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發現了,這人不管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,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平淡模樣。
連郁薇都大吃了一驚:“煙兒,你要這個干什麼?”
“難道你發現了聞湛見不得人的,所以要用針孔.攝像頭錄下來?”
姜明煙淡淡地說:“裴晉的爺爺暈倒了。”
“……啊?”
郁薇更不理解了。
姜明煙:“陸宜也在,我怕出事。”
郁薇也不是傻子,三言兩語間,聽明白了。
是記者,偶爾去暗訪不了這種東西,屜拉開,從里面挑出一對耳釘出來,“你在哪兒?我給你送過去。”
姜明煙沒讓郁薇跑一趟。
去市醫院的路上剛好從報社經過,快到時,姜明煙打了電話郁薇下樓。
郁薇一見到聞湛,驚得目圓睜:“四、四哥?”
聞湛倒是沒什麼反應,嗯了聲后,下一抬,示意姜明煙在副駕駛。
郁薇快步繞過車頭,過車窗,把東西遞給了姜明煙。
“攝像頭在耳釘的碎鉆中間,U盤我也一起放里面了。”
姜明煙莞爾,“你。”
郁薇著眼睛,扮了個鬼臉,小聲吐槽道:“我還不告訴我,你是跟這個活閻王一起來的……”
郁薇的吐槽一如既往的準。
姜明煙被逗笑了,“晚點兒找你。”
車窗關上,姜明煙打開那個藍絨盒,將兩枚耳釘拿了出來。
現在科技發達,如果不臉細看,甚至本看不出哪只里藏了攝像頭。
半小時后。
車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停下。
姜明煙看了一路的耳釘,車一停,立刻拉下跟前的鏡子,對鏡戴了起來。
的耳是剛高考完打的,當時一時興起,打完后耳釘耳環卻不常戴。
好在耳沒有長死,但想扎進去還是有些費功夫。
姜明煙著耳垂,第一只戴好后,另外的卻怎麼都扎不進去。
試了幾次,姜明煙放棄了。
正準備把那只普通耳釘取下來,換上另外一只藏著攝像頭的,頭頂的車燈忽然亮了。
男人的聲音傳來:“坐好。”
姜明煙對著鏡子眨了眨眼,老老實實坐回了座位上。
聞湛從手里拿過那只耳釘,傾湊到耳邊,將銀針輕輕抵在了耳上。
男人呼吸溫熱,悉數灑在姜明煙的耳垂上。
姜明煙耳朵最敏,想躲,又生生忍住了。
聞湛瞧見皺眉,也跟著皺了眉,輕聲問:“痛麼?”
痛倒是不痛。
都還沒往里扎呢,有什麼好痛的?
姜明煙想,上床時如果能聽到他這麼問就好了。
這個念頭一冒出來,連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姜明煙飛快將心里那污穢的想法甩出去,垂下眼簾,說:“不疼。”
聞湛倒像是生怕疼,每往里一下,就問一次。
到后面,姜明煙都被問煩了:“我自己來。”
話音才落,耳釘忽然盡數沒。
姜明煙松了口氣,耳垂有些熱燙,正要手去,上卻忽地一涼。
男人的很,輕輕碾磨過的瓣,然后至角。
姜明煙反應過來,正要推開他,聞湛倒先一步松開了。
蜻蜓點水的一個吻。
太純了,純得有些不像他的作風。
直到下了車,姜明煙才后知后覺地上了自己的,而后,晃了晃頭,快步走向電梯。
……
裴鄴在重癥監護室。
姜明煙趕到時,走廊里林林總總地站了許多人。
連不常見到的裴晉大伯都來了。
裴晉是第一個看到的,他眼睛先是一亮,接著,又沉下來,他快步走到姜明煙邊:“明煙,爺爺剛剛醒了后一直說要見你。”
姜明煙表有些凝重,“爺爺現在怎麼樣?”
裴晉搖頭,“不太好。”
在場的人太多,很多話都不好問。
姜明煙點了點頭,視線一轉,還在搜索陸宜的影,陳秀蓉忽然從旁邊撲了過來:“明煙啊,我們裴家是哪里對不起你了嗎?”
“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啊?”
陳秀蓉哭著說,“老爺子萬一有什麼事兒,可怎麼辦啊……”
姜明煙皺起眉,手去掰人抓著自己胳膊的手。
可陳秀蓉使出了吃的力氣,無論怎麼掰扯,那雙手都紋不。
裴晉看不下去,強行把從姜明煙上拉開,低聲道:“媽,你干什麼?”
“阿晉,都這個時候了,你就別護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