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晉平日應酬多,人也多,因為夜里要發泄,他對酒量的把控堪稱準。
今晚喝得不多不。
醉了,但沒完全醉。
好友知道他晚上對姜明煙有想法,期間還打趣讓他喝點,以免到時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裴晉沒聽。
其實如果可以,跟姜明煙的第一次,他也想滴酒不沾,清清醒醒地做完全程,結束后再相擁而眠。
想想就很幸福。
可裴晉害怕。
他害怕,會像以往每次一樣,到了要關頭就戛然而止。
只有酒麻痹了神經,才能短暫地把所有記憶拋之腦后。
裴晉掌心滾燙,手指輕車路地撥開姜明煙的睡,相的一瞬間,他整個人像是了電。
姜明煙洗過澡,上膩,那截細腰更是,仿佛沒有骨頭。
裴晉只是把在下,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。
姜明煙給的覺,跟以前所有的床伴都不一樣。
.上了頭,裴晉呼吸越發急促。
“姜姜……”
姜明煙覺得汗都要豎起來了。
手指抓著下的床單,在男人再次吻下來的一瞬間,將頭偏了過去。
姜明煙聲音很淡:“裴晉,我不想。”
“……”
言語平靜,卻仿佛一記悶敲了下來。
裴晉愣了幾秒,作僵在那里。
酒勁兒倏然間就散了。
裴晉手停在姜明煙的腰間,由一開始的輕,轉為狠狠地掐住那團,“姜姜,你說什麼?”
他語氣兇狠,像是被踩了尾的貓。
姜明煙腰被掐得生疼,可沒吭聲,只是轉過頭來,對上裴晉那雙滿載怒意的桃花眼。
他是很溫多的長相,這會兒卻渾狂躁的戾氣。
姜明煙一字一頓地說:“我不想。”
“怎麼可能不想!”
裴晉被姜明煙冷淡的表刺痛,皺眉,用力握住瘦削的肩膀,“你不是被——”
說到一半,話頭突然止住。
姜明煙笑了笑,替他說完:“被下.藥了。”
裴晉眼底晃過一抹張和不自在,語氣微微了些:“姜姜……”
“所以裴晉,你果然是知道的,對嗎?”
裴晉沉默。
他不擅長扯謊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
騙姜明煙的事兒,裴晉從不屑于做。
因為姜明煙本不需要騙,從頭到尾,再淋淋的真相擺在面前,都能欣然接。
有時甚至連朋友都看不過去,勸他別對姜明煙太狠,也給自己留條后路,免得有后悔那天。
裴晉嗤之以鼻。
可如今,對上姜明煙近乎空的眼神,他第一次有了欺騙的想法。
姜明煙卻不給他機會,“是誰下的藥?”
今晚況實在驚險,現在想起來,還覺得后怕。
如果不是聞湛的出現,姜明煙可能已經被阮崢折磨地半死不活了。
而且被下了藥,到時恐怕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勾引阮崢不,后者一怒之下才這樣的。
有可原,姜明煙百口莫辯。
裴晉哪知道有這一茬,他只當姜明煙單純地因為下藥這事兒生氣,略一思索,沉道:“宴會上,你喝過誰的酒?”
他這句話,屬于明示了。
姜明煙瞇了瞇眼,反問:“裴晉,你覺得會是言禮哥?”
不等裴晉回答,又接著道:“不可能是他。”
提到傅言禮,裴晉就氣不打一來。
沒分手的時候,他看姜明煙的眼神就不清白,分手后,更是變本加厲地恨不得在姜明煙面前開起屏來!
裴晉咬著牙:“為什麼不可能?”
姜明煙不理他,自顧自問著:“陸嘉辰?沈東?還是……”
看著這人恨不得把他邊的朋友通通說一遍的確信模樣,抬手,用力住的下,“姜明煙!”
姜明煙抬著眼,目定定地著他。
“是誰?”
難得這樣固執。
裴晉想起,以前姜明煙從不會質問他,總是溫順沒有攻擊的,不管什麼問題,都只會問一遍。
如果他不答,就不會再提。
所以現在的姜明煙,他太陌生了。
裴晉心慌得厲害,他松開姜明煙的下,手就去扯的睡:“別管是誰,我們……”
還未說完,“啪”的一聲——
裴晉臉歪向一側。
姜明煙抵他的,下手很重。
裴晉偏白,左臉很快就浮現出五模糊的紅印子。
他從小到大,都沒被人打過。
以前把姜明煙惹到哭,也只會窩在他懷里聲控訴。
裴晉怔了好半晌,才訥訥道:“姜姜,你為了傅言禮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