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三章 斷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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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場的只有謝政樓兄弟倆,還有鐘璇聽過遲非晚的演奏。

其余人幾乎都是第一次。

極高的音樂水平欣賞起來是不需要什麼門檻的,好就是能聽出來好。

尤其是在有了前面的遲淺淺做對比以后。

遲淺淺和徐營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置信,恨不得鉆到地里去。

而駱惜璟則在最初的震驚過后,逐漸變了贊嘆。

笑著搖頭,對邊的阮舒說:“還好,的預選申訴結果最終是通過了的。”

阮舒表有些復雜:“老師很喜歡。”

“我很欣賞的實力和天賦,”駱惜璟說,“但是為人事的態度,我還是得多看看。”

這麼多年跟在駱惜璟邊,阮舒心里很清楚,駱惜璟其實大多時候都是幫親不幫理。

即使的脾氣是公認的差和怪,但是駱惜璟最喜歡的學生,所以駱惜璟從不會怪

換了遲非晚是駱惜璟的學生,駱惜璟只會更寵遲非晚。

那邊遲非晚彈完了第一篇章,優雅起,朝四周微微鞠了一躬。

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。

遲非晚來到駱惜璟面前,不卑不地說:“不知道駱大師對我彈的這首曲子悉?”

駱惜璟點頭:“貝多芬的《月曲》,我當然是知道的。”

“不,”遲非晚說,“這是我報名參加維夫國際大賽在預選階段的曲子。”

駱惜璟面茫然,到現在都沒點開過遲非晚的預選視頻,當然不會知道彈的是什麼。

遲非晚對的表毫不意外。

“駱大師為評委,要看的視頻很多,忘了我的也是有可原,不過今天的彈奏應該足以給您留下深刻印象了。”

駱惜璟仍然保持著得的微笑,但笑意卻始終不達眼底。

這就是最不喜歡遲非晚的地方。

遲非晚好像不懂得是謝嘉樹的母親,是譽世界的音樂大師。

在其他人都順著的時候,只有遲非晚,連個臺階都不給遞。

這點,倒是和謝政樓說不出的像。

遲非晚又轉向遲淺淺和徐營:“我想,比賽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吧。”

遲淺淺眼可見的慌張,徐營拍拍的手,示意別急。

“呵,我承認,你的確有點本事,但那又如何?”徐營趾高氣昂,“這并不能洗刷你藝考作弊的污點。”

謝嘉樹不服氣:“晚晚這樣的實力,還用得著藝考作弊?”

徐營哼道:“那可說不定,人品敗壞和實力又沒有關系。”

后面的遲朗也按捺不住冒出頭:“遲非晚從小就壞心思多,在家里總是和淺淺過不去,這樣的人,怎麼能和淺淺比?”

遲朗一開口,眾人這才發現遲家人來的不止遲淺淺。

今天這樣的場合,以遲家在京市的地位,本就沒有資格來,來了也不會有人在意。

如果說遲淺淺真是謝嘉樹的未婚妻,那他們還會面子上奉承一下。

可現在遲淺淺不僅輸了人,還輸了琴。

再一看駱惜璟和謝嘉樹都不想沾染的態度,紛紛抱著看笑話的心思看著遲朗他們一家人。

遲非晚不輕不重地笑了下,譏諷道:“小時候?哥哥說的好像真的見過我小時候一樣。”

遲朗簡單的大腦一頓,他貌似真想不起來遲非晚小時候的樣子了。

“我出生沒多久就被人抱走,十五歲被你們找回來時,才發現家里已經有了個我的替代品。”

遲非晚此話一出,全場嘩然。

“不是吧?真假千金?這麼狗!”

“那遲家也太不是人了吧,把養寶,親生兒當棵草。”

“誰是寶還不一定呢?我看遲非晚明顯就比遲淺淺更厲害,人家遲家不當回事兒,謝二可寶貝著呢。”

議論聲四起,從四面八方鉆進遲淺淺的耳朵里,前所未有的慌張。

為了維護份,遲家對遲非晚的而不宣,就算要提及,和遲非晚也是姐妹相稱。

如果不是遲家的兒了,那還怎麼靠婚約傍上謝家?

遲淺淺求助的眼神看向遲瑞明。

遲瑞明不舍得委屈,當即站出來:“一派胡言!淺淺是你親姐姐,你就算不喜歡,也不能這麼造謠!”

遲朗也說:“就是,你就是嫉妒淺淺,但凡你當初有淺淺一半懂事,我們又怎麼會不管你?”

有那麼一瞬間,遲非晚痛恨自己上流著遲家的

會不會是他們當年找錯了,其實并不是遲家的兒。

否則為什麼的至親不肯站在邊,要眼睜睜看著苦?

就在這時,人群外忽然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掌聲。

謝政樓鼓著掌走過來,眾人自為他讓開一條路。

他強大的氣場,讓遲瑞明和遲朗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。

“顛倒黑白的本事,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”

謝政樓遞給遲非晚一個安的眼神,隨即站在前。

“據我所知,遲非晚出生后被抱走,一個嬰,被人販子輾轉賣了好幾次,才被人收養,從小就吃盡了苦頭,結果十五歲那年你們把帶回家的時候,對做了什麼?”

謝政樓難得說這麼多話,沒人敢,都靜靜聽著。

遲瑞明說:“當、當然是好吃好喝的養著……”

“讓小小年紀,就做家里保姆的工作,不讓上學,砸了的鋼琴,就是你們家養兒的方式?”

遲瑞明下意識想反駁,可謝政樓說的樁樁件件,都是他們對遲非晚做過的事。

“那還不是因為不聽話,我們才想教育的。”遲朗說。

謝政樓反問:“一個十五歲的孩兒,多聽話才算聽話?保姆尚且需要每個月支付工資,你們待遲非晚,又付出了什麼代價呢?”

遲瑞明和遲朗面面相覷,遲淺淺更是面慘白。

“天吶,沒想到遲家人這麼不是東西!”

“腦子有病吧,這麼好的親兒不心疼,去疼一個野的。”

“遲非晚真是可憐,還好現在苦盡甘來了,謝二不會虧待的。”

謝政樓聽見這些聲音,眉眼往下,更顯得冷然。

遲非晚從謝政樓后站出來,對遲瑞明說:“我也不想多說什麼,遲家兒只有一個,既然你們選擇了遲淺淺,那從今以后,我和遲家,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
遲非晚又道:“這荒唐的婚約,也該結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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