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太久沒有一次說過這麼多話了。
但是,一種久違的興,像電流一樣竄過四肢百骸。覺自己好像,逐漸找回了從前的覺。
陳教授看額角都冒出了細汗,眼里的心疼藏都藏不住,立刻上前一步,接過了話筒。
“好了好了,今天就到這里,”他中氣十足地沖著臺下喊,“我們悅卿剛回來,大家別把嚇跑了。”
說完,他又低聲音,心地對許悅卿說:“晚點我再帶你去實驗室轉一圈,悉悉環境。”
他說完,像是想起了什麼,又問:“對了,研究院給核心員都配了宿舍,就在實驗樓后面,走路五分鐘。你是打算搬進來住,還是在外面住?”
搬進來住。
這三個字下意識地就要從許悅卿里冒出來。
可下一秒,腦子里瞬間閃過紀秉謙的臉。
需要為他生一個孩子。
要是分居,上哪兒去跟他生孩子?
許悅卿抬起頭,迎上陳教授關切的目,回答拐了個彎:“陳教授,我在外面住。”
陳教授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。
“在外面住?”他不太贊同地看著,“那你這樣來回跑,不會很不方便嗎?咱們這個項目,一旦進實驗磨合階段,經常需要晝夜不分地待在實驗室,你住外面怎麼行?”
做研究的,誰不是把實驗室當家。
白天晚上連軸轉,困了就在沙發上瞇一會兒,醒了繼續干,這都是家常便飯。
許悅卿從前也是這樣過來的,比誰都清楚。
這事,確實有點犯難。
許悅卿抿了抿干的。
想了一下,沒有把話說死。
“陳教授,您讓我先考慮一下?”
得去和紀秉謙商量一下。
陳教授看著為難的樣子,以為是有別的顧慮,也沒再。
他點頭,揮揮手,語氣里滿是寬和。
“行,那你先好好考慮。不著急,先下去休息吧。”
得到陳教授的回答,許悅卿笑著點頭,轉從臺上的另一側走了下去。
刻意避開了江澈瑾所在的方向。
才剛走下臺階,還沒等站穩,一道高大的影就擋住了的去路。
那人上清冽的雪松氣息,瞬間將周圍嘈雜的人聲隔絕開。
許悅卿抬起頭,和紀秉謙四目相對。
沉默幾秒后,男人削薄的率先了,吐出幾個字。
“做得不錯。”
許悅卿愣了一下。
隨即,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在邊綻開。
“謝謝你,紀先生。”
紀秉謙的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。
“謝我什麼?”
“謝謝你當初愿意資助我念完大學。”許悅卿的目清澈,坦然,“也謝謝你,這一次愿意再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能重新回到研究院。”
沒有這個男人,就沒有的今天。
不管是五年前,還是五年后。
這份恩,記在心里。
紀秉謙的視線,落在那雙眼睛上。
燈下,那雙總是沉靜如古井的眸子里,此刻像是被投了一把碎鉆,亮得驚人。
那是一種。
一種當一個人,在做著自己真正熱、并為之驕傲的事時,才會從骨子里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