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秉謙沒給任何反應的機會,手臂一收,不由分說地將死死抱。
“砰、砰、砰。”
許悅卿的臉頰著他的口,聽見他強有力的心跳聲。
男人上那清冽的酒氣混雜著一若有若無的雪松香,鉆進的鼻腔。
許悅卿腦子里第一個念頭就是推開他。
可突然腦子里又一個激靈。
其實,紀秉謙此刻應該是脆弱的。
他就算外表再怎麼堅不可摧,可說到底,也只是一個會痛會難過的人。
他現在需要的,或許只是一個擁抱。
想到這里,許悅卿那雙原本想要掙扎的手垂了下去,任由他抱著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。
就在許悅卿以為他會一直這麼沉默下去的時候,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又輕又啞的聲音。
“悅卿,謝謝。”
“這些年來,你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說話的人。”
許悅卿的心在那一瞬間,得一塌糊涂。
一下忘了兩人之間還隔著一道協議的,只知道,眼前這個人,在卸下一刀槍不的鎧甲后,剩下的,不過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。
許悅卿嚨發,抬起手,輕輕地回抱住了他。
的聲音很輕,份量卻很重。
“只要你需要,我都會一直在。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,許悅卿清楚地覺到,圈在自己腰間的手臂,驟然收。
那力道大得,像是要將進自己的骨里。
紀秉謙把臉深深埋進的頸窩,聞著取上那淡淡的、好聞的馨香。
那面巨大的落地窗,像一面鏡子,清晰地映出了此刻相擁的兩個人。
在這空曠冰冷的房子里,那個高大的影不再顯得孤寂,那個瘦弱的影子也不再顯得單薄,他們就像是兩塊殘缺的拼圖,在這一刻,暫時地,拼湊出了一個完整的形狀。
……
這一夜漫長又短暫,等許悅卿再睜眼時,陌生的天花板讓有瞬間的失神。
幾秒之后,記憶回籠。
不是在自己那個破舊的出租屋里。
而是已經住進紀秉謙的房里。
許悅卿手拍了拍自己的臉,冰涼的讓清醒了幾分。
接著,昨晚那個擁抱,還有自己口而出的那句話,猛的地沖進腦海。
“只要你需要,我都會一直在。”
的臉頰連帶著耳尖,瞬間燒得通紅。
許悅卿恨不得現在就沖回昨晚!
怎麼回事?
竟然對紀秉謙說出那種話!
什麼我都會一直在?
搞得好像他們是什麼深似海的人一樣!
就在許悅卿在床上進行自我批斗的時候,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“嗡嗡”地震起來,把冷不丁的嚇了一跳。
手忙腳地抓過手機,當看清屏幕上跳的寶貝兒時,臉上那點懊惱瞬間被的笑意取代。
劃開接聽鍵,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一道帶著不滿的聲音。
“卿卿!你怎麼回事兒?敲了你一早上門了還不開,我在這都快要死了!”
許悅卿原本帶笑的眉眼瞬間皺了起來。
“你在我出租房那?”
電話那頭的人語氣理所當然到了極點,“我不來你這,還能去哪?每一次我從外邊回來,不都是先來你這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