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說話的是。
蘇可兒。
大學四年最好的朋友。
一個座右銘是風一樣的子的奇葩富二代。
明明家里有礦,蘇可兒卻半點富二代的臭病都沒有,特能吃苦,畢業后更是放著家里的公司不進,瞞著所有人,自己買了張飛機票,直接跑去鳥不拉屎的偏遠國度,風餐宿地拍野生去了。
許悅卿記得清清楚楚,上次兩人視頻通話,蘇可兒還頂著一頭被風吹窩的發,信誓旦旦地說下個月才回國。
這才幾天?
竟然搞突然襲擊。
電話那頭的蘇可兒沒等到回應,音量拔高了幾度。
“許悅卿同學!你人呢?搞什麼鬼?不在家?”
那邊停頓了一下,下一秒,聲音里就帶上了嘻嘻哈哈的揶揄。
“哦——我知道了,你和你們家江澈瑾在外面過二人世界去了吧?”
“我真是服了你們這些黏糊糊的臭,都在一起快八年了,怎麼還跟天天熱似的?酸死我了!”
江澈瑾。
這個名字從蘇可兒里蹦出來,像一細細的針,在許悅卿心上輕輕扎了一下。
不疼,但有點麻。
淡淡道。
“我們已經分手了。”
電話那頭,瞬間死寂。
過了足足有五秒鐘,蘇可兒那不敢置信的聲音才像被出來一樣,又尖又細。
“分手了?”
“真的假的?你別是跟我開玩笑吧!”
這反應,許悅卿一點也不意外。
在蘇可兒的記憶里,甚至在過去所有認識的人的記憶里,許悅卿慘了江澈瑾。
為了他,幾乎付出了自己的一切。
那時候蘇可兒不止一次著的肩膀使勁搖,恨鐵不鋼地罵。
“卿卿你能不能多自己一點!別總是什麼都為那個江澈瑾考慮!他就是個被你慣壞了的混蛋!”
可每一次,許悅卿都只是笑得一臉甜,地回。
“哎呀,等你遇上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,你就能理解我啦。”
現在,那個把當全世界的許悅卿,竟然說分手了?
蘇可兒的聲音帶著一火氣,連珠炮似的砸了過來。
“究竟怎麼回事?什麼時候分的?他提的還是你提的?你一個字都沒跟我說過!”
許悅卿能想象出電話那頭,蘇可兒急得跳腳的樣子,心里劃過一陣暖流。
彎了彎,聲音放得更了些。
“怕你為我擔心,本來也想著等你回國后,再當面告訴你的。”
“那他人呢?是不是他欺負你了?你告訴我,我去找他算賬!”蘇可兒的語氣里滿是維護。
“沒有,和平分手。”許悅卿避重就輕。
蘇可兒顯然不信,但也知道許悅卿的子,不想說的事,怎麼撬都撬不開。
只好換了個問題。
“那你現在在哪兒呢?不在出租屋,你跑哪去了?”
這個問題,直接把許悅卿給問住了。
能怎麼說?
說自己因為一樁易,和江澈瑾的小舅舅,京圈那位只手遮天的大佬紀秉謙結了婚,現在正在他的豪宅里?
蘇可兒要是知道了,絕對不會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那麼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