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并不重,平淡的甚至像是朋友間在聊日常,卻把阮白嚇得整個人都瑟了下。
就連姜明煙,心里也不由得一。
任誰都想不到,半小時前到濃時還在喊乖乖的男人,這會兒眉眼間都染了層張揚的戾氣。
他明明在笑,可下一秒卻好像隨時能置人于死地。
雖然姜明煙不知道他的氣是因何而起,但的直覺不會出錯。
姜明煙抿起,有些后悔推開這扇門了。
這個時候,阮白反倒冷靜下來。
害怕聞湛,可使人勇敢。
阮白定定得著那個到骨子里的男人,鼓足勇氣,固執地問:“阿湛,你回答我好不好?”
姜明煙都想給豎個大拇指了。
自認有時候被這男人得狠了,擺起爛來也說過幾句不怕死的話,可終究還是比不過阮白。
果然,能喜歡聞湛的人,連勇氣也不一般。
姜明煙看了眼冷著臉一言不發的聞湛,才又看向阮白。
阮白得不到回應本就憋屈,姜明煙這道視線就像火上澆油,人轉過頭來,恨恨地瞪了一眼。
姜明煙在心里嘆了口氣。
今兒要是坐實了跟聞湛之間的腌臜事,不說簡聞語那個正宮,阮白都不會放過。
雖然郁薇會護著,但阮家總歸也不是好惹的。
姜明煙吞了吞干的嚨,看向阮白,問:“阮書,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?”
“我誤會?”
阮白冷笑,用力攥著拳,才勉強控制住自己不去扯這個賤人的頭發,瞪著雙目,惡狠狠道:“姜明煙,你是不是沒照鏡子?你現在這副模樣,跟.婦有什麼區別?”
“你說你沒勾引阿湛,你去問問有人信嗎!”
人眼神怨毒,顯然是恨不得手撕了。
姜明煙心里其實沒什麼底,但也還算淡定,面不改地把碎發別到耳后,視線轉開,落到聞湛上:“聞總,阮書好像誤會我們了。”
整句話語調異常平穩。
如果不是方才還在他下婉轉承.歡,聞湛就信了。
這人,說謊從來就不臉紅的。
聞湛低頭微微一笑,再抬眸時,眼底已然多出幾分興味:“白,我跟沒什麼。”
阮白半信半疑,想了想,還是沒忍住,手指了指姜明煙:“那為什麼臉這麼紅……連眼睛也是紅的……”
出名門,從沒嘗過魚水之歡。
但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,姜明煙這副面紅,眼角也染上緋的放.模樣,分明就是事后——
阮白又瞪向姜明煙,像是在無聲地罵不要臉。
姜明煙垂了垂眼睫,說:“因為我的設計稿太丑,被聞湛罵了……”
想假哭,但眼淚實在不出來。
姜明煙只能看向聞湛,等他開口證實。
承認,自己有賭的分。
但沒辦法,只要賭贏了,聞湛肯幫,阮白就不會再找麻煩。
反正就算賭輸了,結果也不能更差了。
姜明煙只能死馬當活馬醫,看著聞湛的眼睛里,帶了幾分淺淡的期冀和懇求。
這樣,聞湛才滅下去的火,仿佛又升騰起來了。
男人深深吸了口煙,吞云吐霧間,聲線出不羈的笑意:“對,我把罵哭了。”
話音一頓,他看向阮白:“白,你剛才說什麼?”
“婦——”
聞湛漂亮的眉眼冷冽疏離,卻是輕輕笑了聲,“阮伯父知道你這樣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