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會直接殺過來。
許悅卿撓了撓頭,目掃過這間大得有些過分的臥室,一時語塞。
總得先想個法子穩住,畢竟自己一會兒還得去研究院報到呢。
和紀秉謙合作這件事,沖擊力太大,絕不是電話里三言兩語能解釋清的。
想到這,許悅卿清了清嗓子。
“可兒,這事說來話長,我一會兒要去研究院報到,等晚上我們見面再細說。”
電話那頭,蘇可兒剛剛還火急火燎的語氣瞬間揚起了八度,著一子興。
“行!那我晚上開車去接你!說好了啊,今兒你必須一五一十,一個字都不許地給我代清楚!”
這丫頭,永遠都是這麼風風火火。
許悅卿失笑“好。”
掛了電話,許悅卿總算松了口氣,可新的問題又擺在了眼前。
低頭看了看自己上這件睡,眉頭皺。
一會去研究院報到,總不能穿著這去。
許悅卿想了想,隨即掏出手機,點開外賣件,打算先一套職業裝應急。
第一天上班,總不能穿得太隨便。
等晚上見了蘇可兒,再拉著去商場逛逛,正經買幾換洗的。
一邊劃著手機,一邊走到門口,指尖剛準備點下單時,臥室的門被推開,門開的瞬間,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。
眼前哪里還是昨晚那個空曠的客廳。
兩排頂天立地、掛滿了嶄新的移架,幾乎將整個客廳塞滿,生生隔出一條窄道。
從高定西裝、法式襯衫,到設計十足的連,吊牌在燈下閃著金錢的澤,晃得人眼暈。
一個穿著職業套戴著黑框架的人,正拿著掛燙機,一打理著一件白真襯衫。蒸汽“嘶嘶”作響,是這片詭異的寂靜里唯一的聲音。
聽到門響,那人回過頭,視線落在許悅卿上。
放下熨斗,踩著高跟鞋快步走來,姿態恭敬卻不顯卑微。
“許小姐,早上好,服都已經熨燙完畢,您看看今天想穿哪一套?”
許悅卿腦子里的弦像是被人撥了一下,嗡嗡作響,慢了半拍才回過神。
的視線越過人,落在那兩排堪比專柜的服上,嚨有點干。
“這些,該不會都是我的吧?”
問出這句話時,自己都覺得荒唐。長這麼大,所有的服加起來,都掛不滿其中一桿子。
人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,回答得滴水不:“是的,這些都是一早紀總按照您的尺碼,吩咐我們送過來的。”
頓了頓,見許悅卿沒什麼反應,又地補充了一句。
“許小姐是不喜歡這些款式嗎?沒關系,您如果不喜歡,我們馬上聯系品牌方,重新換一批過來。”
重新換一批?
許悅卿被這輕描淡寫的幾個字砸得有點懵,趕搖頭,“不用了。”
不是不喜歡。
是被嚇到了。
這些服,任何一件都價值六位數以上。而現在,它們像不值錢的白菜一樣,排地杵在這里,任挑選。
這種覺,陌生又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