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四章 遲非晚:我想你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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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非晚一覺睡到了天亮,了個舒適的懶腰。

很久沒睡的這麼好了。

醒來后還濡的枕頭,還以為昨晚僅僅只是做了個夢而已,沒想到是真的在哭。

遲非晚著枕頭神落寞。

要是謝政樓也是真的就好了。

遲非晚醒來第一件事,照例找謝嘉樹詢問搜尋的消息。

謝嘉樹給的回復和前幾天一樣——

尚無音訊。

意料之中的答案,遲非晚的心又沉了沉。

強自打起神起床洗漱,下樓給自己準備晚飯。

別墅門鈴聲響起,打開玄關監視,看見外面站著的是別墅區保安,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。

遲非晚這才打開門:“你好,請問有事嗎?”

保安把東西遞給遲非晚,放在腳邊。

一共好幾個塑料袋,有蔬菜、蛋、水果,還有新鮮的排骨。

“您好,這是給您家配送的食材。”

遲非晚一愣:“我并沒有下單買這些,你是不是送錯了?”

“沒有,就是您,”保安說,“我們會每天給業主定時上門配送新鮮食材,之前您家里一直沒人,就沒有配送,昨天您在保安室登記了,所以今天要給您送來。”

遲非晚嘆起高檔別墅區的服務,原來有這麼

謝家的莊園都沒有這個待遇。

正好遲非晚還在為吃什麼發愁,這下都準備好了。

“謝謝,辛苦你了。”

“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,您要是還有其他任何需求,打我們保安室電話就行。”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遲非晚把東西都提進來,拿到廚房一一歸置好。

收拾的時候才發現,還有一個牛皮紙袋里裝的是熱乎的早餐,正好是遲非晚最吃的三明治,牛也是喝的牌子。

遲非晚邊吃早餐邊研究中午的菜譜,那麼新鮮的排骨不能浪費了,想自己做紅燒排骨吃。

這樣的菜對而言有些復雜了,單是剁排骨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。

排骨下鍋時水沒有瀝干,油花頓時四濺,崩到遲非晚在外面的胳膊上,燙出了好幾個水泡。

遲非晚疼得趕丟下鍋鏟,去屋里四翻找有沒有藥箱。

匆匆上樓,灶上的火還開著。

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。

火關了。

遲非晚找了一圈,終于在書房里找到了一個藥箱,里面只有些簡單的冒藥,并沒有燙傷膏。

想起保安早上說的話,試著撥通了保安室的電話。

那邊很快接通。

“您好,請問有什麼吩咐?”

“我做菜不小心燙傷了,可以幫我買一管燙傷膏嗎?”

“您也要燙傷膏?”

也?

還有人也像一樣笨手笨腳嗎?

遲非晚說:“是的,謝謝您了。”

“好的,燙傷膏馬上給您送去。”

掛了電話,遲非晚去衛生間用冷水沖洗手臂,恍然想起來自己剛才忘記說是哪一棟了,保安也沒問,萬一送錯了怎麼辦?

前后也就幾分鐘時間,遲非晚想著再打過去知會一聲,應該也不晚。

沒想到還沒撥通,樓下門鈴又響了。

還是早上送菜的保安:“您好,您要的燙傷膏。”

遲非晚接過,忍不住驚訝:“這麼快?”

整個別墅區占地巨大,哪怕是開車,從保安室過來也得十幾分鐘。

距離要燙傷膏,也就五分鐘而已。

“業主傷了,我們當然得快馬加鞭!”

保安很會說話,遲非晚道了聲謝,要把錢轉給他。

“不用不用,這不是我買的,業一直備的有,就是為了滿足業主的不時之需。”

服務這麼好,業費肯定也不便宜。

遲非晚把保安送走,回到客廳坐下涂藥。

剛打開藥膏,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關燃氣灶的火。

完了完了完了!

遲非晚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廚房,卻發現火已經關了。

而且關了有一會兒,灶上的鍋都涼了。

關了之后忘記了嗎?

遲非晚撓撓后腦勺,覺得大概是自己腦震的后癥。

算了,關了就好。

遲非晚回去涂藥膏,手臂上燙出了幾個水泡還有紅點,用棉簽沾著藥膏把傷口都涂了一遍,清清涼涼的,舒服多了。

遲非晚把藥膏裝進藥箱里,門鈴在這時第三次響起。

從監視里看,是另外一個保安。

遲非晚警惕地沒開門,站在門后問:“有事嗎?”

“您剛才打電話要了燙傷膏,我給您送來。”

遲非晚蹙眉看著手里的燙傷膏,語氣奇怪:“你們不是已經給我送過一次了嗎?”

保安:“沒有啊,我一接到您電話就過來了,是第一次來給您送。”

遲非晚還是不放心,畢竟要假裝一個保安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
“我知道了,你放門口就好,謝謝。”

保安把藥膏放在門口柜子上,從監視里看他走遠了,遲非晚才開門,把藥拿進來。

兩管燙傷膏一模一樣,應該都是業那里拿的。

可為什麼會有兩管?

遲非晚驀地回頭,視線環顧四周,一一掃過客廳、餐廳、廚房……

沒有其他人。

太疑神疑鬼了嗎?

“估計是腦震還沒好全。”

遲非晚嘀咕了一句,也不再想排骨的事了,燒水給自己泡了杯茶端到茶幾上放著。

歪在沙發上,沒多久就閉上了眼睛。

茶杯被放在桌子邊沿,氤氳著熱氣,稍微一個不注意,就可能掉下來,正好砸中從沙發上垂下來的手。

剛收起來的燙傷膏馬上就要派上新用場了。

客廳鋪著厚重的手工長絨地毯,雙腳踩在上面幾乎沒有任何聲音。

安靜的別墅客廳,悠長的嘆息比足音更加明顯。

睡著的遲非晚耳尖微

再仔細看的話,會發現的鼻尖也在那瞬間變得通紅。

過了許久,遲非晚再度睜開眼。

眼眶中蓄著的淚模糊了的視線,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看清楚,那杯茶從茶幾邊緣,后退了十幾厘米,穩穩當當地立在那里。

茶還沒涼,人已經走了。

遲非晚忍住哽咽,強迫自己不回頭,不到看,不出尋找的表

“我想你了。”輕聲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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