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佳低著頭，聲音低了幾分：“抱歉，沒有經過您的允許。”
“可我實在……”
裴晉看著這副面紅耳赤的害模樣，心頭沒由來地一。
可能生病時，緒也反復無常。
裴晉仿佛出現了幻覺，他總覺得，跟前這個人，臉跟姜明煙漸漸重合了起來。
他閉了閉眼，角淺淺彎了下：“實在什麼？”
“實在……”明佳頭幾乎快要埋到脖子里，“有點擔心你。”
裴晉忽然就笑了。
跟姜明煙分手后，好像許久沒有人這樣關心他了。
陸宜雖然對他也不錯，但那是在貪圖錢財的前提下，機不純。
可明佳就不像有其他心思的。
裴晉腦袋清明許多，他清楚地知道跟前的人是明佳，卻沒有把趕走，而是轉過，兀自朝著里面走。
門沒關，明佳呼了口氣，忙小步跟了上去。
到了餐廳，把保溫盒拿出來。
蓋子一打開，香味四溢。
裴晉愣了愣，朝著餐廳的方向看了眼。
這個味道很悉，悉到他的幻覺再次出現了。
裴晉看著餐廳，恍惚間又看到在廚房忙前忙后的姜明煙了。
裴氏立后，裴晉除去晚上，在荔海灣的時間并不長。
所以這樣的場景，他已經兩年多沒見過了。
裴晉扯了扯領口，“姜.姜……”
明佳轉過頭，朝著他溫一笑：“裴總，你說什麼？”
裴晉驀地清醒了，他搖搖頭，說：“沒什麼。”
“裴總，來吃飯吧。”
裴晉連續多日沒休息好，這陣子除了公事，又要找陸宜，超負荷的況下，上兩天病倒了。
頭疼腦熱，昨天更是燒到了39度。
今天還算好了些。
裴晉其實沒什麼胃口，可聞到了這種似曾相識的味道，也難免吞了吞口水。
明佳做的菜，不僅聞起來像姜明煙做的，味道也有六七像。
裴晉心不在焉地吃著，又想到姜明煙每次燒完菜，只淺嘗幾口，就坐在一旁，支著下看他吃——
“阿晉，好吃嗎？”
“裴總……好吃嗎？”
思緒驟然回籠，裴晉有些茫然地抬了下眼，過了片刻，才不咸不淡地嗯了聲。
明佳像是松了口氣，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裴晉視線收回，沒說話。
但那兩道菜，他吃得干干凈凈。
一刻鐘后。
明佳拎著空保溫盒出來后，角不控制地揚了起來。
……
等梁秋詞搞定工作室的這段時間，姜明煙又接了幾單約拍。
大都是學生，賺得不算多，但至能糊口。
到了月中，姜明煙接到了裴晉的電話。
“明煙，今天十點的拍賣會。”
事關惠靜的，姜明煙自然記得清楚。
早早就收拾好坐在了客廳，就等裴晉這通電話了。
裴晉算不上良配，但向來說到做到。
“我現在來接你。”
姜明煙說：“好。”
上次在醫院的不歡而散，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。
兩人很有默契地絕口不提。
姜明煙是真沒當回事，裴晉確實強行讓自己不當回事。
可那件子就像是跟刺，埋骨，無法拔出。
裴晉想到姜明煙在別的男人下婉轉低的畫面，就覺得不過氣。
轉念一想，姜明煙跟別人睡了……應該就不會再嫌棄他不干凈了吧？
裴晉心里想著事兒，路上差點追了一輛賓利的尾。
他覺得眼，可對方開得很快，眨眼間就變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范圍。
裴晉沒多想，他看了眼時間，心里暗暗下定了決心。
姜明煙最在意的東西，就算價值連城，他也一定會拱手奉上。
這樣……是不是就不會那樣厭煩他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