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撐腰。
遲非晚笑,問他:“這些記者都是你找來的?”
“只是散播了點消息出去而已,剩下的都不用我安排,他們自己聞著味兒就會來了。”
遲非晚認同地點點頭。
師生、兄妹、背德、懷孕……
樁樁件件都夠上社會新聞了。
那邊遲淺淺驚一聲,從法院高高的臺階上滾了下去。
遲朗面目猙獰:“你這個毒婦!竟然還想讓別人的孩子我爸爸!”
遲淺淺的孩子,其實是徐營的。
這無疑了倒遲朗的最后一稻草。
他們就在法院門口生事,沒多久,就有警察出來把他們都帶進去了。
遲淺淺倒在地上,下洇開一片紅。
遲非晚蹙起眉頭,一只大掌落在眼前。
“別看。”謝政樓在耳邊說,“這和你沒關系,是他們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遲非晚呼出的氣都在輕。
謝政樓握住肩膀,把扳過來,不讓面對腥的現場。
“我帶你回家。”
回北湖別墅的路上,遲非晚一言不發。
只在快到的時候,才忽然開口:“孩子畢竟是無辜的。”
想要遲淺淺他們都報應,可沒想過要把那個孩子怎麼樣。
那一幕看得遲非晚難不已。
謝政樓騰出一只手,握住的。
“不許自責,人都是我找來的,要怪也該怪我。”
“怎麼能怪你呢?你也是為了我。”
遲非晚看向車窗外,外面又下起了大雪。
回到家時,門口站了幾個人。
為首的那個遲非晚認識,是京市音樂學院的榮院長。
謝政樓把車停在院子里,遲非晚下車,榮院長就迎了上來。
“遲非晚同學,我是來向你道歉的。”
榮院長一把年紀,佝僂著腰,姿態放得很低。
遲非晚不明所以地去看謝政樓,卻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,好像早知道院長會來。
“三年前,有關你那件藝考作弊的案子,我們重新進行了調查,發現是徐營和遲淺淺勾結,利用職務之便,更換了你視頻里的音頻,嫁接到遲淺淺的藝考視頻上,是我們的疏忽,才耽誤了你,我代表學院,鄭重向你道歉。”
后面幾位教授和院長一起,深深朝遲非晚鞠了一躬。
遲非晚說不上來是什麼。
被誤解了三年,三年里,不敢招搖,國那些比賽也不敢再參加,生怕被人認出來,被上作弊的標簽再也洗不去。
所以只能接一些別人都看不起的商演,為了養活自己,也為了給阮英醫藥費。
如今終于得到了清白,可該失去的,也還是失去了。
“院長,你們先起來吧。”遲非晚說。
榮院長說:“遲非晚同學,三年前是我們太過武斷,不知道你現在,還愿不愿意再重新來音樂學院上學?以你的天賦和實力,一定會是最矚目的學生,我都會為你安排好的。”
“不用了,”遲非晚說,“現在,好像也不是很需要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
榮院長看向謝政樓,在等他的態度。
謝政樓淡聲道:“既然你問的是,那就尊重的意見。”
榮院長沉沉嘆了口氣。
錯失了遲非晚這麼好的學生,他比誰都心痛。
這可是他們學院最好的金字招牌啊!
不過謝政樓都那麼說了,榮院長也不敢把人綁回去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。”
榮院長和幾位教授一起離開了。
遲非晚和謝政樓并肩走進屋。
“這也是你安排的?不然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在這?”
謝政樓進屋下外套:“覺得你應該不喜歡大張旗鼓的場合,所以就把他們私底下來了,不過我還是會讓他們發生命澄清當年的事。”
說不是假的,謝政樓幾乎事事都為遲非晚考慮周全。
著謝政樓的臉,遲非晚差點口而出“你是不是喜歡我”。
好在忍住了。
小雪激地撲過來,一會兒往謝政樓上跳,一會兒往遲非晚上撲,忙完了就翻肚皮往地上一趟,眼地看著兩人等著求。
“你陪它玩兒吧,我把家里收拾收拾。”
謝政樓挽起襯衫袖子,去打掃小雪在家里造的狼藉。
遲非晚蹲在地上,擼小雪的肚皮。
外面庭院里突然傳來刺耳的剎車聲。
誰這麼大膽子,敢在謝政樓的院里飆車?
遲非晚納罕起,大門被砰砰砰拍響。
謝政樓讓遲非晚別,自己走過去開門。
門外是謝嘉樹。
那麼大的雪,溫度零下好幾度,他穿著單薄的襯衫就來了,一雙眼睛布滿紅。
他拍門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,乍然對上謝政樓的臉,他憔悴的臉上有震驚,喜悅,茫然,掙扎。
種種緒織在一起,謝嘉樹陡地落下淚來。
“哥……”他有些不可置信,“你真的回來了?”
謝政樓嗯了聲,點了點頭。
看起來謝嘉樹是有保住謝政樓的沖的,可謝政樓的反應不咸不淡,他反而手足無措起來。
直到看見謝政樓后站著的遲非晚,謝嘉樹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。
“你、你們……住在一起?”
“是。”謝政樓說。
遲非晚想再補充一下,只是單純在這里借助,馬上也要離開的。
結果謝嘉樹率先崩潰了。
“你們把我當什麼!”
連日來的高工作,和謝政樓杳無音信的擔憂,積的緒都在這一刻決堤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,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問你的消息?我晚上睡覺都不敢閉眼,我一閉上眼睛,就是董事會的東一個個把文件往我臉上砸,說我連你的一指頭都比不上!”
“我敬你你,當你是我最親的大哥,可你呢!”
謝嘉樹吶喊質問。
“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,躲在這里,和我的朋友同吃同住,你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弟弟!”
謝政樓依舊面無表,只是淡淡提醒:“沒記錯的話,你們倆早就分手了吧。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我還和晚晚在一起的時候,你就已經是個卑劣的小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