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三章 住進謝政樓家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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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連好幾天,謝政樓都沒有任何消息。

集團的工作很忙,謝嘉樹經常要熬一整個通宵。

但他還是每天都會盡量一些時間出來,去醫院陪遲非晚。

遲非晚已經可以出院了,想回出租屋,謝嘉樹沒有同意。

“萬一再發生那樣的事怎麼辦?你在家里的房間還給你留著,和我一起回去吧。”

謝嘉樹是擔心安保不好,因為證據不足,再加上謝政樓失蹤的消息不能外傳,所以遲淺淺現在還不能

萬一遲淺淺一次沒有功,又買兇殺人第二次,謝嘉樹不敢讓遲非晚冒險。

遲非晚理解,也有同樣的擔憂。

“謝謝你,不過我還有別的去,不麻煩你了。”

遲非晚客氣疏離,這幾天清瘦很多,整個人看起來薄薄一片,風一吹就能吹走。

是個不論在什麼時候,都能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的人。

除了這段沒有謝政樓的日子。

謝嘉樹每天都會帶吃的菜,遲非晚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,問他謝政樓的消息。

當然是沒有任何消息。

搜尋的人越派越多,警方的民間的都有,全都是一無所獲。

遲非晚神懨懨,沒有胃口,謝嘉樹只能把沒怎麼的食再收走。

“晚晚,”謝嘉樹試探著說,“讓我照顧你吧,我哥也說了,他要是出了什麼事,讓我一定照顧好你。”

說著,遲非晚又掉下眼淚來。

抬手一:“他不會出事的。”

“當然,他一定會平安回來,可你……”

遲非晚打斷他:“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顧,我本來就只是假扮你的朋友,現在婚約沒有了,我這個假朋友也沒有任何意義了,不應該再你關照。”

“不做人,也可以是朋友,以朋友的份都不行嗎?”

遲非晚沉默片刻,說道:“算了,我走了。”

收拾好自己簡單的行李,當著謝嘉樹的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
謝嘉樹眼睜睜看著走,出手想拉住,停在半空中許久,在遲非晚的背影消失后,才慢慢垂下。

他真的失去了。

遲非晚來到醫院外面,打了輛出租車。

“師傅,去北湖別墅。”

遲非晚攥著手心里的鑰匙,上面似乎還帶著謝政樓的溫度。

當初在琴行,謝政樓把別墅鑰匙塞給,讓用一棟房子安置一架鋼琴。

這麼貴重的禮,遲非晚沒想過要收。

反正是放在謝政樓的房子里,不去就好了,東西還是謝政樓的。

沒想到,竟然會是在這樣的境地下去北湖別墅。

別墅區的安保相當嚴,保安三班倒來回巡邏,進出都要登記,而且謝政樓的那棟房子在別墅區深,有很高的院墻遮擋。

面積很大,一整塊碧綠的大草地,沒有種任何樹木花草,一條石徑通往別墅正門。

遲非晚用鑰匙打開大門,推門而

里面的裝修風格和琴行四樓很像,裝潢復古,富麗堂皇,整是深紅和純黑的調。

那架古董級別的施坦威鋼琴,就在客廳正中央,蓋著酒紅的絨布,正在等人揭開。

謝政樓不常來這里住,但是這里應該有人定期打掃。

遲非晚在客廳轉了一圈,發現房子里的每個角落都纖塵不染,就是沒有什麼人生活過的痕跡。

不知道謝政樓現在怎麼樣了……

遲非晚把行李放在沙發上,看了眼墻上的掛鐘,已經到傍晚了。

沒什麼胃口吃飯,但架不住還在恢復期,需要攝營養。

廚房里有個很大的冰箱,不抱什麼希打開,意外發現里面還有點吃的。

幾瓶快到保質期的牛,冷凍層里凍得邦邦的牛,還有一包意面。

遲非晚把牛拿出來,放進微波爐加熱,把那包意面煮了,簡單對付了一頓晚飯。

不知為何,從走進這間屋子開始,一種悉的安全將遲非晚籠其中。

謝政樓很來這里,可每個角落似乎都有他留下的痕跡。

遲非晚想起謝政樓把牛一瓶瓶放進冰箱,或許也在正坐著的位置吃過早飯,坐在沙發上看最新的財經報紙。

只是在腦海中幻想,就好像真的親眼見到過一樣。

遲非晚吃了這幾天來最盛的一餐,吃完把碗碟洗好干,拎著自己的小包裹上樓。

加上地下室,別墅上下一共四層樓,二樓有謝政樓的主臥。

遲非晚本想找一間次臥,找遍了所有房間,就只有謝政樓的主臥有床。

遲非晚在門口猶豫躊躇,還是走了進去。

邁進去的下一秒,寂靜的走廊里,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。

遲非晚沒聽見,進去就拿出自己的換洗服,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。

洗完躺在謝政樓的大床上,外面天已經完全黑了。

謝政樓的床很,被褥聞起來有很安心的味道,干燥舒適。

不知不覺間,困意上涌,遲非晚閉上眼睛沉沉睡去。

這是睡得最安穩的一覺,連日來第一次沒有從謝政樓出意外的噩夢中驚醒。

夢里的謝政樓完好無損地站在面前,西裝革履,俊朗人,淺笑著朝張開雙臂。

遲非晚又驚又喜地撲進他懷里,被他穩穩接住。

“嚇壞了吧?”他下墊在發頂,聲問道。

遲非晚在他膛哭泣不止,眼淚沾他的襟:“你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你死了……”

“我死了,你會難過嗎?”

“你說呢?”遲非晚氣呼呼地反問,“傻子!”

謝政樓低低地笑了,將抱得更

“那我就不死,我舍不得你難過。”

夢里的遲非晚知道這是夢,但不愿意醒來。

懷抱里的溫度那麼真實,謝政樓的笑聲似乎就在耳邊響起。

即使是夢也是好的,至能見到謝政樓。

皎潔月過落地窗,鋪灑在大床上。

遲非晚睡著的臉上滿是淚水,不住地輕

一只大手替拭去眼淚,把小小一團攬進懷里,語調輕,醇厚仿佛大提琴的尾音,一字一句地慢慢哄道:

“晚晚,不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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