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煙站在原地，險些以為自己耳朵和眼睛出了問題。
這時，江榕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，挽著手臂，小聲說：“那生還認識聞總呢？”
這還是江榕實習一來，第一次見到活的聞湛。
到底是個單純，看見帥哥就走不道。
江榕抓姜明煙的手臂，眼睛里有桃心跳著，“明煙姐，聞總本人居然比照片還帥！”
姜明煙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。
江榕慨：“怪不得那麼多人前仆后繼，給誰誰不喜歡呀？早上睜眼就能看見一張臉，我都不敢想他朋友這一天會有多開朗！”
“……”
姜明煙不知道江榕在說什麼鬼話。
一個勾三搭四的渣男。
誰當他朋友，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。
姜明煙短暫地為簡聞語默哀了幾秒，轉過，準備下樓。
“明煙姐，你不坐電梯嗎？”
“鍛煉。”
姜明煙擺擺手，“明天見。”
……
姜明煙許久沒爬過樓梯，下到十樓，就有些酸了。
但電梯這會兒不太敢坐，因為怕撞到明佳。
現在不清楚明佳跟聞湛是什麼關系，不能輕舉妄。
姜明煙微著氣，手搭在樓梯扶手上，緩著呼吸，實在想不通，這兩人是怎麼認識的。
一個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，一個是吃穿用度都節約著來的真千金。
怎麼可能，湊到一起呢？
姜明煙歇了會兒，搖搖頭，才接著往下走。
同一時間，電梯里，明佳正局促地扯著手指，時不時瞄一眼旁的男人。
聞湛看起來不太高興。
明佳認識他的時間很久，久到一個表，就能輕易知得到。
孩咬了咬，清澈的小鹿眼里涌上幾分委屈，“對不起阿……學長。”
“我好久沒見你，太激了……”
聞湛沒理。
他的確是上樓來找姜明煙的，前不久在車上打電話時，聞湛約聽到了是在14樓。
結果整個樓層，姜明煙沒找到，倒是殺出來了個明佳。
聞湛懨懨地耷著眼，按下了B2層。
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。
醫院電梯比別快，明佳看著飛速跳的樓層數字，低下頭，不聲地拉開包鏈，把手了進去。
里面長期放著的試香條，沒想到今天真派上了用場。
明佳知道聞湛邊人多，今天八也是總哪個新歡來的，如果今晚，新歡聞到了陌生的香水味……
明佳角微不可察地彎起，手指在試香條上用力蹭過幾下后，才拿了出來。
電梯已經抵達負二樓。
門一開，聞湛抬，正要出去，就被明佳拉住了襯袖子。
“學長……”
見男人皺眉，又立刻松了手，“對，對不起。”
明佳問：“下周我生日，學長，你會來嗎？”
聞湛冷冷地側眸睨著，神微慍：“不會。”
男人走出了電梯。
門合上，明佳對著鏡面上映出的自己，得意地笑了。
……
姜明煙爬到二樓時，收到了一條短信。
【來地下停車場。】
姜明煙收起手機，走出消防通道，按了電梯。
沒上明佳。
但從電梯里，聞到了明佳常用的香水味。
姜明煙蹙眉，呼吸微屏，覺得晦氣極了。
電梯一開，立刻快步沖了出去。
聞湛坐在車里，遠遠得就瞧見形高挑的人皺著眉，正捂著鼻子快步朝這邊走。
像是對什麼東西避之不及。
聞湛按了下喇叭。
姜明煙腳步頓了頓，過來了。
聞湛的豪車氣好，就連他平時煙，味道也都是即即散的。
原本以為鼻子會得到解。
可上車后，姜明煙發現，鼻息間才散開的香水味，仿佛又彌漫上來了。
吸著鼻子，花了足足三秒鐘，才確定那味道是從聞湛上散發出來的。
姜明煙沒去看他，但握著手機的手，緩緩攏了起來。
聞湛上的香水味這麼重，是不是說明他跟明佳，剛剛在車上……
姜明煙忽然覺得有點反胃。
如坐針氈，手去解安全帶，“聞總，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，要再上樓一趟，今天謝謝您了。”
手剛到卡扣，忽然被摁住。
男人的大手過來，那香味更重了幾分。
聞湛這人實在不太好糊弄。
姜明煙皺著眉，深深吸了口氣，干脆實話實說了：“……您車上味道有點重，我怕我暈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