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秉謙沒立刻回答,而是側過頭,用眼神詢問許悅卿的意見。
他竟然在征求的想法。
許悅卿愣了下,隨即輕輕點頭。
下一秒,許悅卿就聽見耳邊傳來紀秉謙的粵語,聲線低沉悅耳。
“那就先進去。”
賀經理立刻做了個請的手勢,領著兩人往里走。
紀秉謙牽著許悅卿的手,跟在后面。
穿過掛著山水畫的走廊,許悅卿的腦子里出了個差。
怎麼紀先生,就連粵語都這麼練?
兩人跟著賀經理一直進了三樓最里頭的包廂。
包廂門雕著致的暗紋,看起來價值不菲。
兩人剛落座,賀經理正準備關門,就聽見門外走廊上傳來兩個人的議論聲。
那聲音尖酸又刻薄,像淬了毒的針。
“哎,你們聽說沒?今天在會上出風頭的那個許悅卿,其實是靠著睡男人,才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!”
許悅卿剛拿起茶壺倒水的手,頓在了半空中。
下意識地朝門看去,約看見兩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影走了過去。
議論聲還在繼續,一字一句,清晰地鉆進的耳朵里。
“聽說了!還天才呢,我聽人料啊,說就是十八歲時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陳剛教授,所以陳剛才一直死心塌地地帶著。”
“中間離開研究院那幾年啊,本不是什麼家里有事,聽說是去給陳剛生孩子去了!”
砰!
賀經理反應極快,立馬把門用力關上。
那些污穢不堪的議論聲,瞬間被隔絕在外。
整個包廂里,安靜得只剩下許悅卿的呼吸聲。
紀秉謙沒說話,深邃的眼眸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,看著從僵,到眼底泛起譏誚,再到恢復平靜。
那只懸在半空的手,終于穩穩地落了下去。
琥珀的茶水從壺傾瀉而出,注白瓷茶杯,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,也打破了包廂里令人窒息的安靜。
的角,向上牽了一下,一個很淡的弧度,像是笑,又像是別的什麼。
果然來了。
就知道,今天在研究院的那一出,一定會給招來無數的議論。
只是沒想到,能這麼快,還這麼臟。
這世界真是奇怪。
人靠本事功,他們就非要說你是靠著出賣上位。
換男人,他們就會口稱贊,說他真有本事,真厲害。
多可笑。
許悅卿心底浮起冷冷的諷刺。
沒打算去理會。
心臟的人,看什麼都是臟的。
想讓這些人閉,最好的辦法,就是站到他們永遠都夠不著的高度,用他們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實力,把他們的臉,狠狠打爛。
紀秉謙看著眼底那抹譏諷,終于開了口,聲音很沉。
“那些輿論,我會讓公關部去解決。”
許悅卿的緒已經被自己收斂得干干凈凈。
抬起手,將那杯剛倒好的茶遞到紀秉謙面前。
然后,才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。
端起自己的茶杯,搖了搖頭。
“沒事的,紀先生。”
“我不在意這些。”
輕輕吹了吹杯口的熱氣,語氣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。
“長在別人上,他們怎麼說,就怎麼說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