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半點沒摻假。
姜明煙對味道太敏，尤其是空間狹窄時，聞到過重的香味很容易頭暈。
尤其這香味，是明佳上的。
姜明煙現在就想吐了，看著聞湛，說：“聞總，我可以下車嗎？”
沉默了半晌的男人瞥一眼，角牽起，出幾顆牙齒，仿佛看見獵的吸鬼，“不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您等會兒別怪我吐車上。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姜明煙拿他沒轍，松開手，愁眉苦臉地了眼他的袖子。
上面有細微的皺痕，因為袖子太白，還約能瞧見幾個淺淺的手指印。
姜明煙對聞湛跟其他人親與否并不關心，可這人是明佳的話，就不得不關心了。
可哪有資格，過問聞湛的私事？
姜明煙向來有分寸，即使心中藏了十萬個為什麼，還是盡數咽下，轉過頭，降了車窗。
聞湛卻沒急著發車子。
他的手還搭在姜明煙手上，指腹輕輕抬起，又放下，以一種極其曖昧的作挲著。
姜明煙覺得，正要說話，忽然聽見他問了句：“要不，我把服了？”
“……”
一開始，姜明煙以為這爺又要開始發了。
但很快，就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了——
他鼻子沒壞，知道自己上味道沖呀。
姜明煙背對著，眼皮輕輕往上翻了一翻，表很無語，但聲音還是溫溫的：“不用。”
頓了頓，接著道：“我盡量不吐您車上。”
這種頂級豪車，洗次車不知道要多錢呢。
姜明煙怕聞湛不高興了，跟要。
聞湛聽著，倒是沒說什麼，只是嗤得笑了聲。
下一瞬，姜明煙手背上的那只手移開。
姜明煙眼睫垂下，瞥了主駕的男人一眼。
聞湛依舊沒有發車子，只是拉下儲格，修長手指從里面翻了幾下，而后拿出一個長柄手刀出來。
姜明煙冷汗都要出來了。
視線一秒都不敢從刀上移開，眼睜睜看著那把刀在男人掌心轉了個圈后，刀刃朝上，直直地劃開了那條沾了香水的袖子。
姜明煙抿了抿，口水咽下，毫不敢放松。
可能因為之前學過醫，聞湛的作干脆利落，只幾秒鐘，就把小臂下方那截袖子扯下，丟到了車窗外面。
袖子了半截，看起來其實不太面。
但聞湛生了張好看的臉，手臂線條又流暢，所以這個造型放在他上，也只是添了幾分不羈和隨。
丟垃圾不好。
但姜明煙沒敢說，直到看著那把手刀被疊起收回，才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。
主駕駛上，男人朝勾了勾手：“過來。”
姜明煙猶豫幾秒，僵地側過了。
聞湛實在是沒什麼耐心，看姜明煙停下不了，干脆把那邊的安全帶解開，握住手腕把人拉了過來。
姜明煙沒有防備，直直撞進了他懷里。
男人瘦有力的手臂過來，“還有麼？”
“……”
聞湛跟明佳沒有肢接，源頭銷毀后，他上殘留的香水味所剩無幾。
沒理由啊。
裴晉以前跟人親熱完，再回荔海灣時，上味道重得只有洗澡才能除去。
姜明煙因為這個，很長時間都沒讓他。
后面還是裴晉實在耐不住，回家前自覺洗好澡，清清爽爽地上了床才能。
但也只限于抱著睡覺。
十九歲那晚吃了藥被拒后，姜明煙跟裴晉，誰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那事兒。
姜明煙思緒飄飛，還在詫異聞湛為什麼跟裴晉不一樣，手忽然被牽著上移了幾寸。
聽到男人問：“要檢查麼？”
“……檢查什麼？”姜明煙沒反應過來。
不過很快，就明白了。
聞湛不做聲，牽著手，輕輕放到了襯領口。
“扣子解開。”
姜明煙手指攏起，攥拳，往回：“不用！”
沒能回來。
聞湛甚至能一手桎梏住，另一只手抬起，三兩下把襯扣子解開。
姜明煙耳忽地燙了起來。
偏過頭，完全不控制地，把手放到了男人口。
掌心下方，實，約還能覺到心臟強有力的跳。
姜明煙手指微涼，落在他滾燙的上，沁涼舒服，幾乎讓聞湛倒吸了口冷氣。
聞湛呼吸微重，握著人纖弱無骨的手一路向下，然后停在皮帶上，他聲音很輕，似蠱，也似哄：“乖乖，解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