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遲非晚進來前,謝政樓把電話掛了。
遲非晚進來時,看見的就是謝政樓睡得正香的模樣。
“你要洗澡嗎?”
謝政樓皺了皺眉,無意識嗯了聲,尾調上揚。
遲非晚只好彎腰,在他耳邊問:“要洗澡嗎?”
在遲非晚看不見的地方,謝政樓勾了勾角。
“嗯。”
這次是肯定地嗯了聲。
答應是答應了,行上卻沒有任何表示。
遲非晚:“不會要我把你弄進浴室去洗吧?”
謝政樓沒吭聲了。
也不知道聽沒聽見。
遲非晚認命嘆氣,爬上床跪在謝政樓上,開始給他服。
遲非晚最初的確是心無雜念的,滿腦子都只有怎麼這麼苦命又不是欠謝政樓的……
直到全部解開他的襯扣子,往兩邊一,看見下面壯的腹。
眼睛接下來看向哪里,就完全不是遲非晚能控制的了。
謝政樓是典型的架子材,寬肩窄腰,有,穿顯瘦,結實,人魚線沒腰帶更深隨著呼吸蜿蜒起伏……
而且謝政樓的皮沒有謝嘉樹那麼白皙細,在燈下泛著淺麥的澤,每一寸下都蘊藏著濃厚的雄氣息。
遲非晚看得久了,思緒不自覺飛到星灣那個晚上。
當時房間沒開燈,連謝政樓的臉都看不清。
現在再看,原來磅礴無盡的力量下,都是這麼結實的。
一下會是什麼覺?
腹是的還是的?
遲非晚手比腦子快,食指試探著了出去。
剛一下,就被男人的大手猛地捉住了。
遲非晚嚇了一跳,抬眼對上謝政樓難捱的視線,眼底一片猩紅。
“你怎麼了?”
遲非晚要去他額頭:“不會是發燒了吧?”
謝政樓在過來前起躲開,嗓音喑啞,莫名狼狽。
“我自己洗澡就可以了。”
遲非晚本來也沒打算幫他洗。
主要是的傷口不能見水。
“哦,那你去吧。”
謝政樓無奈看著。
遲非晚意識到什麼,從他上翻下來。
謝政樓作很快,風一樣卷走了,手好像還在下著什麼。
遲非晚驚奇:“醉這樣還能走直線。”
不一會兒,浴室里傳來淅瀝水聲。
正好外面水燒好了,遲非晚去給他泡了杯蜂水。
杯子飄著熱氣,直到散得一干二凈,謝政樓都還沒洗完。
遲非晚怕他在浴室里出什麼事,過去在外面敲了敲門。
“謝政樓,你還活著嗎?”
話落,門咔噠一下打開。
謝政樓圍著浴袍走出來,黑發凌,還在往下滴水,眼神看起來沒那麼醉了。
只不過開門那瞬間,遲非晚打了個冷戰。
“你用涼水洗的澡?不怕生病嗎?”
謝政樓深深看一眼,無言嘆了聲。
“想趕快醒酒。”他解釋說。
謝政樓邊說邊往外走,來到廚房,端起島臺上那杯蜂水一飲而盡。
“那你現在沒事了?”遲非晚追在后面問,“我看你現在狀態好像還穩定的,下次應酬不要再喝那麼多酒了。”
謝政樓著杯子轉:“聽起來是臨別的囑托。”
“你都沒事了,我還待在這干嘛?而且——”
遲非晚腦子里突然閃過謝嘉樹的臉。
對了,謝嘉樹還在餐廳等。
這麼久了,也不知道謝嘉樹結束了沒有。
“不跟你說了,我得趕走了。”
遲非晚邊走邊在兜里手機。
謝政樓想拉住,誒了聲,還沒說話,恰好遲非晚走到玄關,外面門鈴響起。
就響了一下,接著是砰砰的敲門聲。
遲非晚頓住,心里還在想誰這麼大膽,敢砸謝政樓的門。
只聽外面一邊敲門一邊喊:“哥!哥,哥你在嗎哥……”
遲非晚倏然瞪大眼睛。
竟然是謝嘉樹。
遲非晚回頭,小聲對謝政樓說:“他怎麼來了?”
謝政樓放下杯子,無所謂道:“長在他上。”
遲非晚急得團團轉:“不行,你這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我躲一下的?”
謝政樓下一抬:“去我房間吧。”
遲非晚二話不說就竄了進去,把房門關上。
謝政樓看躲好了,才施施然抬步,去給謝嘉樹開門。
謝嘉樹倒在門口地上坐著,一開門,差點往后栽進去。
“哥,你真在家啊。”
謝政樓沉著臉把他撈起來。
“怎麼喝這麼多?”
謝嘉樹臉頰通紅,眉梢眼角都是醉意,說話也含混不清沒有邏輯。
“本來只喝了一點點,想撒個讓晚晚來找我,結果……”
他靠在謝政樓肩膀上,像是在泣。
謝政樓明知故問:“結果什麼?”
謝嘉樹用一雙淚眼看著他:“你還記得我之前說過,晚晚在外面還有個男人嗎?”
“嗯。”
“這麼久了,我以為和那個男人斷了聯系,可、可是他們好像還在一起。”
謝嘉樹越說越痛苦,眼淚從眼角落。
謝政樓甚至有點愉悅。
他繼續惡劣地問:“你怎麼確定他們還在一起的?”
“我給晚晚打電話,是那個男人接的,晚晚在他去洗澡。”
“這樣啊,”謝政樓點了點頭,“的確是過于親了。”
謝嘉樹:“哥,連你也這麼覺得,我是不是徹底沒機會了?”
謝政樓問:“怎麼會?難道你和遲非晚就沒有這樣親過?”
謝嘉樹黯然垂眼:“沒有,和晚晚在一起的時候,我們做過最親的事,也就是抱一下而已。”
謝政樓臉上劃過一意外。
繼而很輕地笑了下。
可惜謝嘉樹真的醉得不省人事,并沒有看見。
“哥,我不想回家,我想在你這住一晚。”
謝政樓很大方地答應了,語氣都溫了些。
“去吧,你的房間上次剛讓人打掃過。”
謝嘉樹努力站直子,晃晃悠悠扶著墻往前走。
他的次臥在謝政樓的主臥對面。
謝政樓看見他搞錯方向,剛想要過去阻止他。
結果突然想到什麼,他停在原地,眼睜睜看著謝嘉樹把手搭在主臥的門上。
下一瞬,門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