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悅卿被他攥得生疼,下意識就想掙。
用力甩開他的手,往后退了一步,拉開距離。
“和你無關。”
這四個字像是一盆冷水,劈頭蓋臉地澆在了江澈瑾燃起的火氣上,非但沒澆滅,反而激得那火苗騰地一下竄得老高。
“我是在關心你,你別不知好歹!”
他盯著,口劇烈起伏。
隨即,他像是想到了什麼,忽然冷笑了一聲。
只是那笑聲里,摻雜著一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心疼。
“你看,許悅卿,你離開了我,就被人欺負這副德行!”
他抬手指著的臉,語氣里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嘲諷,“怎麼?沒了我的庇護,誰都能上來踩你一腳了?”
許悅卿覺得耳朵嗡嗡的,全是他的噪音。
只覺得諷刺。
兩人在一起這麼些年,好像自己也沒過江澈瑾的什麼庇護吧?
每一次自己遇上個什麼麻煩事,他就上下皮一,假模假樣的關心自己。
許悅卿抬起眼,平靜地看著他。
“說完了嗎?”
江澈瑾的怒火,都被這輕飄飄的一句話給堵在了嚨里,不上不下。
許悅卿沒給他反應的時間,繼續道:“說完了就離開吧。”
江澈瑾氣得冷笑出聲。他往前近一步,居高臨下地審視著,“我走?許悅卿,你搞清楚,這里是紀家老宅。你該問問你自己,你來這兒做什麼?”
問到這,他像是突然又被什麼東西點醒了,腦子里某個神經咯噔一下。
臉上的怒氣瞬間退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恍然大悟的得意。
他笑出了聲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你就是故意來找我的,對不對?”
江澈瑾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,眼里的笑意也越來越濃。
“我就知道!今天在研究院,你故意弄出那麼大靜,又對我答不理,就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,想讓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你,對吧?”
他像是徹底看穿了所有的小把戲,語氣里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傲慢。
“早上還裝得那麼清高無視我,現在呢?不還是屁顛屁顛地跟到這兒來了?”
江澈瑾輕“呵”了一聲,手想去的下,卻被許悅卿偏頭躲開。
他也不惱,收回手,用一種施舍般的口吻說:
“悅卿,別作了,既然這麼離不開我,那就乖乖回來,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許悅卿看著眼前這個沉浸在自己邏輯里的男人。
忽然發現,當一個人真的無語到極點的時候,竟然是真的會想笑。
不是冷笑,也不是嘲笑。
就是覺得,荒唐得可笑。
看著江澈瑾那張自面孔,忽然就笑了。。
然后,輕輕點頭,吐出一個字。
“是。”
江澈瑾臉上的得意笑容就那麼僵住了。
許悅卿像是沒看到他這副表,甚至還很好心地,順著他的邏輯,繼續下去。
“是,我就是放不下你,所以一直跟蹤你,特地在這等你。”
的聲音平靜得像在念一段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悼詞。
這一下,到江澈瑾說不出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