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白正說著話，就被莫名其妙掛了電話。
公主病晚期，自然接不了，一個電話又回撥了過去。
明佳沒接。
坐在卡宴的副駕駛上，毫不猶豫地劃到了掛斷鍵。
阮白再打，再掛。
手機反反復復震好多次，連主駕駛的裴晉都忍不住側目：“誰的電話？”
明佳赧地低下頭，“……一個學長。”
這樣一說，裴晉就懂了。
孩長得漂亮，被異追求是再正常不過的事。
裴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。
第一次見明佳，是在六年前。
裴晉對印象不深，除了那次在酒店的床上醒來——
裴晉有些恍惚，他點了支煙上，沒再說什麼。
明佳一向識時務，也不多，而是打開微信，跟阮白解釋道：【，我這邊有點急事，不方便接電話。】
【你放一百個心，明煙姐絕對不可能對除裴晉哥外的第二個人有想法的。】
【而且……就算有想法也沒用呀，沒你漂亮也沒你溫，有你在，四也不可能喜歡的。】
這話阮白聽。
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些，沒再計較明佳掛電話的事，滋滋地又回到座位上看雜志了。
……
總裁辦。
姜明煙推門進來時，聞湛還在忙工作。
辦公室沒開燈，窗簾半拉，略顯昏暗。
男人戴著一副無框眼睛，電腦屏幕的藍閃爍，映在那張漂亮的臉上，平添了幾分生人勿近的郁。
姜明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聞湛。
站在門口，只朝里面挪了兩步，就開口道：“聞總。”
男人眼皮都沒掀一下，“稍等。”
姜明煙沒再出聲，安安靜靜地等他忙完。
過了大概五六分鐘。
聞湛終于抬眼看向，問：“江榕，你認識麼？”
姜明煙眼皮忽地一跳。
不知道聞湛為什麼提起江榕，但直覺不會有什麼好事。
果然，他又開口道：“姜明煙，抄襲在所有行業，都是大忌。”
姜明煙臉陡然間就白了。
看著端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，不由自主得咬了咬，心有些慌，但面上還算淡定：“我不太懂您的意思。”
“姜明煙，別裝傻。”
聞湛忽然笑了。
但他一笑，就跟生死難料沒什麼區別。
姜明煙額頭不控制地開始冒冷汗，京都明明還沒開始降溫，卻冷得幾乎要發抖。
千算萬算，也沒算到聞湛會在這兒等著他。
姜明煙沒再做無謂地掙扎，深呼了口氣，說：“跟沒關系。”
“署名的是，怎麼會跟沒關系？”
聞湛角還半勾著，涼薄的視線猶如逗弄一只毫無反抗能力的寵，正玩味地欣賞著的無措。
毫無疑問，在這場博弈中，他占據了絕對的主導地位。
姜明煙閉了閉眼，不想再跟聞湛浪費口舌，直截了當道：“聞總，您想怎麼辦？”
“不怎麼辦，”男人輕笑，似是認真想了想，停頓幾秒，才輕悠悠道：“辭、退。”
“只是辭退嗎？”
聞湛不答反問：“你覺得呢？”
不用他說，姜明煙心里也清楚。
恐怕除了辭退，江榕以后還要被扣上抄襲的帽子，一直到退出這個行業。
甚至更久。
姜明煙是想想，就覺得難得厲害。
原本以為是個兩全其的辦法，結果沒想到，狠狠地栽進了坑里。
姜明煙抬眼，目定定地看著他：“聞湛，你到底想干什麼？”
男人角勾著，懶懶地靠向椅背，屈起手指在辦公桌上緩慢地輕扣了幾下：“乖乖，你知道我喜歡什麼，不是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