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琰了鼻子，“閑的。”
剛接診完一個神分裂患者，閑得不能再閑了。
姜明煙站在電梯口，還沒來得及跟溫琰擺手道別，就被一只手拽著扯了進去。
門立即在三人面前合上。
姜明煙看著跳的樓層數字，才看了眼聞湛一眼：“聞總，你認識溫醫生嗎？”
剛剛還親昵地著“四哥”，現在又把距離拉開了。
倒是很會審時度勢。
聞湛角一扯，從鼻息間溢出了聲冷哼。
“你連溫醫生都討厭嗎？”姜明煙不解。
在眼里，溫琰溫文爾雅玉樹臨風，格也好，簡直是個完到不能再完的男人。
姜明煙還記得，以前每次來醫院的時候，都有許多小.護士前來圍觀溫琰。
多年過去，他沉穩許多，也更有魅力了。
姜明煙心想，太子爺果然難伺候，太垃圾的裴晉他看不上，太優秀的溫琰他又心生嫉妒。
表復雜地看了眼旁的男人，才將視線收回，就聽他問：“討厭他做什麼？”
“嗯？”
“嗯。”
姜明煙也不知是真是假，但猜，以聞湛的脾氣，估計是懶得騙的。
說話間，電梯下行至地下停車場。
“聞總，你跟溫醫生，是在郁琛哥婚禮上認識的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聞湛其實很煩姜明煙提起別的男人。
煩得要死。
但姜明煙平時話，好不容易跟他多說了幾句，他又不舍得讓閉。
聞湛走在前面，步子邁大，臉難看，聲音卻聽不出任何不悅的緒：“早就認識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有些出乎姜明煙的意料。
但不喜歡刨問底，沒再接著問，安安靜靜地閉了。
男人走到賓利前，拉開后座車門，拿出了臺筆記本電腦。
銀的，薄薄一個。
聞湛單手拿都輕而易舉，他換上車門，看向姜明煙：“你呢？什麼時候跟溫琰認識的？”
“很早就認識了。”
姜明煙并沒有藏著掖著，淡著聲說：“我十八歲時生了場病，溫醫生是我的主治醫生。”
風輕云淡的模樣，仿佛像是再說那是一場再小不過的冒發燒。
聞湛攥著電腦的手指不聲地了。
他側眸深深看了姜明煙一眼，許久，才隨意地彎起，“巧了。”
姜明煙看著他，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
聞湛沒再說話，抬起長，先一步走了。
男人背影高大清瘦，影子從他腳底拉長，幾乎要延至姜明煙的腳下。
姜明煙了，抬腳跟了上去。
……
兩人重新上樓時，陳秀蓉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。
但這人本就是個炸彈。
瞧見姜明煙真的拿了電腦上來，就又被點燃了。
陳秀蓉騰地一下從長椅上站起來，“姜明煙，你什麼意思？”
姜明煙沒理，找了個位置坐下。
電腦沒網，就用手機開了熱點連網。
聞湛的主界面很干凈，上面只有幾個看不太懂的件。
姜明煙從網頁上登錄了自己的網盤賬號，然后點開第三個文件夾，加載界面轉出來，整頁都是帶有日期和人名的子文件夾。
陳秀蓉站在一旁，倒吸了口冷氣。
以為姜明煙只是說大話，帶電腦上來做做樣子的，真到了關鍵時刻，肯定會考慮到裴晉的面不會放出來的。
畢竟對裴晉，可是到骨子里的！
兔子再急，終歸是只兔子。
但沒想到，兔子急了是真的會咬人的。
此刻，陳秀蓉看著白花花的屏幕，心臟怦怦地越跳越快。
姜明煙已經把鼠標指向了最上面那個。
眼看就要點開，裴青峰走上前來，“明煙！”
他手搭在電腦上，語氣了幾分：“算了吧明煙，叔叔替你陳阿姨道歉。”
姜明煙手指堪堪在鼠標上，轉頭看向陳秀蓉。
“阿姨，您湊近點兒，免得看不清。”
聲音不大，卻擲地有聲。
陳秀蓉覺到所有人都在給行注目禮，不由得后退了半步，“不看……我不看了！”
姜明煙靜靜看著。
裴青峰生怕姜明煙真把鼠標點下去，畢竟還沒點開，上面的備注已經足夠目驚心了，如果真點了下去，里面再有些兒不宜的容，那就真連最后的遮布也沒有了！
裴晉再渾，旁人耳朵上聽說跟親眼所見也大大不同。
裴青峰哪里還有時間思考，一把扯住連連后退的陳秀蓉，拎小一樣抓到姜明煙跟前，厲聲說：“還不快給明煙道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