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八章 欠他一條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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遲瑞明和曲萍同時臉煞白,不可置信地看著遲朗。

“你、你們……你們可是兄妹啊!”

曲萍喊完這一聲,直接暈倒了。

遲瑞明趕扶住,遲朗也慌了。

“爸,媽,我和淺淺沒有緣關系,我們是真心相的!現在還懷了我的孩子,你們真的忍心讓懷孕坐牢嗎!”

“真心相?”遲瑞明難以置信,“你難道沒看到,的老師搞在一起嗎!”

遲朗一頓,眼神無措飄。

“淺淺……肯定是有苦衷的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我還不了解嗎?”

事到如今,看見遲朗還在給遲淺淺找借口,遲瑞明恨不得也立刻暈過去。

可是他不能,他要是也倒下了,遲家就徹底毀在遲朗手里了。

一旁的警察對曲萍進行急救治,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的,總算把曲萍醒了。

曲萍醒來就開始哭:“真是家門不幸,我們家這是造的什麼孽啊……”

遲朗跪在面前,哭著說:“媽,你最疼我和淺淺了,你勸勸爸,讓他救淺淺好不好?淺淺肚子里懷的,可是你們唯一的孫子啊!”

一提到孫子,曲萍也猶豫了。

遲朗見還有機會,連忙說:“我這輩子,就認淺淺一個,要是出了什麼事,我也不會再娶別的人了!”

“你糊涂啊!”曲萍痛心疾首。

可遲朗到底是上掉下來的,又是個兒子,怎麼能不心疼?

“老遲……”

遲瑞明愕然:“難道,你還想給他們求?”

曲萍哭哭啼啼:“那不然怎麼辦?不救淺淺,咱們家就要絕后了!”

遲朗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:“爸,我這輩子只要淺淺!”

遲瑞明的拳頭了又松,好似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。

“都是我欠你們的!”

遲瑞明子佝僂,著手來找局長和謝政樓,還小心覷了眼遲非晚的臉

“那個,我聽說孕婦的話,是不是可以取保候審,不用坐牢?”

局長看向謝政樓,見他不打算開口,才對遲瑞明說:“是,不過等生完孩子,依舊要回來繼續坐牢。”

算了,能保一時是一時。

遲瑞明賠著笑臉:“那我們今天能把帶回家嗎?”

局長點頭:“怕加重刑期,在證據面前自己認罪了,等會兒手續辦完就可以走,不過后面還有兩起案子要出席。”

數罪并罰,遲淺淺就算憑借肚子里的孩子逃得了一時,也逃不過一世。

遲非晚冷眼看著,沒有開口。

不多時,遲淺淺就被帶出來了。

看見遲非晚和謝政樓都好端端地站在一起,遲淺淺臉上閃過驚慌。

一眨眼,眼淚就落了下來,委屈地看著遲家人,尤其是遲朗。

“哥,我好怕啊。”

遲朗還跪著,他心疼的無以復加,想站起來去抱遲淺淺。

及遲瑞明警告的眼神,他又跪好不敢了。

遲淺淺敏銳地察覺到不對。

曲萍是最疼的,竟然沒有立刻迎上來,尤其是遲瑞明,看時眼里分明是怒火。

不對啊,就算買兇殺人的事證據確鑿,可要殺的是遲非晚,遲家人不可能生氣啊。

頂多為了面子上過得去,訓斥兩句,說不定他們心里還盼著怎麼沒真的殺了遲非晚。

沒有遲家人的支持,遲淺淺這下是真的慌了。

因為懷孕,作弊又被查出來的事,徐營已經不管了,只剩下遲朗這棵救命稻草,一定要抓住才行。

“爸,媽,”遲淺淺弱無助,“你們怎麼了?也怨我嗎?”

哭個不停:“你們相信我,我是被屈打招的,我是你們的兒,你們應該最了解我啊。”

以往每次陷害遲非晚,只要這樣掉幾滴眼淚,遲家父母就會相信,轉而找遲非晚麻煩。

誰知遲瑞明:“兒?你也知道你是我們的兒?誰給你的膽子,敢勾引你的哥哥!”

遲淺淺頓時如遭雷劈。

“要不是看在你懷了我們遲家孩子的份上,我才不會管你死活!”

完了,但好在還有孩子。

這是遲淺淺第一個想法。

“爸,對不起,是我實在太喜歡哥哥了,我也控制不了我的……”

遲朗再也聽不下去了,起去把遲淺淺抱在懷里。

“淺淺,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,你放心,有我在,一定會把你和孩子都保護好!”

遲淺淺依偎在遲朗懷里:“哥哥,我就知道你對淺淺最好了。”

遲瑞明別過一張老臉,不停地嘆氣。

此刻,他多麼希遲非晚才是養大的兒。

遲非晚的天賦不是假的,更何況還有謝家做靠山。

如果當初他再對遲非晚好一點,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?

遲瑞明看向遲非晚,眼神第一次變得溫

“晚晚……”

遲非晚嫌臟似的,皺眉后退兩步,生怕和遲家扯上一點關系。

遲瑞明臉一點點灰敗下去。

謝政樓擋在遲非晚前,給局長使了個眼

局長會意,立刻讓人把遲淺淺他們帶走了。

遲淺淺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才取保候審,但按照規定,還必須有兩名警察隨時跟著。

遲家人一走,大廳空曠下來。

遲非晚雙手兜,也轉離開。

謝政樓想拉的手,恰好被遲非晚錯開。

“我送你。”謝政樓追出去。

遲非晚:“不用。”

來到路邊,抬手打了一輛出租車。

“你的東西還都在我那——”

謝政樓還沒說完,遲非晚看向他:“你怎麼知道我住在你那?”

“我……”

謝政樓,沒有下文。

遲非晚靜靜等了片刻。

好,不說是吧。

“反正也沒多東西,我不要了,你自己看著理吧,扔了燒了都行。”

遲非晚拉開車門要上車,謝政樓拉住的手腕。
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”他說,“你說的這麼絕,別的就算了,小雪你也不要了嗎?”

遲非晚沒有猶豫:“不要了,反正也不是我找上門的,我沒有養義務。”

謝政樓語氣低落下來:“剛還說我是恩人,你就這麼對恩人。”

雪花落在遲非晚纖長的眼睫上,眨眨眼抖落,清冷的面龐上決絕。

“我不想多打擾恩人也有錯嗎?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,我欠你一條命,以后赴湯蹈火我都會還你,在所不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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