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目，重新落回到那個金眼鏡男慘白的臉上，聲音不大，卻像是掌摔打在對方臉上。
“這下，還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全場死寂。
許悅卿那句淬了冰似的反問，像一針，扎破了會堂里繃到極致的空氣。
沒人敢接話。
誰還敢有疑問？
視頻就甩在臉上，事實就擺在眼前。
再質疑，那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，是蠢。
短暫的寂靜后，不知是哪個角落，先響起了一記孤零零的掌聲。
接著，是第二下，第三下。
掌聲從稀稀拉拉，到連一片，最后，如同積攢了五年的雷暴，在這一刻幾乎要掀翻整個會堂的屋頂！
“天啊……月亮……真的是？”
“我就說！陳教授怎麼可能隨便帶個人進盤古！這哪里是帶，這分明是把鎮山之寶給請回來了！”
“五年前的無人機定位救援方案啊！當年在業掀起多大的風浪！居然就是月亮！我的偶像居然這麼年輕，這麼漂亮！”
“天才退五年，王者歸來……這劇本我看！”
抑不住的驚嘆，像是滾燙的油鍋里潑進一瓢冷水，瞬間沸騰。
一道道或震驚，或佩服，或狂熱的目，死死地釘在臺上那個清瘦卻拔的影上。
江澈瑾被這雷鳴般的掌聲震得耳發痛，心臟更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攥住。
他看著聚燈下的許悅卿。
突然覺得，自己才是那個天大的笑話。
他以為自己是在施舍，是在報復，卻不知道，自己親手丟掉的，是一顆星星。不，是一真正的月亮。
而他，就是那個妄圖用烏云遮住月的，不自量力的蠢貨。
陳教授滿面紅，眼角的皺紋里都寫滿了驕傲。
他走上前，輕輕拍了拍許悅卿的肩膀，然后拿起了話筒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洪亮的聲音蓋過了所有議論。
“悅卿這孩子，子沉，為人事一直都很低調，不喜歡張揚。”
他頓了頓，目掃過全場，又繼續。
“但月亮確實就是悅卿。五年前是，現在是，以后也是。如果還有誰不信，不服，我們盤古團隊，隨時歡迎，繼續來對峙。”
話音剛落，臺下那個金眼鏡男的臉，已經是灰敗一片。
他在無數道嘲諷的目注視下，猛地從座位上彈起來，像是屁底下著了火，連頭都不敢回，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坐在前排的孩，突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。
太過激，椅子發出一聲刺耳的靜。
所有人的目都被吸引了過去。
只見那孩漲紅了臉，死死地攥著角，一雙眼睛亮晶晶地，滿是淚水地看著臺上的許悅卿，聲音因為激而抖得不樣子。
“月亮老師！真的是你！我是你的！”
像是用盡了全的力氣喊出這句話，眼淚瞬間決堤。
“月亮老師，你是我的偶像！五年前，我還是個初中生，就是因為在新聞上看到了你的AI無人機定位救援方案，我才不管不顧地選了AI專業！我的夢想，就是有一天，能為像你一樣優秀的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