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，一道響亮的聲音劃破了所有噪音。
“警察來了！都讓開！”
看熱鬧的人群下意識地就往兩邊退，自讓出了一條通路。
幾秒后，警察沖了進來，總算合力將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強行分開。
江澈瑾和那個研究員被一左一右地架著，隔著幾米遠，上還不干凈。
一個罵對方是瘋狗，一個罵對方爛了該撕。
誰也不服誰。
許悅卿的目落在江澈瑾臉上。
他角破了，眉骨上也裂開一道口子，順著他凌厲的下頜線往下滴，落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，暈開一小點暗紅。
為首的隊長看著這滿地瘡痍，臉都黑了，一聲中氣十足的暴喝響起。
“夠了！”
許悅卿看著江澈瑾，口還殘留著剛才拉扯他時留下的急促息。
他也在大口著氣，膛劇烈地起伏，似乎完全覺不到臉上的傷。
察覺到的視線，他猛地轉過頭，那雙帶著的眼睛里，燒著一沒來由的煩躁，直沖著來。
“看什麼看？”
他的聲音沙啞，帶著一子打完架后的戾氣。
許悅卿被他吼得一愣。
他卻像是找到了宣泄口，往前近一步，要不是被警察攔著，幾乎要到的臉上。
“別人當著你面潑臟水，你啞了？不會罵回去？”
江澈瑾的眼神，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。
“就在那綿綿地質問？許悅卿，你平常跟我橫的那個勁兒，喂狗了？”
許悅卿的頭嗡嗡作響，太突突地跳。
他這是在搞什麼？
保護？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，就被自己掐滅了。
太可笑了。
他們在一起這幾年，他什麼時候為出過頭？
大學里那些明里暗里對的玩笑，那些帶著惡意的揣測，他聽見的次數還嗎？他哪一次不是懶洋洋地靠在一邊，要麼玩手機，要麼干脆當沒聽見。
現在，他居然為了跟人打架？
這演的是哪一出？
“都帶走！”
警察的聲音打斷了的思緒。他一指還在互相瞪眼的江澈瑾和那個研究員，“你們兩個，跟我去一趟！”
隨即，他視線轉向圍觀的人群，聲音拔高了八度，“都散了！”
人群作鳥散。
最后，警察的目落在了許悅卿上，眉頭一皺。
“你跟打架的這倆是什麼關系？”
許悅卿了，正想說不認識。
可還沒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。
“是我朋友。”
江澈瑾的聲音搶先響起，又快又急，帶著一種蠻橫。
那話就像是沒經過大腦，從他腔里直接撞了出來。。
被架著的那個研究員發出一聲嗤笑，滿臉不屑。
警察面無表地看了看江澈瑾，又看了看許悅卿，公事公辦地一揮手。
“那你也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警察局就在隔壁。
許悅卿的腦子還一鍋粥，人已經被帶進了問詢室。
三個人被分開詢問。
的流程走得最快，畢竟只是個證人，三言兩語把事經過說完。
等許悅卿著發疼的額角走出來，一抬頭，就跟剛踏進大門的兩道影，直直對上了視線。
紀秉謙。