您了!”
遲非晚也說:“沒事,你就去吧,我在這邊吃邊等你。”
無奈,謝嘉樹只好答應和張東方一起去了他們的包廂。
張東方不經意間朝樓上瞟了一眼。
那里,韓山朝他點了點頭,又指了下手機。
張東方趕把手機拿出來,看見韓山剛發來的消息。
【多拖半個小時,投資加倍。】
張東方跟打了一樣,擼起袖子就把謝嘉樹攙走了。
遲非晚在原地,一個人樂得清凈,吃了一頓晚飯。
吃完看了眼時間,謝嘉樹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,還沒回來。
百無聊賴地等著,忽然有人急急忙忙來找。
“太好了,遲小姐你在這里!”
遲非晚定睛:“韓特助,你怎麼也在這?”
韓山急道:“遲小姐,您趕跟我上樓看看謝總吧,他被合作商灌醉了,喝得不省人事。”
“謝政樓喝醉了?”
遲非晚以為韓山在開玩笑,但看他著急的神,好像又不是假的。
“當然是真的,您再不跟我上去,合作商安排的人就要把謝總給吃了!”
遲非晚半信半疑,但腳步卻不慢。
來到樓上包廂,哪里有韓山說的什麼人,里面只有謝政樓一個。
他歪在沙發上,西裝外套被他拎在手里,襯衫領半敞,出鋒利的結,晶瑩酒順著冷白鎖骨一路蜿蜒向更深,昏暗燈在那里投下半明半滅的影。
他支著長,勾著頭,脊背微彎,看上去確實不省人事了。
遲非晚剛一靠近,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。
“他這是喝了多?你怎麼也不攔著點兒?”
韓山:“啊?您說我嗎?”
遲非晚屏住呼吸上前:“喂,謝政樓,醒醒。”
見謝政樓沒靜,遲非晚手推了推他的肩膀。
謝政樓沒骨頭似的,被遲非晚推得仰起頭,靠在墻上。
濃深立的骨相在影下更加英俊人,同時氤氳著酒氣,好似他整個人都和了幾分,一向冰冷凌厲的眉眼染上些許緋紅。
遲非晚對著這張臉愣了好幾秒,才結結地對韓山說:“你、你開車了嗎?”
韓山:“開了。”
“你幫我一把,咱們倆把他扶下去,再弄到車上送回家。”
“可是,司機不在,我得去開車。”
“你讓我一個人把他架下去?”
韓山頓了頓:“應該可以吧?”
遲非晚:“……算了算了,你去開車吧,我試試。”
韓山去開車了,遲非晚叉著腰,拍了拍謝政樓的臉。
“喂,你要是一點意識都沒有,我可弄不了你。”
謝政樓奇跡般地睜開了眼睛。
羽般的長睫晃了晃,隨機他點了下頭,搖搖晃晃站起,差點兒歪到地上去。
遲非晚手忙腳扳過他一條胳膊,繞在自己肩膀上,另只手攬著他的腰,扶他出門。
好在謝政樓看起來比高又比壯,但實際上重量并沒有多。
而且他殘存的意識還能聽懂遲非晚指揮,讓他往東絕不往西。
“你幸好是在我吃飽了才醉的,”遲非晚嘀咕,“不然我還真沒力氣。”
韓山把車停在了餐廳門口,幫著遲非晚一起把謝政樓扶進了后排。
上了車,韓山說:“謝總的公寓離這里更近,他醉這樣就送到那吧。”
遲非晚一想也是,要是回謝家被駱惜璟他們看到,也不好解釋。
“那就去他的公寓吧。”
路程總共不到十分鐘,這一路謝政樓都是醉醺醺的。
到了謝政樓家,韓山把門打開,遲非晚剛想招呼他幫忙,他就接到了公司的急電話。
“抱歉遲小姐,公司那年有點急事我得現在趕過去,老板這邊就麻煩你了。”
說完就跑,遲非晚想讓他幫忙買個解酒藥都沒進去。
于是遲非晚只能一個人把謝政樓扶進去。
公寓很大,遲非晚左看看右看看:“謝政樓,哪個是你的房間?”
謝政樓虛弱抬手一指,走廊左邊那間。
遲非晚把他扔在床上,直起腰捶了捶肩膀。
“你在這等我一會兒,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解救的東西。”
剛才彎腰扔謝政樓的時候,的手機從兜里出來了,掉在的被子上,沒發出一點聲音。
謝政樓躺在床上睜開眼,眼神清明,不見一醉意。
外面,遲非晚在廚房叮鈴哐啷翻找。
掉在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謝嘉樹打來的。
謝政樓劃下接聽鍵。
“喂,晚晚,我被他們灌多了酒,你能來找我嗎?”
他的醉意聽起來,比謝政樓真實得多。
沒聽見回音,謝嘉樹又問了遍:“晚晚?”
此刻,遲非晚從廚房往回走,揚聲道:“我找到了蜂可以解酒,但燒水還需要一會兒,要不然你先洗個澡,一酒味熏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