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所有人的注視下，許悅卿了。
沒有再看那個金眼鏡男，也沒有理會臺下鼎沸的議論聲。
只是平靜地往旁邊退了一步，確保自己的不會遮擋到任何人的視線。
然后，抬起頭，看向自己后那塊巨大的LED屏幕，再次舉起了話筒。
“這些，是我做研究時的留存影像，所有的手稿、演算步驟，都在里面，清清楚楚。”
的聲音通過音響，清晰地蓋過了所有雜音。
大屏幕，應聲而亮。
不再是盤古計劃的宣傳片，而是一段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監控錄像。
補上一句。
“這一份，就是當年無人機項目研究時，錄下的一小段。”
話音落下，大屏幕上跳的代碼和宣傳片瞬間消失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片略帶顆粒的監控畫面。
畫面里，是一個實驗室。
許悅卿穿著白研究服，頭發隨意地在腦后扎一個馬尾，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防輻眼鏡，鏡片后面那雙眼睛，亮得驚人，正死死地盯著面前一塊亮著復雜數據的屏幕，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。
那張臉，素面朝天，卻因為那極致的專注，著一讓人無法忽視的芒。
正是十八歲的許悅卿。
鏡頭一角的桌面上，還攤著一份實驗報告，封面上用黑加字打印著一行字——《AI無人機醫療定位救援方案》。
而在方案名稱下面，署名，清清楚楚地寫著兩個字。
月亮。
江澈瑾的瞳孔，在那一瞬間，了針尖。
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許悅卿。
不是那個在他面前低眉順眼，連說話都帶著小心翼翼的人。
視頻里的，自信，強大，甚至帶著幾分鋒利。
原來，這才是？
就在這時，視頻里實驗室的門被推開，陳教授走了進來。
他走到許悅卿邊，看著屏幕上飛速滾的數據流，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欣賞。
只聽見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音響里傳出來，響徹整個會堂。
“悅卿，無人機項目進行到哪個實驗階段了？”
屏幕里的許悅卿甚至沒回頭，目依舊鎖死在屏幕上，只用清脆又篤定的聲音回答。
“已經到紅外線準定位了，陳教授。誤差已經控制在0.01毫米以，隨時可以進行實地飛行測試。”
全場死寂。
只剩下那段五年前的對話，在巨大的會堂里回。
屏幕里，實驗室墻壁上懸掛的“京市聯合AI研究院”的徽標，清晰可見。
那些普通人不出名字，但在業人士眼里卻如雷貫耳的實驗材，一排排地陳列著。
還有那份報告的格式，頁眉上的編號……
京市的研究院不可能作假。
這些東西，任何一樣都做不了假！
這短短不到一分鐘的視頻，像一記最響亮的耳，狠狠扇在了每一個剛剛質疑過的人臉上。
尤其是那個金眼鏡男，他的臉已經不能用豬肝來形容了。
他張著，像是被人扼住了嚨，一個字都發不出來。
許悅卿視線一轉，恰好捕捉到一個憤怒離開的背影。
是許瓔珞。
許悅卿邊勾起抹極淡的弧度，轉瞬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