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明煙著鼻子，眼底的閃了閃，說：“那些記錄，早被我刪了。”
早在跟裴晉分手時，就刪了。
姜明煙這人，對別人狠，對自己更狠。
從裴晉第一次跟別的人約會開始，就把這些記錄截了圖，全部放進了網盤里。
倒不是為了威脅報復裴晉。
就是很單純地想存下來，在裴晉對溫關心時拿出來看一看，以提醒自己不能心。
分手那晚，姜明煙把這些記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，也刪了一遍。
刪除時有碎紙機的聲音，姜明煙仿佛看到那些記錄變實質的紙張，被切割碎片，然后砸落在的心上。
如同水泥，把整顆心都封了起來。
記錄全被刪除，剩下的空殼姜明煙懶得再管。
本來想的是，反正以后不用這個網盤了，刪不刪也沒多大區別。
沒想，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。
聞湛看著空空如也的文件夾，角勾起，他合上電腦放到一邊，讓姜明煙完完全全躺在自己上，問：“不怕他們真要看？”
姜明煙彎了彎，“有什麼好怕的？”
裴晉那樣的家庭，死要面子的典范。
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，裴青峰也不會冒這個險。
聞湛手指勾著姜明煙的長發，看著人紅上勾出的淺淡弧度，眸底瑩亮，這會兒看起來倒真像只狐貍，“反正，我腳的不怕穿鞋的。”
“裴晉是穿鞋的？”聞湛輕嗤。
“不止他，”姜明煙聲音忽地一頓，抬眸，向頭頂上方的男人，說：“聞總，您也是。”
晚上八點，天漸沉。
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，進主路后，橙黃的路燈從車窗穿梭而，映出了男人極其致優越的五。
男人角揚起，眼尾飛起抹乖張的笑意。
“是麼？”
聞湛手指微微收，姜明煙頭發纏繞其中，被拽得頭皮有些痛，剛皺了眉，就聽他哂笑著說：“那你等著看……看我會不會怕。”
……
回到別墅。
聞湛連晚飯都沒吃，直接上樓休息去了。
雖然這樣說有些厚臉皮，但聞湛不在的這幾天，姜明煙都快把這兒當自己家了。
他一回來，姜明煙倒有些不適應。
吃過晚飯后，照例去花園里散了會兒步，等樓上燈滅了，才上了樓。
主臥一片黑暗。
姜明煙輕手輕腳地進去，拿上睡，正要去隔壁的次臥睡一晚，后忽然傳來男人輕悠悠的聲音：“想去哪兒呢，乖乖？”
“……”
姜明煙抱著睡，說：“去洗澡。”
聞湛沒睡著，那今晚大概是逃不掉了。
姜明煙不想跟他做，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才出來。
踩著靜步，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床邊。
床頭燈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，聞湛這會兒闔著眼，呼吸平穩。
看起來像睡著了。
姜明煙在床下看了會兒，確定人沒有醒過來的跡象，才掀開被子上了床。
燈一關，腰上忽然無比準地橫了條手臂。
姜明煙呼吸一滯，閉了閉眼，認命般地說：“快點兒，我困了。”
“……”
聞湛聲音低低的，“快點兒干什麼？”
“……”
姜明煙折騰一下午，確實困了，也顧不上跟他矜持，直白地問：“你不是要做嗎？”
“……”
聞湛把抱了些，一開口，溫熱的瓣有意無意地蹭到的脖子，“今天太累了，乖乖。”
他今天確實累了。
坐了幾小時的飛機，剛到家，又親自開車送姜明煙去的醫院。
連續十八個小時，沒合過眼。
“明天補償你，”男人聲音散著疲憊的倦意，調子倒是異常溫，“……都給你。”
姜明煙：“……”
看起來很像求不滿的樣子嗎？
姜明煙沒理他。
不多一會兒，后的呼吸聲再次平穩下來。
姜明煙困意卻沒了，發了會兒呆，正要閉上眼睛，床頭柜的手機亮了。
微信上，一個陌生的男頭發了消息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